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第803 804章 陈小生麻烦了（四千字大章）
第二天，顶爷他们找到高辉时，高辉没有要他们到山坡下，只是扔了绳子拽上去。
毕竟下面味道经久未散，还是别让人觉察为妙。
“你们受伤了？”
看到朱素娥、陈三元一瘸一拐的，大声张惊讶失声。
“没错！”
高辉理所当然道：“如果不是扭腿，我们早回去了。”
“走了，走了！”
顶爷阅历最丰富，急忙岔开话题：“我们回警署吧。”
到了警署，就是给朱素娥、陈三元论功。
高辉没有插手，但西九龙警署的高层不蠢，立即调二女离开蓝帽子。
这么优秀的女警，就该进重案组。
兜兜转转，两女成了高辉的手下。
不过虽然那天晚上，三人敞开心扉，一起呆过。
但再往后，高辉想要再开局，朱素娥和陈三元都不答应了。
都是有着追求的独立女性，机缘凑巧下也就算了，真要和高家其他女人一样开盛宴，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斗地主不行，但两人扑克还是能继续打的。
陈三元也默认了和高辉这样的关系。
就这样高辉每天轮班后，时不时去陈三元和朱素娥那里调剂一下，日子过得逐渐单调起来。
但世事哪能一帆风顺，两女依旧有着彼此的窒碍。
首先就是朱素娥，她的前任老公余永才又来了。
余永才假装去医院，表现得很落魄，再拿儿子余家乐做筹码，最后住到朱素娥家里。
“阿辉！”
朱素娥怜悯归怜悯，还是能拎得清的，当天下午就找到高辉：“你最近住我那里吧。”
她说明了缘由。
高辉能理解，也表示不会有问题。
于是他和朱素娥一个屋子，余家乐一个屋子，余永才只能去佣人房睡觉。
早就猜到余永才回来用意的高辉，故意不戳破他，每天和朱素娥卿卿我我，丝毫不带避讳。
为了避免余永才拿儿子余家乐打感情牌，高辉和朱素娥商量，又安排余家乐的外公、外婆来照料外孙。
看着余永才脸色愈发难看的样子，高辉心中涌起无尽的快意。
朱素娥应该也是快乐的。
从两人的互动也能看出来，她已经食髓知味了。
收留是可怜，但是爱在高辉这边。
两人晚上折磨余永才，白天依旧合作破案子。
“什么！”
这天刚到警署，高辉就接到报警电话。
污水沟里发现一具尸体，而且只有上半身。
“走！”
高辉带着顶爷他们去了现场。
朱素娥也跟了去。
“啊！”
看到遭肢解的尸体，朱素娥整个人吓呆了。
反而是陈三元还毕竟镇定，甚至还能分析出来一些线索。
“根据污水流经的方向。”
她指了指桥的另一边：“是不是有些尸体遗落在这边。”
“不错！”
顶爷伸出大拇指称赞：“三元说得很有道理。”
“高助？”
他看向高辉。
“去看看。”
高辉赞成陈三元的判断。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尸体的其他部分，然后带回了警署。
“不是女的？”
听到鉴证科给出的解刨结果，众人非常惊讶。
尸体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女式，但他其实是个男的。
非但男扮女装，他的名字也查到了，叫做钟正良。
众人立即去搜集钟正良和哪些人交往，顺便厘清有什么恩怨关系，便于锁定嫌疑人。
他们发现死者的旧女友小玲，新男友靓保及邻居德祥均有可疑之处。
“我发现他喜欢男的，我就跟他分开了。”
小玲满脸嫌恶：“谁会嫁给他那样的男人，他死了最好。”
……
没有发现小玲有作案动机，只能释放她。
接下来传讯钟正良的男友靓保，他刚开始表示不认识死者，但迫于重案组的追查压力，最好只能承认了。
“我只知道他叫ELAN，以为他是个女人。”
“后来发现他是个男人，我恶心的要死。”
……
“哼！”
顶爷抛出证据，瞪视靓保道：“上次有人看见你和钟正良去翡翠表行买过表，你们两个关系应该很亲密。”
“我……”
靓保无言以对。
顶爷他们对靓保产生了怀疑。
但苦于没有证据，又传唤了第三个犯罪嫌疑人德祥。
德祥是个杀猪佬，和钟正良的确口角过，却有不在场的证据。
搞来搞去，三个嫌疑人都无罪，众人有些颓丧。
“查查那个靓保的人际关系。”
高辉提醒众人。
这一查就查出来了，原来靓保就是喜欢男人。
顶爷他们拿着这个证据，再次审问靓保。
靓保无奈，只能和盘托出。
原来他的确喜欢男人，和钟正良也算志趣相投。
但那晚他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靓保偷偷认识了另一个靓仔，两人去约会了。
有了那个‘第三者’的证明，靓保彻底洗脱了嫌疑。
“高助！”
顶爷他们又来向高辉求助了：“靓保不是罪犯，没人可调查了啊？”
“那就再查查已有的一些证明，或许能有新发现。”
高辉循循善诱，启发他们。
“已有的证明？”
朱素娥喃喃自语，很快脱口而出：“杀猪佬德祥的不在场证明。”
“对！”
陈三元恍然醒悟：“娥姐说得对。”
“杀猪佬德祥说他那天去送肉，走的是一条小巷。”
“按照两个地方的距离，步行的确需要一段时间。”
“如果他有别的交通工具，就有时间回去作案了。”
……
“很好！”
高辉眼中满是赞许：“按照这个线索去查。”
事实证明，朱素娥和陈三元成长很快，他们发现了杀猪佬德祥言语中的漏洞。
他那天是骑了摩托车去交货，完全有时间杀钟正良。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顶爷他们再次审讯德祥。
在证据面前，德祥无法狡辩，只能承认犯罪事实。
原来他和钟正良合伙买彩票，每次德祥选了号，给钱让钟正良去买。
但上次中奖中了二十多万，钟正良迟迟不肯给德祥。
德祥急着用这笔钱还债，就不断催促钟正良。
那天楼道里碰到对方，他看到钟正良手里戴着块名表，愈发愤怒，两人先争吵再动手，事情越闹越大。
德祥最后一刀捅死了钟正良。
顶爷他们又在德祥家里找到血衣，案子就这样破了。
当晚高辉奖励了朱素娥，拿出了搜集到的情报，告诉她余永才留在此处的真相。
原来余永才是资金短缺，所以质押了工厂。
而这次回来扮可怜，只是为了等钱赎回工厂，一切都是谎言。
朱素娥很果断，决定跟余永才一刀两断，不拖不欠。
“我们两个不要再来往了。”
她撵走了余永才，并且当着他的面牵着高辉的手道：“我和阿辉会买新房子，这套就要卖掉了。”
“你就不能帮帮我？”
余永才哀求道：“我知道高助有钱，我老婆都给你……”
“闭嘴！”
高辉勃然大怒：“信不信我要你在港岛寸步难行？”
“我……”
深知高辉有什么样能量的余永才颓然离去，看着就像一条狗。
“谢谢你！”
朱素娥再不可怜他，依偎在高辉怀里，满脸幸福：“今晚我要三元来。”
她要好好谢谢高辉。
陈三元来了。
……
第二天两人坐高辉的车子，去了警署，正巧碰到陈小生。
“高辉！”
陈小生满脸愤怒，点指他们三个：“你，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
高辉挑了挑眉：“我顺路带她们上班，你一个督察也要质疑？”
“我……”
陈小生无言以对。
就算猜着侄女晚上和高辉在一起，他没有真凭实据，拿高辉没辙啊。
“我昨天在娥姐家聊天。”
陈三元给他找了台阶下：“我应该告诉家里一声的。”
“哼！”
陈小生愤懑难耐，转身离去。
当晚陈三元回到家里，遭到母亲和小叔以及两个妹妹的轮番轰炸，身心俱疲。
好在她并不孤单，高辉和朱素娥都支持她。
而接下来的一件案子，让陈小生无法分心，陈三元的处境得到了极大改善。
这件案子是个械劫案，那些歹徒抢劫的手段非常巧妙，西九龙警署就在高辉准备回总部前，把这件案子转到他这里。
案子所涉及到的枪械，想拿到了军械鉴定科。
陈小生对比了子弹，发现了蹊跷，就来重案组找高辉。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他看不起高辉的花心，不代表就能视案情而不顾。
“这个抢劫的方法和当年一个案子类似。”
陈小生提醒高辉。
“我知道。”
高辉等的就是他，笑着回应：“聂世官吧！”
“你？”
陈小生满脸惊讶。
“当年陈神探的名声，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高辉有感而发：“如果不是因为聂世官的案子，你也不会腿伤退到军械鉴证科吧。”
“哦？”
重案组其他人有些八卦，往这边看过来。
尤其是陈三元。
听说自家小叔还是高辉口中的神探，她更觉心痒难耐：“高助，给我讲讲。”
“这个聂世官啊！”
高辉谈兴十足，讲了当年陈小生和对方斗法的经过。
聂世官五年前是个出了名的悍匪，专门打劫有钱人，尤其是珠宝商。
而陈小生当年就是负责破珠宝案的人，根据线索，找到聂世官的藏身所在，将其一举抓获。
那个时候聂世官正因分赃不均，杀了同伴亚朗，证据确凿，没有保释的可能。
“厉害！”
“陈督察威武！”
……
众人纷纷赞叹。
陈小生脸色微红，急忙摆手：“我也受了伤，那个叫聂世官的还是很强的。”
“对了！”
他再次提醒高辉：“聂世官已经出狱，我怀疑是他策划劫械案。”
“不是他！”
高辉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调查的那件案子，手法过于粗糙，如果是聂世官，不会留下那么多痕迹的。”
“也是！”
陈小生低头想了想，赞同高辉的判断，叹口气道：“看来只是有人模仿。”
“对！”
高辉安慰陈小生道：“但是通过这个类比，我们就能很快查到犯罪嫌疑人了。”
事实也不出高辉所料，他们很快锁定嫌疑人，找到了抢劫军械的罪犯。
这些罪犯和聂世官无关，只是模仿他的手法而已。
“还是高助你厉害。”
陈小生再见了高辉，由衷表示敬佩。
公是公，私是私，他拎得清。
“你要小心！”
高辉面色凝重，提醒陈小生道：“聂世官是你抓进去的，他出来会找你报复吧。”
“不可能！”
陈小生愣了愣，摆了摆手道：“我是兵，他是贼，抓他是天经地义，他凭什么找我报复。”
“亚朗的死，或许和聂世官无关呢？”
高辉压低声音，提醒陈小生道：“我查过卷宗，聂世官一直喊冤枉。”
“另外当时他和同伙劫走的那笔钱，一直没有发现。”
“当时警署认定是烧掉了，我觉得不太可能。”
“案子结的有点儿粗糙，陈督察当时心太急了吧。”
……
“你怀疑我假公济私？”
陈小生满脸愤怒。
“不是！”
高辉摇摇头，语调淡然：“但也许你受了迷障，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呢？”
“我……”
陈小生陷入沉思，再抬头，已经不见了高辉的踪影。
他心里有了阴影。
而这边高辉也叮嘱了陈三元，要她留意家里对面那间屋子。
因为他对陈小生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聂世官会来找陈小生报复，而且当年他的确是被人冤枉了。
打劫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但同伴亚朗的死，和聂世官是无关的。
“没有人。”
第二天陈三元到了警署，告诉高辉结果，提出质疑：“我小叔办案很讲究证据的，聂世官应该就是凶手。”
“且看看吧。”
高辉不置可否道。
而接下来也的确出了事，叫阮文明和罗耀宗的两名男子，同时遇害，而且死得手法一致。
重案组查了他们的底细，都是身家清白的人，而且都来自安南国。
聂世官做的。
高辉早就知道会如此，并不打算去救阮文明和罗耀宗。
因为两人看似无辜，其实当年都是混蛋。
他们和另一个叫张栋的人，还有外号玫瑰的袁小碧，都是来自安南的难民。
袁小碧做了舞女，认识了聂世官的同伴亚朗，跟他做了男女朋友。
聂世官很不满，认为袁小碧拖累了他们，要亚朗抛弃她。
亚朗不同意，但两人的谈话让袁小碧听到了。
袁小碧就伙同另外三个男人，杀了亚朗，拿钱离开。
他们刚离开，聂世官就回来了，而紧随其后的陈小生认定聂世官是杀人凶手。
聂世官拼命辩白，但无济于事。
他这次出狱，先找阮文明和罗耀宗报仇，接下来就是陈小生。
陈小生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