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酷刑
“否则你要如何？”老孔看着王新成笑问道。
王新成一咬牙说：“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哈哈！哈哈！对付我这么一个老朽，你用不着吓唬我，我知道就我这身板，估计我上了你们这个刑讯架可能就下不来了。你说你何必对我一个老朽这般不依不饶呢？我一个开书屋的老朽，一向不问政事，一心读书，怎么这样也惹到你们了？”老孔看着王新成问道。
王新成刚要说话，余佩璇站起来走到老孔面前问道：“老先生怎么称呼你？”
老孔看看她：“鄙姓孔，孔祥秋。”
“哦，看来老先生是孔老夫子的后人了？”余佩璇问。
老孔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余佩璇围着老孔走了一圈后停在他的面前笑着问道：“老先生是知书达理之人，我也不想和老先生动粗，我们和风细雨地聊聊如何？”
老孔笑了笑看着余佩璇问：“聊什么？”
“我想知道都谁经常去你的书屋呢？他们去你的书屋只是看书和买书吗？”余佩璇问。
老孔指了指王新成说：“他经常去，前些日子还去了，还在我那儿订了一些书，我今天还给打过电话告诉他他定的书到了呢。另外，你问我去我那儿的人是看书还是买书是吧？我又不开包子铺，自然没有包子卖了，那人们去我那儿自然就是为了看书和买书了，你这问题问道好生无趣啊！”
余佩璇本来充满笑容的脸刹那间沉了下来。她抬眼看看王新成问老孔：“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老孔摇摇头：“他只告诉我他姓王，叫什么我不知道。”
余佩璇又问道：“你每天都会离开书屋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还有啊，你这书屋为什么要开在那样一个偏僻之处呢？”
“出去是为了赚钱，开在那里是为了清净。”老孔答道。
“噢，看来你的回答都是事先琢磨好的了，所以你才能对答如流。那我问你，你的上线是谁？你又是如何把拿到手的情报传出去的呢？”余佩璇问。
老孔摇着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上线情报的？我一个开书屋的老头子，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这些。”
“哦，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的，那我问你，你可曾认识一个叫朱孝东人？”余佩璇又问。
老孔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余佩璇笑了：“我猜到了，你一定会这么说。对了，朱孝东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你心里底气很足，说出的谎话居然和真话一样。”
老孔听余佩璇说完也笑了：“我说这位姑娘，你也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你非要我说一些我既听不懂又不曾做过的事情呢？”
余佩璇点点头：“老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刚刚自己说过，你要是被绑到架子上恐怕就再也下不来了，难道你真的要逼着我把你帮上去吗？”
老孔看看她，再看看谭功寿，谭功寿一笑说：“孔老先生，还是说了吧，这样下去毫无意义，迟早都是要讲出来的，你何苦非要让自己皮肉受苦呢？”
老孔听谭功寿说完之后想了想道：“这位先生和这位姑娘是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想让我编出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来胡说八道是吗？对不起，我读了一辈子的书，虽说从书中学到了不少，但唯独就是没有学到如何编瞎话胡说八道，要是你们愿意听胡说八道的话，那你们就再去找一个这种人来说给你们听岂不更好，老朽我可不善此道！”
谭功寿听老孔说完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对余佩璇说：“又是一个死硬分子，这一把老骨头也不在乎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没时间在这看他摇头晃脑满嘴荒唐的话！”谭功寿说完便要走，突然又停下来看了看王新成道：“新成，既然你认识他，何不劝劝他呢？岁数不小了，一旦动刑这辈子就算是到头了。”谭功寿说完看了看余佩璇，余佩璇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了，于是余佩璇便接茬说道：“是呀，新成，要不你劝劝这位老先生吧。”
王新成看着余佩璇和谭功寿两人，突然，老孔猛地站起来冲着王新成吐了一口口水骂道：“看你道貌岸然的样子，你不配和我说话，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和他们是一路货色！”
王新成耸耸肩双手一摊：“你们看到了，这老家伙疯了，我能劝得了吗？”
谭功寿一句话没说转身出去了，门被他重重的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来。王新成仍旧笑着说：“站长又不高兴了，我看呀还是你余大小姐亲自问吧，你是问还是动刑，全在你了，我只想知道结果。”王新成说完也要往外走，余佩璇上前拦住他道：“新成，你得留下来，你不是还要看结果吗？”
王新成看看她道：“好，那我就看着你审，好久没见你审讯了，今天再见识一次。”王新成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余佩璇转向老孔道：“孔老先生，你......”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我说过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不懂，别的我也说不出什么来。”老孔的打断了余佩璇的话说。
“那好吧，既然你非要自己找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余佩璇说完看了看叶少华和陈栋：“今天你们亲自上手，记住，我要活的，我要他开口说话明白吗？”
叶少华和陈栋一齐点头道：“明白！”
“那就开始吧！”余佩璇说完坐在了王新成旁边问道：“你估计他能挺多久？”
王新成摇摇头：“这我还真说不好。”
老孔被叶少华和陈栋带人捆到了架子上，叶少华手里拿着一张纸在老孔面前摇晃着说：“这是那个朱孝东亲口说的，你是共党特工深海的情报员兼联络人，你只要说出谁是深海，我们就立刻放了你。”
“我就根本不认识什么朱孝东，至于你说的深海，我更是第一次听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是冤枉的......”
“看来你真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这样，老东西，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少华说完回手抄起皮鞭扔进脚边的水桶中。水桶里装满了盐水，鞭子经盐水浸泡后再抽打到身上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陈栋动手将老孔身上那件灰色长袍扒了下来，露出老孔瘦骨嶙峋的胸膛和两条胳膊来。
叶少华轮圆了胳膊，手中的牛皮鞭子噼里啪啦雨点般落在老孔的身上。眨眼间，老孔身上便已经是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了。老孔紧咬牙关瞪着眼睛看着叶少华和陈栋。
十几鞭子下去之后，老孔脑袋一歪昏了过去，陈栋端起一瓢冰冷的水泼在了老孔的头上。
老孔慢慢睁开眼睛：“哎呀，你们这帮畜生！”
叶少华凑到老孔耳边道：“很疼吧？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老孔斜眼看看他点点头，叶少华一笑：“你说，说完之后我马上放你走。”
老孔点点头，叶少华凑近老孔笑着问：“滋味不好受吧？我就说嘛，你要是早说了，何苦受这份苦呢？不过现在说也不晚，你说吧，我听着呢！”
“呵呵呵，哈哈哈！”老孔突然笑起来，叶少华愣了愣问道：“你笑什么？”
老孔斜眼看着他道：“小兔崽子，你这样对我你这良心过得去吗？你家中没有老人吗？你小心你死之后埋不进你家祖坟里去，哈哈！”
“老东西，看来是真不想活啦，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
不等叶少华说完，余佩璇走到老孔面前尖声问道：“老东西，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老孔叹口气道：“你们真是蛇鼠一窝啊，小兔崽子们，有本事你就使出来吧，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没打算再活着出去。”
余佩璇伸手推开叶少华，走到那张大桌子前看着桌上堆放的那些刑具。看了一会儿，余佩璇伸手拿起一支一头带尖的铁钩子看了看点点头。
她拿着那把钩子转身看着老孔问：“你看看这东西，知道这叫什么吗？”
老孔翻翻眼皮一笑扭过头去。
余佩璇拿着钩子在老孔的肋下轻轻划过嘴里说道：“要是把玩意从这里插进去，然后勾住肋骨，再往外一拉，这根肋骨就断了，我估计这种滋味会很不好受，可能会很疼，老先生，你想试试吗？”
老孔只是笑了笑未做回答，余佩璇手在老孔肋下轻轻摩挲着，然后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第八根肋骨，嗯，正好是个安全位置，往上就容易伤到心脏和肺，往下也不好，这里倒是可以一试。老先生，我再问一遍，你是和我好好配合呢，还是真相尝试一下这种滋味呢？”
老孔扭头看看她再次转过头去说：“你随便吧，我这把老骨头随便你想怎样了！”
余佩璇呵呵一笑：“想不到啊老先生你居然如此之硬，既然你不在惜自己，那我何必还要再跟你废话呢？”余佩璇嘴里说着，手上用力，只听“噗嗤！”一声，随即老孔发出一声惨叫，余佩璇眉毛倒竖，手腕一翻，那支钩子便勾住了老孔的肋骨，余佩璇再次用力往外一拉，老孔大叫着昏死过去。血顺着那个戳进去的窟窿流出来，余佩璇拉出那支铁钩，钩尖上还沾着些许的骨头碴子。
看着昏死过去的老孔，余佩璇笑着对陈栋说：“弄醒他！”
陈栋拎起水桶将水倒在了老孔的头顶上，老孔惨叫着睁开眼睛，肋下剧烈的疼痛和不断往外涌出的鲜血已经让地面红了一片。
余佩璇看着浑身哆嗦的老孔笑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你要是说了不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吗？不过你现在说也不晚，老先生，还是说吧！”
老孔上下牙打颤，哆嗦着看了看余佩璇道：“你不得好死！”
余佩璇听罢叹气道：“老先生，我怎么死无所谓，好死还是赖死我都不在乎，现在的问题是你就要死了，你要是再不说，你很快就会死去，你知道吗？”
老孔强忍着剧痛点点头：“你有本事就把爷爷这一身骨头都拆了！”
余佩璇点点头：“好，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我满足你的要求！”余佩璇说着再次拿起那支钩子插进了老孔的肋骨下。老孔双手十指张开，双眼圆整，嘴巴大张，脖子挺直，身子前挺，勃颈上青筋暴突，脑门上的血管全都臌胀起来，他尽量保持着身子不颤抖哆嗦，嘴里却在大叫着，那叫声简直能穿透心肺，让人听后不由得肝胆俱颤。
老孔就这样大叫着，渐渐声音越来越小，然后脑袋一耷拉身子软下来便昏死过去。
王新成坐在桌前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几次伸手去腰间，都被架子上的老孔用眼神制止了。老孔再一次昏死过去王新成也扭头看向一边。猛然，他看到苏晓双拳紧握，双眼圆睁看着余佩璇，王新成心中不由得画了一个问号。
“组座，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得马上给他治伤！”苏晓走到余佩璇面前低声说。
余佩璇看看她：“你担心他死了吗？”
“我不是担心他死掉，您别忘了谭站长可是说过要活的吗？再说了蔡处长不也说要活的嘛，这要是咱真把他弄死了，不好交差啊！”苏晓说。叶少华这时也过来说道：“组座，人不行了，得马上给他止血治伤，否则真的就......”
“你们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吗？弄得这么血腥啥也没问出来！现在人要是真的死了，我看你们怎么跟站长和蔡处长交代？”王新成说完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