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被问到了，她既不是985毕业，也不是211毕业，更不什么研究生，只是一个三流大学的专业毕业生。
“可是我哥……”
“你一个带着孩子上班的又是什么人？我儿子是这里的一把手，就算我女儿是个草包，她也能进大公司。”女人看起来对自己女儿有很清楚的了解。
“草包还带着一层皮，你们算什么东西？”闻静从外面回来大步进来，开口便是对这对母女的斥骂。
“静姨姨。”小滚崽不喜欢这俩人，但是看到闻静还是很开心的打了招呼。
“小滚崽新年好。”闻静变脸和小滚崽打了招呼，只是再次看向那对母女的时候再次变了脸，“自己滚还是我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闻静，我可是你妈。”
“哪里爬出来的蛆虫也敢在这里满口喷粪？”闻静抬手握住了女人的手腕，用了几乎将她手腕掰断的力道，“别让我说第二遍，滚……”
小滚崽张圆了小嘴巴，静姨姨好凶好厉害。
顾商淮垂眸便看到了儿子一脸八卦的小模样，顾商淮：“……”
到底是谁的基因出现了问题。
小滚崽不只是自己看戏，还用小手在爸爸耳边做出了一个弧形，小声和自己爸爸八卦：“这俩奶奶打不过静姨姨。”
顾商淮：“……”该说不说，只有一个奶奶，另外一个是你静姨姨的妹妹。
“周芳，闻念，我不是我哥，如果你们继续这么闹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永远开不了口，闹不下去。”
闻念见母亲被钳制，上前便要去抓闻静，没想到被闻静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小滚崽立刻用小手捂住了嘴巴，静姨姨，好腻害。
“保安，把她们给我拖出去，以后再看到这俩人直接报警。”闻静说完，看向了后面看戏的父子俩，“顾总，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顾，顾总？
闻念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最近一直在查这个公司，只是到这个公司的大老板叫顾商淮，但是网上关于他的资料很少。
能带着孩子上班，还长成这样的……
“静姨姨好棒棒。”小滚崽拍着小巴掌，明显这热闹开的很开心。
闻静摸了摸他的小脸。
闻念和母亲被扯了出去，闻念却看明白了，她这一对便宜哥哥姐姐，和这大公司的老板关系确实好。
所以现在她们要做的不是得罪闻轻和闻静，而是要讨好他们。
这么大公司，她哥还是副总级别的，只要讨好了她哥，还担心没有好处吗？
闻念默默的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提醒闻轻，不要妇人之仁，这俩都不像是好人。”顾商淮阅人无数，看一眼便能看出一个大概出来。
闻静自然知道，她哥心软她可不心软。
顾商淮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带着小滚崽去找越宴书吃午饭了。
越宴书确实在物理实验室，主要是和他们聊了一下自己和顾商淮的发现，顺带聊了聊和生物学合作的事情。
面对那么多大佬，年纪最小的都能做她爸爸的，越宴书自然不敢造次，但是不敢造次，她敢忽悠就好。
所以顾商淮提着午饭到的时候，越宴书已经忽悠着一群老专家将联合实验的事情答应下来了。
等到越宴书欢快的出去，房间里的几个老专家才面面相觑，他们刚刚答应什么了？
不只是要将实验室借给对面那些毛头小子用，还要帮助他们做实验？
越宴书出来的时候心情明显很好，顾商淮抱着小滚崽靠在一边等着她过来，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鲜活的越宴书了。
对，就是鲜活。
“妈妈，妈妈……”小滚崽从顾商淮身上爬了下去，跑过去抱住了越宴书的腿，小嘴巴叭叭的将他吃的大瓜和妈妈重复了一遍。
小滚崽的语言系统几乎已经完全成熟了，不只是可以重复自己吃到的瓜，还能添油加醋让故事变得更精彩。
从小就有做作家的苗头了，很不错。
他们去了休息室，顾商淮将午饭拿出来放好。
越宴书坐下之后小滚崽便自动靠近了她的怀中，和妈妈贴贴。
越宴书用半身揽着他，看向顾商淮，“闻特助不会真的还对她们念亲情吧？闻特助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啊。”
“他们在不收敛，自然会有人教他们做人。”顾商淮将勺子递给她，越宴书用左手吃饭，简直比她做饭还要灾难，“怎么突然想到来这边了。”
“有点新进展。”越宴书用勺子还算熟练，吃了一口盖饭才说道，“我现在可以完全确认那个实验室是在做血液实验，或者说是血管壁的实验。”
越宴书将安龙凰给了她血液和她的发现都告诉了顾商淮。
“而且这种实验的结果都是依靠血液的流动性，对神经，对全身造成一种或者是控制，或者毁坏的实验，但是奇怪的人，它还能修复一些受损细胞。”
比如之前的顾商淮。
顾商淮将不好用勺子的菜喂到她口中，听着她的分析，“所以不排除这个实验一开始真的是为了救人，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就变了方向。”
“没错。”越宴书说道，至少发起这个实验的人，初心是好的。
但是时隔六十多年，他们连那个实验室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更加不要说找到那个最初发起实验的人了。
“又或者说，这个实验室其实早就被卖了。”被卖给了武器商，如果这个研究成功，那就是一笔巨大的收益。
越宴书无比认可顾商淮的这个说法，“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这个老巢，但是他们已经开始在世界各个地方制造杀戮了。”
两年前的越宴书绝对不会触碰到这种问题，更加不敢想象自己也会面对这些。
但是她也不是会退缩的人。
“顾商淮，我有个想法。”
顾商淮微微眯眼：“不要用忽悠他们的手段忽悠我，没用。”
越宴书：“……”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出身未捷身先死，至少让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