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问，如果选后者，大概需要等多长时间？”黎东生认真地问道。
“这个不确定，少则三两周，多则三五个月。科研这种事没有定数，我也没法左右结果。”白江波耸了耸肩。
距离论文投稿已经有一段时间，后需要等多久谁都不确定。
但只要论文发表，积分肯定少不了，那么技术就随手拈来。
“抱歉，我们可能需要商量一下。”黎东生抬起手说道。
“请便，我不着急。”白江波点点头。
无论他们选那个方案，白江波都有得赚，不过是赚多赚少的区别而已。
黎东生和姚广睿起身离开，来到别墅外讨论起来。
如果单从性价比方面考虑，第二个选项绝对物超所值，毕竟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六代线。
据说霓虹的冬普正在进行研究，根据冬普放出的消息，计划在2004年六代线会竣工。
如果他们能拿到相关技术，在2001年年初开始动工，有望在2003年年底前竣工。
届时，世界上第一条六代线将在他们的公司问世，可以直接把他们的名气打出去。
但风险也是有的。
技术研发时间不确定，如果拖个一年半载，想抢首发就几乎不可能了。
而且6.5代线是否可靠也值得斟酌，毕竟从五代线一下突破一代半，让人有种脚不着地的感觉。
选择第一个选项稳妥得多。
他们肯定抢不到首发，甚至会被晶东方提前抢占市场。
但市场的份额很大，他们哪怕后入场也能分一杯羹，只是赚得可能没有前者多罢了。
风险和收益始终是挂钩的，这让黎东生和姚广睿一时难以抉择。
“要不我们拼一把，可以这样...”黎东生眼睛中冒出精光，颇有枭雄的架势。
“我觉得有道理，我先去请示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这么干！”姚广睿一咬牙，决定跟上黎东生的脚步。
......
一刻钟后，黎东生和姚广睿回到客厅，再次坐到白江波身前。
“二位，考虑得如何？”白江波轻声问道。
黎东生和姚广睿对视一眼，由黎东生开口做出选择。
“白先生，从这两个选项中做出抉择，对我们来说非常困难，所以花费了很多时间，请见谅。经过我们的深思熟虑，我们决定...”
“嗯嗯。”
白江波点点头，等候黎东生的回答。
“我们决定两个都选。”黎东生握紧拳头，把最终的结果说了出来。
“啊？”
“我们需要五代线快速增加竞争力，也需要6.5代线为未来打下基础。所以我们决定全都要，还希望白先生成全。”黎东生再次重复一遍。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这个结果有些超出白江波的预料，他没想到tLc和深城会下这么大的血本。
2000年深城的Gdp为1665亿元，选择6.5代线需要花费20亿，占比大约为Gdp的1.2%。
超过Gdp的1%的投资就已经是高水平投资，更何况后续建厂还需要花费上百亿的资金。
白江波认定这是他们的极限，所以才把价格定在了20亿，结果终究是白江波小瞧了他们。
看到白江波这种表情，黎东生心里有些发慌。
他们这种“全都要”的方式有些耍赖，因为白江波没有说不能同时选。但从白江波的态度推断，应该是想让他们二选一。
如果白江波不同意，他们又会陷入选择困难之中，鱼和熊掌他们都不想放弃。
“白先生，我们知道有些过分，但我们真的难以抉择，希望您可以成全。两个项目一共30亿，为表诚意，我们可以出35亿！”姚广睿咬着牙说道。
我焯？
白江波又是一惊。
还能加价？
35亿，Gdp的2.1%！
明年不打算过了？
见过送钱的，但没见过这么疯狂的。
白江波目瞪口呆。
“要不...”黎东生搓了搓膝盖，准备再把价格往上抬抬。
姚广睿一把拉住黎东生，刚刚的价格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多一毛钱都不能再涨了。
报出这个价格，他已经冒着被撸下去的风险，他没有勇气再涨下去。
看到二人密切的眼神交流，白江波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这两人已经被榨干，需要见好就收。
“唉，没想到你们这么选，其实我挺纠结的。不过君子成人之美，我打算做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勉强同意你们的想法。”白江波假装迟疑地说道。
其实他想笑，但一定要憋住。
不然这两人万一反悔，他就只能哭了。
“太棒了！”黎东生突然蹦了起来。
他一把握住白江波的手，非常用力地上下晃动着，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姚广睿也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二人的后背，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白江波露出一个略带三分苦涩的笑容，让这二人心中更加愧疚，让他们更加坚信自己赚到了。
稍加庆祝后，三人都冷静下来，继续讨论接下来的细节。
6.5代线不能马上交付，但五代线是现成的。
他们准备先支付10亿，把五代线动工起来。
至于6.5代线，先把合同签好，等交付后立马打钱。
白江波没有异议，爽快地签下了合同。
从家里拿出资料有些诡异，他特意带着二人去了一趟公司。
来到办公室后，他让二人稍等片刻，自己来到隔间鼓捣保险柜。
打开保险柜后，他兑换出五代线的技术资料，假装是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
因为之前花费500积分兑换过一次，所以这次只需要5积分兑换副本，1积分相当于2亿元。
黎东生和姚广睿小心翼翼地接过硬盘，在使用电脑确认信息后，便把硬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最后放进了一个密码箱之中。
之后他们又对返程充满焦虑，飞机怕坠机、火车怕被偷、轮船怕沉海、汽车怕劫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深城。
最后白江波拍板，决定送货上门，派了两辆武装押运车，跨越数省护送到深城。
黎东生和姚广睿一人一辆车，分别拿着一真一假两个密码箱。
每辆车有四个押运员，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95式全部挂在胸前。
四人轮换开车，日夜兼程赶往深城，争取把意外情况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这要是还能被劫道，对面至少得是个谢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