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条件反射，林染下意识往旁边躲，想避开她的突然袭击，甚至还有点不太明白，唐教授突然这样，是疯了吗。
她要是出事了。
唐教授能跑得了?
然而唐教授胡搅蛮缠，直接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撕扯，双眼通红，癫狂般的诅咒骂她。
“贱人，你这个贱人。”
“是你勾引陆教授的，是不是?”
“明明我跟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凭什么，凭什么。”
头皮被她用力撕扯着，林染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她抓住唐教授的手，怒声：“你放开我。”
这个疯女人。
唐教授忽然笑起来。
脸上表情变得阴毒，狠辣。
“是不是只有你死了，他才会看到我?”
“那你去死吧。”
林染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看着她。
“你疯了。”
“是啊，我就是疯了，怎么样。”
“林染，去死吧你。”
“来人啊。”
“救命啊。”
周围没有一个人。
林染害怕了，她想躲，她们在楼梯口站着，这里很危险。
可唐教授却不给她机会。
她使出所有蛮劲死死拽着林染的头发，就要把她推下去：“去死，去死吧你。”
唐教授手指都快陷入林染头皮。
林染疼的两行泪落下。
跟她纠扯着。
可唐教授力气太大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推下楼梯，林染眼底划过恨意，索性也不放过她，直接拽住唐教授的胳膊。
唐教授更疯，搂着她就往下面摔去了。
林染的头先着地。
“啊。”
“轰”的一下子，痛意传遍全身神经，唐教授总算松开她了。
两人从楼梯上滚下去。
林染想。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还有小涛。
小涛还在医院里等着她。
她不能死在这。
不然等小涛醒了，就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摔在楼梯间的空地。
林染睁着眼，茫然无神。
疼，冷。
感觉到什么在迅速流失。
她颤抖着手摸了一把。
鲜红色的滑腻的血。
晕眩感传来，失去意识之前，林染干涩的唇边虚弱的喃喃念着：“陆启。”
警笛声响起。
有学生经过这里，看到地面浑身是血的两人，直接吓尿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
校长得到消息，也吓了一大跳，迅速报了警和120。
这事瞒不住。
很快，学校议论纷纷。
陆启刚结束学校会议，就见张教授神色慌张要走，明显是出了什么事。
他还没放在心上，毕竟是同事，张教授又是他尊敬的教授，就关心的随口问一句。
却没想，竟然听到唐教授跟一个女生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摔的还挺严重，浑身都是血。
听到这，陆启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听说过唐教授跟哪个女生不对，平白无故，两个人怎么会都从楼梯上摔下去。
越长越不对劲。
“我跟你一起去。”
陆教授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说道。
张教授：“好。”
救护车还没到。
校长和老师们亲自封控那层楼的楼梯间，禁止别人过来。
陆启和张教授很快赶到。
就见老师们拦着学生，不让她们过去，学生们都好奇的张望着。
老师们自然不会拦他们。
陆启打声招呼。
老师们就要放行。
往里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陆启黝黑眸底闪烁着慌乱，越靠近，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刚要抬脚走进去。
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
“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