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工作的何大清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四合院。
因为上次想捅破杨文功的车胎结果被杨文功废了一条胳膊，何大清现在不光失去了男人的功能，也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手臂的残废，让何大清丧失了以前赖以生存的厨师手艺。
之前跟小饭馆老板谈好的工作自然是吹了，毕竟他现在切墩，掌勺是都做不了了。
何大清满心怨愤，却又无处疏解，但也不得不服从于现实，他还是要工作，要赚钱的。
没办法，何大清只能在街道找了个扫厕所的活。
这活工作重，赚得少，而且不是正经工作，没编制，其他的待遇自然也是极差的。
但何大清这人没学历，没关系，原本的手艺也废了，他根本没资格挑挑拣拣。
现如今何大清一回到四合院里，众禽都躲着他走。
一来是何大清之前惹到了杨文功，众禽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牵连，免得被连累。
二来是一天厕所打扫下来，何大清身上简直被那恶臭腌入了味了，就算现在是冬天，人的嗅觉并不敏感，但那阵阵恶臭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也不知道到了夏天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何大清浑浑噩噩地回到后院家里。
白寡妇现在看到何大清也是满脸嫌弃，在看到他抱回来的盒子的时候更是显得厌恶，压着脾气道：“老何，快点去冲洗一下，一会儿吃饭。”
何大清回过神来，看到白寡妇眼神里来不及掩饰的厌恶，心里一股情绪猛地沸腾起来。
何大清也是憋了太久了。
自从回到四九城之后，何大清真的是处处不顺。
先是被何雨水当面痛骂，父女决裂，又被杨文功一顿痛打，从大男人变成了死太监，之后找工作处处碰壁，想要报复杨文功，又被搞成残废，如今唯一的儿子也死了，老杨家彻底绝后。
一桩桩，一件件。
何大清心里早已是怨恨滔天，只是不管是杨文功，还是给傻柱宣判死刑的国家都不是何大清可以报复的对象。
因此长久以来，何大清的怨恨只能埋藏于心中，不断积累着。
如今白寡妇嫌弃的眼神变成了一个导火索，引爆了何大清压抑多时的情绪。
何大清把傻柱的骨灰盒往桌上一放，扬起胳膊直接打了白寡妇一个重重的耳光。
这一下何大清可谓是用尽全力，一耳光打得白寡妇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
脸上先是麻木，然后渐渐恢复知觉，一阵灼热和刺痛从脸上传来，似乎连牙关都松脱了。
白寡妇喉咙里都泛起铁锈味，红着眼瞪着何大清，尖叫道：
“你居然打我！？你发什么疯！？”
何大清长久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收敛，听到白寡妇跟自己叫骂，更是激发了何大清的怒气。
“老子打你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样！？”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货，老子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还在轧钢厂当着大厨呢！”
“你现在居然敢嫌弃我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何大清一边骂，一边回想着自己的人生，心中泛起强烈的后悔。
自己当初要不是鬼迷心窍跟白寡妇跑了，自己还在轧钢厂当着大厨，福利好，工资也不低，还有自己亲生的儿子跟女儿。
只要自己好好管教，柱子也不会闹得去杀人，最后被枪毙，让他们家彻底绝后。
可如今，自己为了这个女人，结果都得到什么了？
儿子没了，女儿决裂，自己废了，辛辛苦苦工作完回家还要受到白眼。
何大清回想当初，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痛恨白寡妇，便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这已经不是一耳光可以了结的事情了，何大清抓着白寡妇，抡圆了胳膊将这个女人一顿痛打，好像要将如今自己人生一切的不得意全部报复回来一样。
白寡妇被何大清连着打了几拳，痛得脸色扭曲，火气也冲了上来，尖叫道：
“何大清！你这个废物！老娘跟你拼了！！！”
白寡妇以前温柔体贴，不过是她拿捏何大清的手段。
因为以前何大清有一门好手艺，能赚钱，能帮她这个寡妇养活两个儿子。
但如今何大清已经成了个废人，虽然还在工作，但赚的钱却极少。
没了经济能力，何大清的地位自然直线下降。
加上现在日子过得憋屈，白寡妇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被何大清一激，也彻底撕破脸了。
何大清抡拳揍人，白寡妇又抓又咬，两人打得都极其凶狠，样子好像都要把对方打死一般。
白寡妇毕竟只是个普通女人，跟何大清打架肯定是要吃亏的，不过她还有俩儿子呢。
这俩小子本来在隔壁房间躺着，听到动静，过来看到何大清和白寡妇掐架的这一幕，兄弟俩眼睛一红，立刻扑了上来。
“混蛋！放开我妈！”
“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白寡妇这俩儿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本来体格不如何大清壮实，单挑肯定吃亏。
不过何大清被杨文功整得受伤最重，尤其是惯用手右手的严重伤残，大大影响了他的战斗力。
加上白家母子又是三人联手，何大清寡不敌众，很快就吃了大亏。
何大清压抑许久的怒火爆发，本来就极其疯狂，此时打得红了眼，看到这俩小子跟自己动手，想到自己这些年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逢年过节的新衣服从来也没少过他们，自己的付出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一时间更是怒恨成狂。
“方川！方海！！你们两个狼崽子！”
“老子这么多年给你们买的吃的喝的真是都喂到狗身上去了！”
“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们两个！！！”
何大清既痛恨这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又心痛自己的亲生儿子傻柱没了，心态扭曲之下，更不想白寡妇过上好日子，怒火上头，更想直接把这两个小子杀了，让白寡妇跟自己一样承受丧子之痛。
白寡妇看到何大清疯了一般要杀自己的儿子，也是红着眼扑了上去。
“何大清！你这个死了儿子的老太监！你不许动我儿子！！！”
各种尖叫，喝骂，打砸的声音在后院响成一团。
前院的闫埠贵也听到动静，喝了口热水，优哉游哉地道：
“哎哟，四合院好久没那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