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漆黑的翎羽，在白日的照耀下，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当这根漆黑翎羽出现的一刹那，在场的所有成帝者都为之身心一凛。
与此同时，冥冥中有股无形的波动，极为剧烈，像是在施压，要毁去这根翎羽。
那是第一仙关的意志，仿佛迎来了一尊大敌，在用无声的语言要求松骨老人销毁手中之物。
“天命玄鸟的翎羽！”
古夜瞳孔急剧收缩，几个字脱口而出。
是的，这也是一根玄鸟翎羽。
前不久，他才在天婆世界的六道仙人遗迹见到一根玄鸟翎羽，自是一眼能够认出来。
但不知为何，和他此前所见的那根玄鸟翎羽不同，此刻松骨老人手上的这根玄鸟翎羽虽然也蕴藏着令人心悸的力量，但远不到大恐怖的程度。
这并非是指松骨老人手上这根玄鸟翎羽的力量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两者之间的对比，更像是雄鹰和雏鹰的区别，翎羽本身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当然，松骨老人手上的这根玄鸟翎羽并不是幼鸟的羽毛，一样是成年后脱落的鸟羽。
如果说，六道仙人遗迹的那根玄鸟翎羽的主人已经涉足于仙道领域的高深之处，那么眼前的这根翎羽，顶多属于至尊级别的存在。
换句话说，脱落这根玄鸟翎羽的天命玄鸟大概率只是至尊境的修为。
这就让古夜不禁深思起来，莫非天命玄鸟真的不止一尊？
“什么？这是天命玄鸟的翎羽？”
四周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听到古夜的所言，许多人都是神色大震。
他们当然不知道古夜在六道仙人遗迹的遭遇。
只是第一仙关的大多数人都是知晓天命玄鸟的，是极为神秘的存在。
没有人能确定天命玄鸟到底属于哪一方阵营。
天命玄鸟属于外道阵营，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如渔帝这样的天命使徒基本上都是相助于外道。
但别忘了，天命玄鸟在许多重大的历史时刻都扮演着关键角色。
譬如中央神朝的末代君主帝癸，据传当初正是见到了玄鸟入朝都的景象，获得了启示，这才决定发动这场至今仍未结束的天外远征。
正是这场天外远征，让中央神朝时代的先贤们能够赶在外道大军全部杀入终焉古路前，建立起了十二座仙关，给盘古天道世界延续了漫长的‘寿元’。
这个传说是得到证实的，每一座仙关都有正统的历史典籍记载。
所以，从这个传说来看，那个时候的天命玄鸟似乎并非站在外道一方，反倒是通过启示，帮了中央神朝时代的盘古天道世界一把。
当然，这也并非就是说天命玄鸟是站在盘古天道世界一方的。
近些岁月，每一个天命使徒的出现，基本都是相助于外道一方。
这就很难让人准确给天命玄鸟一个定位，搞不清其真实意图，只能把当下这个时期的天命玄鸟归为敌类，与外道一方有紧密联系的敌类。
“不错，这的确是天命玄鸟的翎羽。”
松骨老人略带讶异地看了一眼古夜，似乎吃惊于后者能够一眼认出他手中之物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