杨德康出手之时,派出所的所长本来可以及时出手制止,但是,他迟疑了一下,张珂便倒在了地上,眼睛成了熊猫眼。
接着,杨德康冲上去踢了张珂一脚,三嘎也不由怒道:“刚才还承认了的,现在反悔了,打死他!”
杨二娥却又哭嚎起来,要冲上去拼命:“你个打靶鬼的,欺负我,还坏我名声,我跟你拼了!”
“你个畜生,我看你冤枉杨二娥!”杨德康一脚踢去,张珂哀嚎一声,吓得赶紧说,“别踢了,我承认是我喝了酒……”
派出所所长听到张珂否认了他之前说的杨二娥约他来的,大声喝道:“给我住手!既然报案了,你们就不能再打他了!先做个笔录吧,这也是为了在场的见证人和被害人好,要不,你们都得去派出所做笔录。”
来的路上,杨书记跟所长他们就协商好了,到了以后就现场办公,做好笔录,这样,既可以让受害人和见证人不用跑路,也免得节外生枝。
杨德康听到所长说做笔录,没有再动粗,看向所长说:“好,我相信你们不会官官相护,三嘎,我们也都冷静下来,如实地向他们说说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张珂,还有你,要是敢说谎,告诉你,他们就是想带走你,你也走不了!只要我们的铜锣一敲,村口就会堵住通往外面的路!”
“杨德康同志,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秉公办事,好不?你刚才说,把你们亲眼所见的事实说出来就行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偏袒任何人。
再说,这已经不是民事案件,到时候,派出所的同志会上报县公安局,然后在提交到检察院,这已经是公诉案件,请你们放心,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的。”
杨书记看着杨德康,一本正经的打着官腔,他表现出非常严肃,他相信,杨德康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杨德康瞪一眼张珂:“好,我们相信你们,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点,张珂要是敢颠倒黑白、污蔑人,他出不了村!你们现在开始工作,我不再打扰你们。”
杨书记看着派出所的同志说:“好了,开始吧。”
派出所所长当着大家的面亲自开始审问,一位同志开始做笔录。
“张珂,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注意了,我之所以先问你,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也算是你主动交代吧,如果是我先问被害人,则不一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一定主动交代,争取坦白从宽。我来这里当驻村干部,要求每周住在村里三个晚上,吃饭是派饭,这个星期是轮到杨德康家派饭的。
今天他割了两斤猪肉回来,晚上我们喝了姜糖酒,我喝酒后回村委会,我看见杨二娥家里的灯亮着。
我口渴了,想讨杯茶喝,她给我开门了,给我倒茶,我看见她,看见她很迷人,我,我当时就失控了,我抱着她……”
张珂自己交代问题的时候,杨德康中间想插话质问,被杨书记制止了。
张珂把问题交代完了,所长冷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这样关系到你是否主动交代问题!”
派出所的所长知道基本事实应该是这样,但是,陈述方式不一样,定罪的时候,轻重也就不一样。
而且,这个所长虽然只是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却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也知道如何给对方下套,他从张珂交代问题看出,张珂虽然当过市长秘书,但是,他的确并不老道,或者说,欠缺经验。
所长当然知道,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张珂作为一个市长秘书被贬到县政府当办公室副主任,接着又犯错被贬到镇里,而且又被下放到村里。
这个快速的变化让所长知道,张珂现在就是脱毛的凤凰!
“我一定如实回答。”张珂知道,自己这次只有老实交代问题,争取从宽处理,加上父亲能够出面活动,自己要是不坐牢,那就是万幸了。
“第一个问题,你从杨德康家里回村委会是真口渴,要讨一杯茶喝吗?老实说,不要隐藏真相。”
张珂再傻也知道这个问题关系到自己是否早在主观上有了动机,这是一个是否有作案的动机问题!
“我是真口渴,想讨一杯茶喝!”
派出所长在杨德康正要反驳地时候,看向杨德康:“杨德康同志,请你配合一下,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张珂同志离开你家时,是否喝过茶水?”
“他刚喝过茶水才走的!张珂,你个王八蛋,你糊弄谁呢?刚喝了茶水,你口渴什么?”
“我,我……”
“张珂!我说了,我这是给你机会!”
“我,我,我是想找个由头让杨二娥开门……”
笔录员,忙记上张珂说的话。
接下来,派出所所长又提了几个问题,杨德康到此,心里也不得不佩服派出所所长的办案能力和效率,再也不说话,只等着问他的时候,才会如实说。
“张珂的笔录做完了,让他看看,然后签字。”
笔录员把记录案卷给张珂看了,张珂签字。
然后,派出所所长问杨二娥情况,其实,张珂那关已经被攻克了,张二娥当然也不会歪曲事实,她只是边说边抽泣着,说的情况跟张珂的情况一样。
接下来,在场人也做了笔录。
派出所把杨二娥的衣裤带上作为物证,一切工作都很顺利,杨书记他们准备带着张珂离开村里。
杨二娥忽地又嚎啕起来,他抓着派出所所长的手:“所长,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不要他的臭钱,他不是人,他就是一个畜生,我要让他坐牢!”
“请你放心,法律一定会给你公正,我们只负责侦破案件,进行案件审理,收集证据,至于他是否坐牢,我们会把案件转交给检察院,他们会提起公诉,到时候,是否坐牢,法院会判决……”
“我不管,我就要他坐牢!”杨二娥拉着所长的手,“你们要是不答应我让他坐牢,我不让他离开!我就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