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蹲下身，敲了敲地面，就是很普通的木质地面
掂了掂书，也没有什么重量。
云杉揉了揉头，“莫不是我最近事情想的太多导致精神混乱，幻听了？”
摇了摇头，云杉把书放回了原处。
反正都已经记住了，再加上不一定能带出去，所以还是好好放着吧。
物归原处，云杉转身的瞬间并没有看到那本书突然消失在架子上的诡异行动。
三日之后
沈禹带着云杉来到了沈茯的宫殿，因为傀儡人不喜陌生气味，所以两个人一直被拦在门外不准进去。
沈禹除了在沈茯面前吃瘪，何时遇到过这种窘况？顿时气上心头，施法就要打傀儡人。
“怎么如此大气性，倒在我门前打起来了。”
沈禹及时收手，面上露出乖巧的笑容：“阿姐。”
云杉也低头行礼，“云杉见过大殿下。”
沈茯瞥了眼云杉，“旁人都唤我储君，你为何只称呼我为大殿下？是不懂魔族的规矩，还是觉得我德不配位？”
云杉没想到沈茯的下马威会来的这么突然，但是也有所准备。
“并非如此，云杉只是觉得，大殿下也是一种尊称。您首先是您，其次才是魔族的储君。”
倒是一番漂亮话。
沈茯开始正视云杉，“都进来吧，杵在门口也不太好。”
沈茯转身，沈禹和云杉跟在后面。
一进宫殿，云杉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酒香味，浓郁到让人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但是她不能，她现在在魔族只是个小角色，很多举动都不能过分。
倒是沈禹，直接就开口询问了：“我记得阿姐不是好酒之人，为何这宫殿中酒香气味如此浓郁？”
“很浓吗？”沈茯闻了闻，像是有种醉意上头，脸颊红红的，带着点媚意。
“就是觉得这酒的滋味挺好，所以一时之间一不小心饮多了些。”
沈茯挥了挥袖子，将宫殿中的酒味去掉。
云杉好过了些，却觉得沈茯这番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大魔王可不是会照顾他人感受之人。
“刚没仔细瞧清楚，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美娇娘，竟然让我弟弟亲自带过来给我看。”
云杉慢慢抬头，下一秒就被沈茯捏住了下巴。
云杉只觉得扑鼻的酒香味刺激着自己的嗅觉，但是沈茯身上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香味很吸引自己。
除了，两人目前的动作。
“这张脸倒是长得极好。”沈茯捏着云杉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整张脸就差怼她脸上去了，距离近的不得了。
云杉的脸突然也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距离隔得太近，还是这股酒香味让自己也有些醉了。
“大殿下谬赞。”
沈茯轻笑，“怎会是谬赞？美人谦虚了。”
沈茯松开了云杉的下巴，唤来傀儡人给云杉和沈禹倒茶。
“在人族待了一段时间，倒也喜欢起了他们的茶，现在的待客之道也都是这些茶了，尝尝？”
沈禹有些吃味沈茯和云杉刚刚的距离感，虽然知道沈茯肯定不会喜欢女子，但是他都没能如此亲近过沈茯……云杉她怎么可以！
这么想着，手里的杯子都要捏碎了。
“不好喝？”
沈禹连忙说没有，“阿姐的茶自然是好喝的，只是这茶为什么这么红？”看着倒有点像人血的颜色了。
“这是红茶，添一点其他的东西，就会使得颜色更加深红。”只是这点其他的东西，云杉也忘记叫什么了。
“你倒是挺懂茶。”
“只是一点点而已。”
云杉的每一句话都很是谦卑恭逊，处处都在考虑会不会踩雷沈茯的点，这让沈茯完全无处发脾气。
就挺，憋屈？
“一点点，你倒是谦虚了。”
沈禹怎么不知道云杉怎么这么多话？平日里跟他说的时候都是聊他如何快速成长，如何强过沈茯。到了沈茯面前，倒如此小心翼翼了。
云杉心里骂了声沈禹，“确实只懂一点点，卖弄了。”
头更低，沈禹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沈茯没说话，光就看着这两人的一言一行都觉得好笑。
“美人都是用来贴心对待的，阿禹你的脾气也得改改了。”
“阿姐教训的是。”
沈禹抿了口茶，这红茶的苦涩刹那间深入喉咙，很快蔓延了整个口腔，他只觉得想吐，表情都开始扭曲了。
“不好喝？”
沈禹难看的脸色硬是扯出一抹笑容，“可能是我不太适应，阿姐的茶怎么会难喝呢？”
云杉倒还好，就是觉得沈禹窝囊又虚伪。
都跟他说了女子更慕强，结果在沈茯面前还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难怪沈茯看不上。
沈茯笑了笑，眼神意味不明，“以后可以多尝试一点，喝着喝着就喝习惯了。”
又看向云杉，“姑娘觉得怎么样？”
“尚可。”
云杉将手中杯子放回去，却在靠近桌子的那一刻感受到一股力量在推阻她。
这是试探？
云杉本来想反击，但是考虑到沈茯的想法，还是装模作样地将杯子掉在了地上。
“请大殿下饶恕。”
杯子掉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茶叶和茶水溅到了云杉的裙子上。
“无事。倒是你裙子湿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穿我的裙子。”
沈茯没给云杉拒绝的机会，站起来走在前面，“我们身高身形都差不多，你应当是能穿的。”
云杉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这件裙子怎么样？”
沈茯的衣柜里全是红色的裙子，鲜红的像人刚刚流下来的鲜血。
“全凭殿下做主。”
“怎么这么没有主见？”
沈茯拿着衣裙走到云杉面前，眼里的笑意随着步伐的走动一点一点的消失，“劝沈禹变强的时候那么有主见，怎么到了我这儿倒是开始装聋作哑了？”
沈茯将衣裙在云杉面前比对，“看不出来你不仅这张脸和我长得有些相像，”又快速量了一圈云杉的腰围，比对身高，“其他方面和我也是惊人的相似啊。”
“你说若是有一天把你稍加改变一下，你是不是就成为第二个我了？”
沈茯靠的很近，云杉根本不敢深呼吸，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云杉怎么可能比得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