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妮子，魔怔了。”
老头子看了一眼。
“不跟你们说了。”杨心冉在父母面前受了打击，索性赌气地回到了房子。
她趴在床榻之上，瞬间柔软的床铺让她有点舒服。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床铺了。
只不过，她心里隐隐有点失落，为什么自己刚回来，就想念起村里的学校，还有那个硬板床。
她更想念刚离开不久的方凡。
而此时的方凡并没有直接回到村里，而是来到了县城药厂。
他想看看女混子。
虽说他上次让女混子直接回去，但这女人死活赖在这儿，让他有点无语。
不过人家总归给他帮了不少忙。
而且把县城药厂治理的井井有条。
“方凡，你怎么来了？”
办公室里，女混子正在跟药厂几个中层领导开会，看到方凡走了进来，她俏脸一喜。
“嗯，过来看看。”
方凡淡淡地回应，冲着几个要站起来的员工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
然后他坐在旁边，看着继续开会。
女混子也没再招呼方凡，而是继续自己的节奏，把年底的工作分摊下去。
然后让散会。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等工人走出去之后，女混子冲着他一笑。
脸上荡漾着笑容。
“怎么能不来啊。”
方凡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杯，然后拿出一根烟点上，“这是我的药厂啊，另外我过来看看你。”
女混子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方凡不语，看了看对方，他虽然不想让对方留在这儿，但也知道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没事。”
女混子摇头，很贴心地把烟灰缸放在他跟前，“只要能给你帮上忙，我已经很高兴了。”
方凡笑了笑，弹了一下烟灰，“那你年底要不要回去？”
“嗯，回去几天，看看老钟。”女混子点头。
“那我到时候送你。”
“不用。”女混子摇头，“年底正是你忙的时候。”
“没事。”
一周后，方凡开车送女混子回到安城。
同时他买了很多东西放在车里，准备看看老钟。
虽说跟老钟只见过一次面，但他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
而老钟亦是如此。
方凡不仅是他的恩人，也是跟他能聊得来。
所以方凡的到来，让老钟很是高兴。
晚上，他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跟方凡喝酒。
“老钟，你喜欢她吗？”方凡跟对方碰了一杯，冷不丁问了一句。
闻言笑呵呵的老钟瞬间面色一怔，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正在厨房亲自炒菜的女混子。
他笑了笑。
只是不言语，仰头把一口酒闷了。
“你喜欢她。”
方凡直接替他回答。
“兄弟，你别瞎说，我跟她只是兄妹关系。”老钟苦哈哈一笑。
笑得很勉强。
“行了。”
方凡摇头，直接戳穿对方，“你要是兄妹关系，你不会当初为了她，被齐门的四长老给打成那样，另外你看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宠爱，只是这种宠爱，并不是兄妹关系。”
老钟苦笑一声没有说话，拿起茅子给方凡倒了一杯，又给他斟满。
他也终于开口，“喜欢又能怎样啊，但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你。”
方凡余光扫了一眼从厨房端着菜走出来的女混子，等对方放下菜，又走进厨房，方凡才开口道：“那也未必，我觉得你努力一下，说不定她心意会改变的。”
“算了。”
老钟摆手苦笑一声，“感情这事儿没办法勉强的，之前我觉得她是喜欢我的，但后来我发现，她对我只是兄长之情，她对我很客气，也很恭敬，但对你方凡就不一样了，她会因为你而紧张，担心，有时候又因为你而生气。”
他不无羡慕的眼神看着方凡，“兄弟，要是一个姑娘对你越是恭敬，那么这就不是喜欢了。”
方凡不语。
他赞同对方的话。
只是跟对方碰了一杯。
“兄弟，你难道不喜欢她吗？”老钟道。
方凡眼神又瞟向了厨房的方向，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这姑娘。
作为一个渣男而言，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欢。
甚至都有想上的冲动。
这女混子长得这么漂亮，他也有过，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他又停下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因为他同情女混子的遭遇？
或者是对方捐款给贫困山区，他觉得自己不想糟蹋这还算不错的女人。
“她很喜欢你，所以……”老钟有点难过道：“你要不就接受她吧。”
“没兴趣。”
方凡摇头，“我现在心思不想考虑这些。”
“我知道。”
老钟表示理解，“我虽然没去过你那儿，但我听她说过，你身边莺莺燕燕可是不少，美女更是多，你不缺女人，不过兄弟……”
老钟很郑重地看着他，收敛了笑容，忽然变得严肃，“但她真的是个好女人，重情义，人其实很善良，别看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其实她人很好。”
方凡点头，赞同对方的话。
从当初他们宛若仇人，到后来的接触，他也能察觉到这女人确实还算不错。
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女混子在县药厂工作。
“算了，我也不劝你了。”老钟叹口气，带着羡慕的眼神，“老哥我只是羡慕你啊，有这么多女人喜欢着，可我……”
他看着厨房，“我就喜欢这么一个，可是她对我没意思。”
“聊什么呢。”
这时候女混子又端着一盘菜走出来，笑吟吟道。
“男人之间还能聊什么。”方凡看了一眼，“聊女人呗。”
女混子拿眼睛一横，“就知道你们男人都这个德性。”
在安城待了两天，方凡便要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老钟还有点不舍，一个劲儿的叮嘱他没事多来安城坐坐。
而方凡也邀请对方去他那边玩一下。
回到村里之后，方凡便把村里药厂的事儿忙完，然后在腊月二十八那天，给工人放了假。
大多数的工人都是村里的人。
只有一部分是县城周围的，方凡除了给工人拿年货之外，每个工人按照职位的不同。
包了三千到五百的红包。
这让工人们一直惊讶。
连连感谢方凡。
“方总，太谢谢你。”工人们激动得差点都要弯腰鞠躬。
毕竟平时方凡待他们都不薄，工资每个月固定发，另外一年两次体检，过节福利那些都安排着。
待遇没的说。
而现在还有过年红包，年终奖在年后结算。
所以他们感觉跟对了老板。
“好了，路上慢点，我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方凡冲着工人一笑。
等工人差不多都离开之后，方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又稀稀拉拉地下着雪。
他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嫂子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