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憋着笑:“资本也是你们俩的资本,可跟我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哈。”
“呵呵哒,我也没有资本。”韩闪闪轻呵一声,淡淡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陆晚瓷。
陆晚瓷拧着眉说:“可别怪我身上,我也没有。”
“宝,我非常的确定,可能就是你家戚总干的,不信的话,待会儿你试探试探。”
韩闪闪觉得除了戚盏淮,别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戚盏淮虽然失忆了,但人也还是一样的腹黑。
他怎么可能容忍陆晚瓷跟男模喝酒?
他没有直接拆掉包间,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大约也是怕万一真这样做了,那可能还会把陆晚瓷给惹急。
韩闪闪没有一五一十把这些都说明白,但陆晚瓷心里却也清楚。
可她还是有些怀疑,真的会是他吗?
那他自己怎么没来?
陆晚瓷被这个问题扰乱心绪,一直回到小院,她还沉浸在这里面。
现在戚盏淮搬来了,她也不方便留韩闪闪住下,只能让方芸送回去。
毕竟他俩现在水火不容,她可不想让戚盏淮言语刺激韩闪闪,唯一的办法也是减少两人的碰面。
她输入密码走进屋,刚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陆晚瓷顺着声音看过去,见戚盏淮从客厅走出来,他只开了一盏不太明亮的照明灯,光线照着他,挺拔的身躯显得格外的颀长。
陆晚瓷回过神,低低的嗯了声,步伐缓慢的走过去。
她想问他韩闪闪刚刚说的话,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又并不是他。
难道是韩闪闪跟她都想多了?
气氛短暂的静了几秒,戚盏淮的声音在这时又再次响起:“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陆晚瓷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心底有些犹豫,她要问吗?
内心在做斗争,在戚盏淮即将要上楼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今晚你知道我去哪里了吗?”
“嗯,听周姨说了,你约了朋友。”
“就只有这样?”
“嗯?你没告诉我。”他淡淡回应。
轮到陆晚瓷不会了。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在继续问了,算了,随便吧,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反正他们眼下也离婚了,她也不需要有什么心虚。
陆晚瓷回到卧室,洗了澡,躺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
戚盏淮搬过来后,小院感觉能够让她自由待着的地方也只有她的卧室,毕竟除了卧室没有属于他的气息外,其他的地方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接下来又是相安无事的日子,至于酒吧被突然打断邀请离开的事情,陆晚瓷没提起过,戚盏淮也没没问过,就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韩闪闪倒是经常会提起这件事,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陆晚瓷:“你一定要长点心啊,戚盏淮真的太腹黑了,太会算计了,我非常的怀疑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为了迷惑你的。”
陆晚瓷笑了:“你现在对他的意见好像很大,是不是因为上次他说谢震廷的事情打击你了?”
“你看看你,你现在真的已经被他迷惑了,晚瓷啊,你可要醒醒啊。”
“我没有,我脑子很清醒的,你放心吧。”
韩闪闪一点都不放心,总觉得戚盏淮迟早都会把陆晚瓷吃干抹净的。
跟大灰狼似得。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戚盏淮的记忆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恢复,陆晚瓷都怀疑是不是住在一块根本没什么作用啊?
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对戚盏淮说,只是想着跟他详聊一下,是不是这个法子不管用?
陆晚瓷有这个想法后,戚盏淮就连着两天没回来小院了。
他倒是也主动发了消息给她,就说有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他没说,陆晚瓷当然也不会问。
直到第三天上午,小院来了位不速之客。
当时陆晚瓷正在书房工作,周妈在这时来敲门了。
周妈说:“晚瓷,来客人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谁来了?”
“是沈小姐。”周妈神色凝重,因为知道沈言希跟戚盏淮的那些事情。
陆晚瓷下意识蹙起眉,只是愣了两秒钟,然后便道:“嗯,我知道了,您先下去,我这就下来。”
说完,她想了想,又立刻道:“让阿姨带小樱桃上楼吧。”
“好,我知道了。”周妈快步下去了。
陆晚瓷微眯了眯眼,将手里的工作收尾,而后才起身不紧不慢的下去了。
沈言希已经在客厅坐着了,看见陆晚瓷下来,她也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皮都抬一下,完全把这里当做她的地盘了。
陆晚瓷对她这样的态度也不屑,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里,淡淡的开口:“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没有什么温度,一双眼睛也充满了冷意。
沈言希笑了笑:“阿淮都把你忘了,你到现在也不肯放过他,陆晚瓷,做人不要这么厚脸皮行不行?”
沈言希的话像一根刺,精准地扎向陆晚瓷平静的心湖。
她看着沈言希那张带着讥诮笑容的脸,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窜动。
“厚脸皮?”陆晚瓷重复着这个词,语气冷得能结冰:“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跟戚盏淮好歹是前夫妻的关系,你呢?你连个前任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邻居家的妹妹,我脸皮厚?你要不要这么搞笑?这里是我家,不请自来还出言不逊,你的教养呢?”
沈言希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你家?呵,如果不是你借着孩子死缠烂打,阿淮怎么会住到这里来?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利用他的责任心和对孩子的愧疚绑住他,陆晚瓷,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那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
“沈言希你是不是欠骂?”
“你要是离他远一点,他早就忘记你们了,我看你就是看中他的钱跟地位,你就是想让你的孩子霸占戚家,陆晚瓷,你就是个虚伪只看金钱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说,有本事你就去他面前说呀,反正他现在也失忆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尤其是你的我所作所为,你刚好可以继续扮演你无辜深情的角色,何必跑到我这里来张牙舞爪?还是说……你怕了?怕他即使忘了过去,也不会选择你?”
沈言希被戳中心事,猛地站起身,胸口起伏:“我怕?笑话!我和阿淮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种靠联姻才能绑住他的女人能懂的,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倒是你,陆晚瓷,你除了有个孩子,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