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思沁惨烈的声音中，天色完全昏暗下来。
楚六一刀一刀划在楚思沁身上，直到她身体没有一处地方完好。
到最后，楚思沁痛的都叫不出声，又没办法当场昏厥过去。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出的气比进的气多。
楚六百般无趣看着楚思沁身上的血迹以及伤口，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她那张染满鲜血的脸上。
楚六看了一会，濒临死亡的楚思沁感受到了楚六的目光，突然就明白了楚六的心思，瞪大双眼。
不！
不行！
楚六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笑出了声。
很好，不用她说，楚思沁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再合适不过了。
楚六随手一撇，楚思沁脸上被划开了一道。
“不！”
怒吼声震开，喊出这一声的不是楚思沁，而是楚昭。
楚昭将楚思沁留在楚家，本就是因为她像极了花沁雪，加上他这些年特意的培养，即便容貌上差了几分，但其它各方面，楚思沁都和花沁雪一模一样。
至少在楚昭面前，楚思沁是这样的。
亲手培养的作品，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无能为力，无法阻止，楚昭如何不崩溃？
身后的怒吼传开，楚六高兴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否则她这么大老远把楚思沁带回楚家，没有一点意思了不是。
“楚玉鸾！”
楚昭因为太过愤怒，一下子变得中气十足。
楚六听到了，然后对准楚思沁的脸又是一刀。
楚思沁感受到脸上的痛和湿热，她想要反抗，奈何她现在身体动弹不了，根本没办法反抗。
就只能承受。
楚昭像是发怒的野兽，匍匐在地，静静蓄力，等待力量充足的刹那就要扑上楚六，用自己的獠牙一点一点将她撕碎。
可惜，幻想是美好的。
楚昭趴在地上，根本动不了。
楚六对他下的那几脚，他现在身上多处骨折，情况也就比楚思沁好一点。
这一点，是他至少还能出声，楚思沁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昭在后面的动静，楚六听着，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趴在地上挣扎愤怒的楚昭。
对上楚昭气得充血的双眼，楚六暂时放开了楚思沁，又看向了楚昭。
楚昭对上楚六的目光，心中的愤怒变成了恐惧，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本能抖了一下。
楚六的目光在楚昭身上移动，最终停在了楚昭心脏的位置。
“你的心，我想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楚六指着楚昭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语。
楚昭眼珠子差点从眼眶瞪出来。
看到楚六满脸平静说出这句话，语气和神态一点都不像是要挖出他的心脏，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样简单，他恨不得当场死过去。
不！
楚思沁那样的折磨，他不想承受。
楚昭挣扎。
楚六走近，见他蠕动身体，都不好下刀，旁边烈火攀爬上楚昭的身体，死死将他扣在地上。
炽热高温下，楚昭本来就难受至极，加上心口的恐惧死死笼罩着他，这一刻，他也想死。
他想死在楚思沁前面！
这样他就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楚六说了想看楚昭的心脏，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挖心，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楚六在楚昭身边，太刀就划开了他的衣服，肌肤露出来，心口的跳动强而有力。
楚六看了一会，对着楚昭落下第二刀。
刀上沾染着楚思沁身上的液体，随着刀锋落入血肉，撕裂的疼痛猛地钻进楚昭经脉，痛得他撕心裂肺！
楚昭的血肉是生生被割开的，楚六压根没考虑给他止痛，或是在他昏迷的时候下手。
就是要活生生，那才好玩。
她成为魔尊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事，活剥一个人，对她来说，又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
楚六不会看不得，更不会下不了手。
事情发生在楚昭身上，她会相当乐意。
在楚昭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楚六完全割开了楚昭胸口的血肉，他全程都清楚看着，没有昏迷，也没有意识模糊。
当然，这是楚六让他看的。
他怎么能不看？
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被挖出来，多好玩啊。
楚六挖开了他胸前的血肉，随手扔掉了手里的刀，刀锋落地，“哐当”的声音传开，楚六没有理，看着楚昭缓缓蹲下。
楚昭脸上此时没有一点血色，胸口血肉被削掉，他更是全身都痛得发抖。
即便如此，他还是清醒的。
甚至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
看到楚六的容貌和记忆中的花沁雪重合，楚昭苍白的嘴唇蠕动。
“雪儿……”
楚六对上他颤抖的目光，伸出了手，修长手指落在他胸口挡住心脏的肋骨上。
接着，楚六微微一笑。
楚昭看到那熟悉的笑容，一阵晃神，然后……
“咔嚓！”
他胸前的骨头被硬生生掰断！
呼吸一滞，楚昭看着楚六，表情变得惊悚！
看到楚昭表情变化，楚六脸上笑容扩大，她就这么面带微笑，一根一根将楚昭的肋骨折断！
骨头断裂的每一声都是那么清脆！
楚六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手上染满了楚昭的血，那只手变得通红。
赤红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楚六看着它。
“楚家主这颗心也不是黑的嘛。”楚六移开了手。
手上沾满鲜血，楚六并不介意。
从喋血之地爬上来，她什么都见过，什么都不惧。
楚昭一言不发瞪着楚六，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开不了口，说不出一句话。
活生生被挖开了胸口，露出心脏，如果不是楚六不想让他死，在肋骨一根根被拔掉时，他就活生生痛死了。
就这样，他还想开口骂人？
楚六没有立即把楚昭的心脏挖出来，先将一旁的楚思沁拉过来，扔在楚昭身边，让他们都看看楚昭现在这颗心脏！
楚六的手，缓缓靠近楚昭的心脏，“我答应过一个人，会亲手为她报仇。”
楚昭眼睁睁看着楚六那只手朝自己靠近，他想要阻止！
不！
不行！
楚六看出了他的恐惧和抵触。
带血的手落下！
“咔嚓！”
骨头折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