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有。”
庄宁鹤本意是没想过她会猜出来的。
归根到底是因为他害羞。
刚刚她欣赏痴迷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偏偏大脑都控制不了，总想……
再看，容易出事。
“万铖的朋友能有谁呀，姓陈那个？”
庄宁鹤眼里的笑意瞬间收起，“不是……”
她佯装苦恼地眯起眼，“我见过好多人，谁知道你暗戳戳地看我。”
“倒是有个人总会见到，是我的邻居。”
“咦，我邻居好像也是老师诶，你们似乎也是一个学校的……”
“不如去问一下他？”
“或者你是他？”
“但我想我男朋友应该不会这么坏的。”
“天天见面都不和我坦白……”
随着她一个个字悠然地说出，庄宁鹤本坦然的的脸色变幻莫测，黑色V领口的肌肤上都多了层薄汗。
下一秒，镜头里的少女站起来了，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羽绒服，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去哪？”
“你猜？”林慕清将话还给他，然后出门了。
视频电话也没挂断。
庄宁鹤脸色微变，有几分无奈和急促，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穿鞋。
屋外的铃声响了。
他要是打开门真见到了。
就在男人站在门口犹豫时，听她嘟囔一句，“好冷啊。”
“咔嚓。”
门打开了。
“都不披件衣服再瞒我一下？”斜倚在门边，她脸冻的通红，又活力满满，与他对视，又惊讶又有果然如此的神色。
就这样穿帮了。
庄宁鹤一言不发，眸色微沉，捏着她肩膀的羽绒服将她带进来。
迅速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他又拉着她走到了暖炉前的沙发，按她坐下。
瞧见她只穿着一双白袜子和毛毛鞋的脚，隔着羽绒服，捧着两条腿，搬到沙发上。
高大的身躯弯下，与平躺的她对视，扯过沙发上放置的黑色大衣给她盖上了。
“下次冷不要出门，对门也不行。”
他不问原因，只说了一句关心的话。
林慕清乖乖躺在沙发上，屋内的热气渐渐熏得热了。
“男朋友。”她伸手扯了扯欲转身的男人睡袍衣摆，丝质睡袍弹性很大。
她一不留神用力过猛，庄宁鹤像被绊了脚一样，双手撑在了她头顶皮沙发凸起的扶手上。
他低头，隔着纱巾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脸蛋，仅此而已。
“嗯？想说什么？”
俯视的角度，他更紧张了。
“想你摘口罩。”她轻轻地触碰头顶男人的手。
庄宁鹤敛目，摘了，一张五官优越的脸庞露出，不似往日的清冷疏淡，有了无奈的笑意，有了缱绻之下的温柔。
她微微一笑，也抽掉丝巾。
他问：“怎么知道是我的？”
林慕清直言：“应该是某天在电梯里呀，我发消息你手机刚好响了，然后你刚刚又说我们总见面，想到你们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教学……”
听着她碎碎念念，庄宁鹤则仔细观察她生的精致的眉眼。
其实还没从刚刚的遇见缓过神。
“被你猜中了。”
“不过奖励……只在视频里有效。”
他眼里一丝极浅的欲色收敛着，可她还是看到了。
就像刚刚一直是隔着羽绒服或丝巾克制又克制不住地碰了一下。
没有碰过她肌肤分毫。
“不早说！”
庄宁鹤凝视她一眼，眼睛是纯粹的漆黑，有暧昧掺杂进两人之间。
“嗯，那我下次早点说。”
他忙直起身，手压在腰间的系带上，生怕掉了。
庄宁鹤转身坐在茶几上，双腿并拢，睡袍慵懒地垂落小腿肚，面对沙发上突然坐起身的女孩，维持平静。
却不想她站起来就抱住他，冷哼一声，很不高兴。
“你好冷漠，一点也不像男朋友见到女朋友的模样，哼。”
“我……”庄宁鹤坐在茶几上的双腿一沉，被羽绒服包裹的绵软身躯坐了上来。
他应该是要伸手抱住她的腰，但是双手却很僵硬。
怕逾矩又怕她不高兴。
“好了，抱了，不气。”他低声哄完，隔着羽绒服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