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天仙
柔和清淡的月华照耀下，将夜晚中的清彩河荡映出婆娑轻影，幽幽粼粼的水波微微晃荡，仿佛少女的轻美舞姿，在水面上轻轻起舞。
淡淡的月华，浅浅照亮了附近的这一片浅石滩，在朦胧氤氲的光晕下，一副仙女嬉水图，油然而生，配上天上的弯月，粼粼的江水荡漾，多么的意境，美极了！
“这水略微清凉了些。”
已经褪尽衣物的蓝衣仙女，也就是那七位仙女所说的婺女在足尖轻点两下后，那清凉的水面逐渐没过她的脚踝，直到彻底没入了她的修长光滑大腿，然后是小腹，腰肢，胸前…
“嗯，清凉透肤，挺舒服的！”
婺女笑着对身旁的七位只露出胸前以上的仙女道。
“那当然了，我们每年都在这里洗洗一次澡，这里的水质不但清澈凉爽，还有助于我们姐妹的皮肤光滑呢。”
紫衣仙女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素衣仙女这时候却是向着婺女拍打着水浪，向她激射而来，淋了她满头青丝。
“小碧，别闹！”婺女美眸白了她一眼。
只是这位名叫小碧的素衣仙女却是不理不睬，嬉笑着再拍出玉手，向着婺女拍动浪花而来，又淋了她满头都是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次婺女终于恼了，她抬起了纤纤玉手，在月华下照耀下，晃荡着一片雪白藕臂，便不断反击，向着那名叫小碧的素衣仙女不断泼洒清水，洒落在她那曼妙雪白的肌肤上。
“叫你戏弄我，看我得好好收拾你！”
“咯咯，来啊婺女，本仙女不怕，”那小碧也是玩上了性子，顶着那漫天洒落的清水，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臂，也是连连挥动，与婺女嬉水大战一起。
“小碧，你竟然欺负婺女，看我和婺女一起对付你。”紫衣仙女见阵势不妙，婺女好像处于下风，立马宣布加入了婺女这方，与她一并对付那小碧。
“婺女她们欺负我，小黄，快来帮我！”小碧赶忙叫帮手，那黄衣仙女赶忙游荡而来，与她一起对付婺女和紫衣仙女。
“哎，小青，你也来帮忙啊！”紫衣仙女刚一起身，露出大部分雪白的肌肤，那漫天的清水便接连冲击来，她赶忙闭目闭口，可依旧洒过来，呛了一口。
就这样，双方之间，你来我往，很快分为两个四人阵营，不断与对方打水仗，嬉戏在一块儿，打得一番不可开交。
看着众女玩的不亦乐乎，牵牛在远处看的也是瞠目结舌，这道美艳的画面，让得他看的心情激荡难平，一股气血从脚底直往上涌。
眼角瞄到了那水面一旁巨石上的蓝衣仙裙，牵牛心中微微一动，便快速做下了一个决定，猫着腰，犹如灵猴一般，小心翼翼的快速向着那处靠近。
“小碧，你就冲着我来是吧，我拍死你！”婺女那清冷的嬉笑声，夹杂在众女嬉笑声中，一阵阵达到了五六米高的水浪，不断被掀起来。
“婺女，你皮肤这么白，还这么美，看的妹妹我羡慕不已啊，”小碧同样是不断拍动着水花，双方你来我去的。
“你们就尽情玩吧，我只要我婉儿的衣裳。”
牵牛麻利的摸索到了那块巨石的侧边，手掌努力往上蹭着，终于，手指勾到了那蓝衣仙裙，缓缓扯落，待彻底没入石头后，众女看不见时，他迅速一把扯入了怀抱中。
“哇，好熟悉的香味。”
怀间抱着这件蓝衣仙裙，一缕缕好闻极了的香味不断飘荡出来，窜入了牵牛的鼻尖内，让他一阵心神迷醉。
他一点也没有记错，这蓝衣仙裙所散发的香味，与上一世他爱妻南宫婉娇躯上的香味一模一样，为此，牵牛心里已经有七八分肯定眼前那个正在江中玩水的婺女，正是他的爱妻婉儿无疑。
那绝世仙颜不仅仅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仙姿丽容，艳丽无匹，那双似水美眸，凝聚了无数的天地灵气，明亮而清澈，浑然天成的气质，极为端庄大方，优雅高贵之极，一颦一笑间，又显得极为温婉内敛，知书达礼。
还有她身上的体香味，那是牵牛记忆中最爱，也最喜欢的香味，他死都无法忘记，那所有关于他爱妻南宫婉的一切记忆，那刻苦铭心的回忆。
没错，他已经与南宫婉相爱了三生三世了，三生三世，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莫名来到了这里，只是苦苦等了七八年，他一直在到处打听他爱妻南宫婉的消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辛辛苦苦那么久都找不到爱妻，现在突然间便出现在了面前，倒真是世事难料。
“刚才偷听她们说话，好像其中一位仙女说，已经活了上千岁了，寿命有这么悠久吗？”牵牛不明所以，嘴中喃喃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与南宫婉在幻境试金石当中，起了玩心，偷偷睁开了眼，拖延了几个呼吸，这才导致了二人之间，时间相差了上千年。
“不管了，先藏起来。”
牵牛深怕众女有仙法，他一介凡人对付不过，目光便在附近一阵扫视，在看到了一个狭隘的幽暗深石缝，他眼睛一亮，潜伏过去。
“就藏这里了，比较难找！”
将这套蓝色仙裙，连带肚兜等内物藏进了其中，并用一些干燥的杂草将缝隙堵住，用石头再压住，这样便起到了很好的掩饰作用。
小心藏好之后，牵牛再小心谨慎的回到了之前的那块视角很好的巨石后方，躲在暗处，眼角偷瞄着七位仙女与他心中的婉儿在嬉水，打闹玩耍。
那微微晃现的春光，即使在浅浅的月华下，还有距离的有些远，并没有完全看的多么清晰，可却也是极为能够吸引人了。
并且，牵牛是个正人君子，并没有主动偷窥其它仙女的洗澡的意思，他的一门心思全放在了那个名叫婺女的仙女身上，静等着众女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轮明月渐渐升天，向着中天移去，众女也玩累了，纷纷起身上岸，那雪白一片片的美玉肌肤不断在眼前晃荡，差点没把牵牛的心神吸引走。
红衣，紫衣，素衣，青衣，皂衣，绿衣，黄衣等七位仙女，陆陆续续都穿戴完毕，只余下一位雪肌如凝脂，双峰傲然，娇躯完美之极的身影正在附近焦急的找着她的霓裳。
“我的仙裙呢，你们看见我的仙裙没有？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看着脸色焦急不已，犹如美丽的精灵一般正跳跃在各块巨石上，找寻她霓裳的婺女，七仙女个个也是急切起来，纷纷在附近的河卵石堆，不断察看着。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这里也找不到…”
只是那蓝衣仙裙，早已经被牵牛偷偷潜藏起来，又岂能够让得她们轻而易举的找到的，哪怕把附近的石头滩都找遍了，七个仙女和赤果果的婺女都没有找到。
“到处都找不到啊，婺女，你的霓裳是不是被水流冲击走了。”紫衣仙女提了一句。
“很有可能，”其它仙女听到，纷纷附和。
“婺女，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姐妹到下游去找找。”七位仙女纷纷点头，纤纤玉手使出仙法，那一道道丰腴娇躯上的仙裙纷纷迎风飘荡而起，将她们那动人的娇躯勾勒出一道道曼妙的诱人弧线。
那曼妙的娇躯迎风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紫衣、素衣、青衣等七道美丽的仙影，轻飘飘飞升而起，向着清彩河的下游缓缓飘去。
看的躲在石头后方眼角偷瞄的牵牛喉结涌动，不断吞咽着口水。
太美了！太吸引人了！他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等到七位仙女离去后，牵牛再三注目几次，见她们的仙影已经彻底飘远，他便缓缓从石头后面露出头来，向着背对着他的婺女走去。
“谁？”
听到身后那毫不掩饰，踩落在沙石上的脚步声，婺女极为警惕的转过身来，可片刻后，她立马反应了过来，用玉手捂住了胸前部位，可又掩不住下方部位。
羞恼不已的她立马背身过去，一把跳入了下方清凉的河水中，当浮上脑袋时，便躲入了阴暗，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
看到这里，牵牛自知理亏，俗话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现在的他有所失礼了。他赶忙伸手将双目遮掩住，口中极为抱歉的说道，“请问姑娘，你可是名叫南宫婉？江南的南，宫闱的宫，委婉的婉。”
“南宫婉？是谁？我不认识他？”躲在水里阴暗处的婺女柳眉一皱，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对于牵牛所说的这个人她根本不认识。
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这青年男子明显是等七位姐妹离去之后，才从石头后方冒了出来，他一定是早已经潜藏在这里许久。
想到这里，婺女心中一阵暗自羞恼，气愤对方如此的无礼，将自己等姐妹的身子看了去，她怒哼道，“你这贼子，好生无礼，偷藏暗处，窥睨我们姐妹嬉水，实乃可恶之极。”
听到这婺女似乎已经愠怒，牵牛心中一阵苦笑，只是对于爱妻南宫婉的执着，让得他此刻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嘴上回应道，
“仙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我看到你好生像我娘子，这才偷偷躲在这里等待，期望能够与你早日相认，如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请你和你的姐妹们见谅。”
“你妻子？你妻子叫做南宫婉？”闻言，婺女立马反应过来，疑惑问道。
“是的，南宫婉便是我的爱妻，我找了她将近十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她，所以这才唐突了仙子。”这会儿，牵牛不再掩饰躲藏，放下了手掌，目光向着四处打量，查找着婺女的娇影。
“我现在仙裙不见了，等我姐妹们找回来了，我在与你相见。”躲在水流阴影暗处的婺女，也是惧怕自己赤身暴露在他人面前，一直不肯出来。
“婺女，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看对不对，”牵牛对于爱妻南宫婉无比熟悉，她娇躯上的每一寸如美玉般的雪肌，都完美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你说！”婺女回了一句，依旧是不肯出来。
“在你的左胸口下两寸处，是不是有一颗很小的红痣？”为了找回爱妻，牵牛只得这么做了，被迫暴露了一些隐私。
闻言，婺女玉脸一阵羞恼之色，这问的什么问题，如此的登徒浪子行径，极为无耻。只是迫于无奈，她还是在自己那完美如玉的娇躯上，找寻到了左胸口下方两寸处的位置。
果真，一颗细小的红痣，正显现在那里。
婺女不由一阵惊讶，平常她都没有怎么在意的，怎么眼前这个样貌平平无奇的青年，怎么这么了解她身上的这一颗红痣，难道是他刚刚偷看到的？
一想到这里，婺女那艳丽无匹的娇容又是一阵气愤，冷声道，“你刚刚是不是偷窥我了，连我左胸口下两寸位置的细小红痣都被你看见了！”
听到这话，牵牛心中不由一喜，对于眼前婺女是他的爱妻南宫婉的身份，又确认了一分。
“我爱妻南宫婉的这个位置便有这么一颗细小红痣，”牵牛还是老实回道，“所以我才这么问，另外，在我爱妻的右大腿内侧上方，那里也拥有一颗细小红痣。”
听到牵牛这般说，婺女一阵好奇与疑惑，便又在自己的右腿内侧找了找，也还真有一颗细小红痣。这下子，她的丽容上浮现一阵难看脸色，连这里都被对方偷窥看见了，那她岂不是被对方看光了。
想到这儿，婺女厉声斥喝道，“勿那登徒浪子，流氓地痞，你竟敢偷看我在此处洗浴，待我那些姐妹们回来，让你好看！”
“你那里到底有没有这么一颗细小红痣啊？”牵牛还不明白婺女表达的意思，她已经在怪罪牵牛偷窥于她。
“你这登徒子怎地如此无耻不要脸，这种隐私也偷看于我，若是传出去，以后我还有何脸面回天上去！”
婺女心中已经非常愤怒了，若不是现在她赤果果着身躯，便恨不得立即起身，将那登徒子施展仙法弄的眼瞎。
闻言，牵牛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问话有所不妥，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挠了挠焦头烂额的脑袋，一时间不知所措。
沉吟片刻，他还是勇敢的道了出来，“不管你信不信，我爱妻南宫婉身上这两处便是有着两颗细小红痣，我与我爱妻厮守了三生三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以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你两处都有这细小的红痣，你便真的是我的爱妻南宫婉转世无疑。”牵牛继续自顾自说道，
“你还记得萧轩辕吗？那个愿意为你背叛整个世界，与整个世界为敌的男人。还有辰无敌，那个在第二世与你成亲，后因为你的陨落，而甘愿兵解坐化，追随你轮回而去的痴情夫君…”
潺潺的水流声，响荡在这方寂静的空间内，浅浅的月华照落洒下，一道孤独之极的身影立在乱糟糟的河卵石堆中，略带悲切的声音，缓缓诉说着一段段陈年往事。
“第一世，你名叫慕寒婉，我叫苏凝武，那时候我们结婚后，一齐在灵界闯荡，可惜在一座上古遗墓中，为了护你而陨落…后来你消耗完了寿元精血推算，找到了我的转世辰无敌，唤醒了我的记忆后，便眼睁睁的死在了我面前，那一天，我哭的好伤心，好难过，并将你葬在了后山，等待着你的转世归来…”
水流阴影角落处，婺女目光怔怔的躲在那里，静静的听着那陌生青年的诉说，犹如触电一般，一些碎片记忆画面，犹如闪电一般划过，从她脑海深处一掠而过。
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可是又完全想不起来，直到牵牛将故事已经大概讲完了。
“你说完没有？”这个时候，婺女已经信了几分，毕竟牵牛讲的声色并茂，让人不禁潸然泪下不说，还断断续续的触发了她脑海深处的一些记忆画面。
虽然依旧完全记不清楚任何的一副画面，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隐隐泛起了一阵绞痛，好像那青年男子在诉说的就是她一般。
“我说完了，你记起我了吗？”牵牛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诉说出来后，心情好了不少，不过他的眼睛依旧是通红通红的。
毕竟这种记忆，对于一个深情忠诚的人来说，是不可忘却的，难以忘怀的。不然，他也绝对不会找爱妻南宫婉，找了将近十年。
“没有…”婺女若有所思道。刚刚脑海里只是有一些画面浮现，她却根本抓不住。
“这怎么可能？”牵牛苦恼不已的挠挠头，刚想转身就走，可又舍不得这个与爱妻如此相似的婺女。
狠狠一咬牙，牵牛还是开口说道，“婺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爱妻，不过我想试试唤醒你的记忆，你能跟我回去吗？”
一时间，婺女并没有回答他，场中只有那潺潺流水声，还是那万物静寂的阵阵虫鸣，回荡在周围。
“我可能无法答应你，因为我要回天上去。”婺女待在水里，微微摇了摇头。
“而且我现在失去了仙裙，我也回不去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婺女苦恼的挠了挠抓了抓头发。
仙裙具有仙力，这是众仙女可以飞回天上的根本所在，不然凭借她们低微的法力，不足以到达天界。
可能中途便要耗尽法力，从天上掉下来了。
牵牛心中一阵痛苦挣扎，一边可能是他深爱的妻子，一边是良心的痛苦谴责，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婺女躲在水中阴影处不言，牵牛脸色变幻个不停。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心中的纠结与痛苦，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婺女，仙裙是我藏的，我知道在哪里，虽然你与我爱妻南宫婉很像，只是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强人所难，还是让你走吧。”
说完，牵牛主动找到了藏仙裙的石头缝，搬开了众多石头和杂草，将那套仙裙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便走到了附近的一块低矮石头上，将那套仙裙整齐的放在上面。
“就知道可能是你藏起来的，不然我的仙裙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婺女转忧为喜，同时眉目间带着一丝愠怒。
“情非得已，我也是见到你很像我爱妻南宫婉，我实在是情难自控，这才唐突了仙子，实在对不住仙子了。”牵牛诚恳的躬身，向着前方道歉。
在牵牛致歉时，黑暗处一只纤纤雪白的玉臂猛然闪电般伸出，将那套蓝衣仙裙抓进了阴影中。
没多久，一道玲珑婀娜，仙姿飘飘的娇影，缓缓从阴暗角落中，走了出来。
艳丽无匹的娇容，细长的柳眉，那刚刚因清水浸湿透，柔软松散，湿哒哒的三千青丝披落在肩头，浑身散发出一股优雅高贵，端庄大方的气质，便是婺女无疑。
“你过来！”婺女伸手对着牵牛招了招。
面对这个极像爱妻的仙女，牵牛想都没想，径直向着她走了过去，走到了她面前。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当场。
一时间，牵牛竟然被打懵了。脸庞上，左右两道极为清晰的五指印映在了上面。
“你为什么打我？”牵牛捂着脸，眼神极为委屈的看着她。
“刚刚你都看到了什么了，打你两巴掌都是轻的。”婺女玉脸上带着一丝冷霜，神情很是不好看的盯着牵牛看。
“对不起，你要是不痛快，我继续给你赔礼，你打我也行。”
牵牛心中也是一阵委屈，可还是一脸诚挚的躬着身，向着对方赔礼道歉，面对这个长得与他爱妻南宫婉如此相像之人，他是一点火气都发不出来。
看到眼前这个皮肤黝黑，满脸诚恳之意，连挨打了都向自己弯腰致歉的青年，婺女心中不由有些心软了下来。
心中轻叹道，“这也是为了他那挚爱的妻子啊，以前总是听小紫那姐妹说，凡间有真情存在，我一向都嗤之以鼻，没想到还真碰到了…”
见牵牛如此诚意，婺女怒气也是消解了大半，对于之前的事，也没那么追究了。
“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就绕了你这次，”婺女拍了拍手，转身到河边洗手去了。
“话说，你这憨货，身上怎么一股汗酸味，臭烘烘的，我都不敢跟你靠的那么近，免得呛死人！”
见对方如此爱干净，牵牛嘿嘿傻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发，夸赞道：“婺女，你还是像我爱妻婉儿一样爱干净，又漂亮，又贤慧，又优雅高贵，永远那么迷人！”
“是吗？你爱妻真的是如此？”
闻言，婺女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美眸有些愣神的盯着牵牛，心中奇怪的想到：自己难道真的是这家伙的爱妻？怎么总感觉心里怪怪，对这个家伙好亲近似的，仿佛我们之间早已经认识…
“嗯，是的，婉儿她美极了，像你一样美，”牵牛忍不住走到了婺女身旁，也在那蹲下来洗手。
“你离我远点，一股汗酸味，臭死了，看你就像个要饭的乞丐，”婺女一脸的嫌弃。
看的牵牛不好意思的跑到了她的下游，偏头看着她，“婺女，这样行了吗？我在你的下游，这样就不怕脏污恶心到你了。”
“嗯，这样还行了，你这么邋遢，你的爱妻是怎么看得上你的？”
婺女极为随意的说道，纤纤白衣的玉手轻轻挥动，划动出道道仙法，将她那依旧湿哒哒的瀑布秀发不断的烘干着。
“我上一世不是这个模样的，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俊朗翩翩，气度非凡的少年，我是与爱妻在一个名叫炼药谷的地方认识的，那时候她是一个炼药师，我也是，如是我就拜了她当师尊，慢慢走到一起的。”
牵牛若有所忆的回想起来，简单诉说了一下。
“犹记得，那时候我大晚上去给师尊送灵药，还被她误会了，把我给狠揍了一顿，后面还让人误会了我们俩之间的事，其实师尊她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我就对她极为在意了…”
渐渐诉说着，牵牛心中泛起了一丝丝苦涩的甜，那是他与爱妻南宫婉之间的甜蜜回忆，是永远也无法忘却的。
趁着七个姐妹还未回来，婺女也无所事事，便静静坐在一旁，听着牵牛的缓缓诉说，诉说着他对他爱妻南宫婉的思念和回忆。
“你可是不知道，那时候我爱妻还是我师尊时，没事还老是爱揍我，在我把我们长老宫殿改成落南宫时，她气的咬牙切齿，每天过来砸我宫殿招牌，笑死我了。”
说到这里，牵牛只觉得心中一阵甜蜜难忘的回忆。
婺女听得也是眉眼一乐，立马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敢情你是故意的啊，你师尊叫南宫婉，你就故意把名字叫做落南宫，这就是让她过来你这里的意思是吗？”
“那当然了，我这么爱她，我怎么可能放着她在自己的落云宫里不管呢，我要是不这样，我还怎么把我爱妻追到手啊，而且，只要她砸一次我的牌匾，我就叫人多造个十来块，砸一次我换一次，我要让我师尊天天过来找我。”
牵牛越说越开怀，心中对爱妻的思念越发的紧俏了。
“后面你没把她怎么样嘛？”婺女不由好奇的问。
“我能把她怎么样，天天过来揍我，我怕还手会伤了她，所以只能被动挨揍，并且我还是天天晚上去落云宫找她，跟她聊天，哪段时光过的很开心啊，无忧无虑的。”
说起这段时光，牵牛心中也是一阵怀念，多少年了，自从他从斗气大陆飞升三千世界以后，已经几十年未回去过了，而且这段时光，还是在飞升前的好几年前了。
一眨眼间，时光匆匆，几十年的光阴，荏苒而过。
“后面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聊了这么久，婺女突然间感觉对这个面貌黝黑青年的故事很感兴趣。
“后来啊…”
牵牛正待继续讲诉，忽然间一阵动静从清彩河的下游处传来。
“找不到婺女的仙裙怎么办，她这会该着急了！”
“只是沿岸都找了几千米，还是没有发现啊…”
听到了七位仙女姐妹的吵闹声，婺女脸色略微一慌，她对一旁不远处的牵牛催促道：“你先躲起来，我不想让我的姐妹们看见你。”
闻言，牵牛点了点头，然后身子一溜烟冲进了附近的阴暗小树林中，一下子不见了踪迹。
见看不到了那黝黑青年的身影，婺女轻拍了胸口，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这时候，七仙女也是飘飞回来，纷纷脚尖踩落在了石头顶上。
“咦，婺女，你找到仙裙了？”
紫衣仙女一眼便瞧见了好姐妹婺女的娇影，脸色高兴的飘飞到了她跟前，惊喜的打量着她。
“嗯，刚刚被风刮到了一个阴暗角落，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的，怪难找的，”婺女脸色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牵牛所在的小树林里，才缓缓回过头，与众姐妹们相聚。
“好了，找回了仙裙这是好事，都害的我们众姐妹虚担心一场，要是没有这仙裙，你也回不到天上去。”红衣仙女身为七仙女的大姐，说话还是颇为稳重的。
“就是就是，到时候，咱们姐妹都帮不了你。”其余几个仙女也是附和着道。
“嗯好了，现在婺女也把仙裙找回来了，我们还是回天上去吧，免得再出什么变故。”红衣仙女扫了众仙女一眼，提议道。
其余六位仙女刚刚也是被虚惊一场，也是没了在凡间玩耍的心思，纷纷点头同意，大家都同意了回天宫。
见众仙女姐妹都不想在凡间呆了，婺女玉脸上也是闪过犹豫之色，不过最终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同意了先回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