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小姐，您觉得怎么样？”马仁凤一脸得意地问，“这可是我多次调整之后的方子，用过的人都说效果不错呢！”
他妈的，这明明就是她的方子。
马家竟敢胡乱改动，加上制作手法和药材的比例也有问题，导致药效只有汤药的十分之一，还有脸在她面前装高手。
这老东西故意的吧？
是想试试她能不能看出方子的出处？还是想在她嘴里套出制作过程，然后去做改进？
戚月嘴里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只可惜这世界没有知识产权保护，不然她一定把马仁凤的脑袋揪下来。
马仁凤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似乎觉得戚月答应合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戚大小姐，跟我们马家合作，您只要出个方子就行了，其他的都由我操办。”
她冷笑了一声。
“不怎么样？这原本的方子倒是个好方子，只可惜马老板偷别人的东西也偷不正确，就是个笑话罢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马家和背后的人已经在暗中制作假药了。
原本她考虑到百姓能接受的价格，大幅度降低了成药成本，用的药材都是价格普通但疗效好的。
如果马家有意模仿，把药买回去后，找个大夫来，自然能分辨中其中的成分，就算有一两味药辨别不来，或者具体份量不对，也基本上能蒙混过关了。
或者沈家药厂里有沈万珍的奸细，透漏出去也有可能。
不过这几十种成药方子虽然简单，但制作手法却各有差异，而且制药程序都是分开制作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具体的手法。
这大概是马家还要找她合作的原因吧！
果然，一听这话，马仁凤的老脸当即就是一红。
“戚大小姐，你这话说的，哪有什么原本的方子....”
“马老板心里清楚。”
戚月不想再理会他，打断他的话，一起身就走了。
身后的包厢里，马仁凤瞪起小眼珠子，一脸羞怒地把茶杯砸在了地上。
“该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管家马群突然从外面进来，一脸神秘地道，“老爷，沈二公子想跟您单独见面。”
马仁凤眯了眯小眼珠，轻蔑道，“哪个没用的纨绔？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只说他知道老爷最想要的是什么？”
“哼。”马仁凤冷哼一声，“就凭他？”
“老爷，他可是沈家的人，如今，除了戚大小姐，也就是只有沈家手里有药方子，说不准他知道点啥呢？”
马仁凤想了想，最终点了头。
“那行吧，你去安排一下。”
“是，老爷。”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这一幕被进入隔壁间的戚月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她早就跟冯掌柜说了，把隔壁的一间留了出来，她一出门就拐到了隔壁。
喝了那么多灵泉水，她的听力早就超越一般人，听个墙角一点压力没有。
“沈自傲？”戚月冷冷地嘀咕了一声。
上次她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了，既然要找死，就别怪她手黑。
过了两天，街市上突然爆出一个大消息。
沈家老二沈自傲在青楼被马仁凤割了下体。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当时的场面十分火爆。
那沈自傲老少不忌，竟然趁着醉酒，在大厅广众之下大喊要办了马仁凤。
结果那马仁凤也是当仁不让，一抬手就把沈自傲压住了。
结果两人在酒席上就相互扒了衣服，后来不知怎么的，马仁凤突然掏出刀子，就把沈自傲给割了。
顿时就是满地的鲜血，沈子傲杀猪般的声音震动了整个青楼。
发生这么大的事，青楼老板自然要报案，但衙门只来人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属于私怨，不属于官府管辖。
马仁凤当场就跑了，沈自傲被沈家人抬回了家。顺便把满大街的大夫都请回去了，但也是无济于事。
沈自傲再也傲不起来了，走在沈家外墙都能听见他渐渐女性化的哀嚎。
“爹，给我请神医！神医一定有办法！快给我请神医啊！”
沈万珍对这个儿子倒是有几分真心，派人来找了几次。
也是巧了，那天戚月恰好不在，沈家把整个东江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渐渐地，就有些人说戚月已经离开了。
不过也有人说下面被割掉可不是小事儿，就算找到神医也是无济于事。
还有人说沈家二公子罪有应得，祸害了那么多人，活该被割。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戚月却身在东江湖的一条楼船上。
昨夜处理了沈自傲和马仁凤后，她就上了这艘船，一直没下去。
本来她还想着给人留点退路，但没有想到，那沈自傲和马仁凤两人商量的竟然是怎么对付她，最后各取所需。
别人想着害她，她不出手狠一点，那不是脑残吗？
戚月当即就找机会给两人吃了幻觉丹，但给马仁凤的那一粒就多了点听话药。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
此刻，漫天晚霞，湖面上时不时地掠过几条白鸟，身姿优雅轻盈。
高大的楼船慢慢地飘过去，有几只不怕的白鸟还飞进窗子，落在戚月的桌子上。
戚月顺手在桌上摆下几个糖豆，哄鸟儿吃。
曲唯见了这熟悉的糖豆，伸手就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妹妹啊，你不是说这糖豆没有了吗？”
戚月掀了掀眼皮，“新做的不行啊！”
曲唯嘿嘿一笑。
“妹妹可太厉害了，是不是给大哥多来点？”
戚月白他一眼，“这是喂马喂鸟的，你也要？”
“要，甜甜的好吃又提神。”
那当然了，都是熬出来的灵泉水精华，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只知道很厉害。
她原本想着赶路离不开马，就做了一点，想看看马的反应，后期再多做点精致的，卖去黑市。
曲唯想做实验，那就满足他了。
戚月想着，嫌弃地甩了一瓶子给他。
“跟鸟也抢食！”
曲唯忙眉开眼笑地揣在怀里了。
“妹妹，我们这也游了一天湖了，啥时候下去啊？”
戚月瞥了一眼天边的余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走到船舷边去了。
曲唯也忙跟了过去。
“你离远点，再掉下去！”
戚月本想说掉下去也死不了，因为她可是游泳健将，但想了下，还是没做声，只“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和曲唯相处久了，两人竟真的处出了亲兄妹的感觉。
虽然有时候也斗斗嘴，互怼一番，但刚刚曲唯担心的眼神让她心里很暖。
“大哥，等药厂的事儿完了，回龙南后，给你成个亲吧。”
曲唯一愣，随即就笑了。
“妹妹突然这么严肃做什么，是不是还担心大哥惦记你呢？”
戚月撇了撇嘴，笑嘻嘻地看向他。
“有点儿。”
曲唯赶紧摆手。
“妹妹呀，你大可不必担心了。大哥也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一普通人，我能做你的大哥已经知足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戚月“呵”了一声，掉头往船头走去。
“为了恭喜大哥终于端正了对自我的认识，我们回临江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