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别人害怕齐天，不想参加，肖春生也不勉强。
约架这事，是他自己亲口应下。
明晚到时间点以后，自然会前去赴会。
“春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国华脸色一变。
“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你们先去忙吧。”
另一边。
还没家门口，李卫民就看到何猛从儿子李斌所住的那座院子里出来。
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在等他。
“晓梅，你先去家里，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好。”
等到佟晓梅走远，李卫民迈步朝何猛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猛！”
熟悉的声音响起，何猛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虽然是李卫民从来没批评过他，但从小心里就对其发憷。
对自己老爸，何猛都没这么害怕过。
扭过头来，面对着越走越近的李卫民，他脸上挤出了一丝笑。
“这么多人啊？找斌子有事？”
“没......没.....没事.....就是过来想找他玩。”
“玩？你爸没告诉你考学的事情？”
“说了，但我自己觉得我不是那块料，所以打算以后学我爸和我爷当厨师.....”
老何家在做饭这一块天赋确实高，一脉相承。
就是不知道何猛有没有继承何家的门房——好寡妇。
目前倒是没看出什么苗头来。
主要是何猛天天在外面瞎溜达，经常打架。
没见他对哪个女孩流露出想法。
搞不好，何家的门风到他这一代说不定会发生改变。
“除了这个没别的？你真是找斌子玩的？讲实话！”
这话一出。
何猛下意识结结巴巴的把明晚去看戏的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李卫民点点头，示意何猛等人离开。
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迈步进了儿子所住的那个院子里。
“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伱学得怎么样？”
说话间，李卫民伸手把李斌手里的学习资料拿了过去。
看样子是要检查其学习进度。
“爸，今天才第一天......”
言外之意是学得少情有可原。
为了转移父亲的注意力，李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爸，你不问问小茹啊？”
“提起你妹妹了，我就说你两句，你身为一个当哥哥的，连你妹妹都比不上，不觉得羞愧吗？学习没你妹妹强，习武也没你妹妹精，你好意思当哥哥吗？就没有一点儿奋起直追的念头？”
逮着这个机会，李卫民对着儿子一顿训斥。
虽然他在教育儿女上采取的是放养模式，但不代表就没什么也不管不问。
低着脑袋，一句也不敢反驳，李斌心里清楚，古琴说的都是实话。
暗道自己真够蠢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太笨了。
下次一定得注意。
教育了儿子一番，李卫民背着手离开了。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李斌眼中充满了羡慕。
二十年后，要是自己能跟父亲一样，外表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那该多.....潇洒呀。
“唉！这孩子，又去卫民家里了....”
刚回到家里的佟父，注意到了桌子上女儿留的纸条。
“去她去呗，女儿那么大了，她想做什么咱们还能拦着不成？”
“我就说了一句，你怼我三句，这位女同志，你脾气得改改啊.....”
“哼，就不改。”
结婚二十多年，佟父佟母一直相敬如宾。
偶尔之间会拌两句嘴，为生活增加了一些乐趣。
“嗯，不改挺好，继续保持，稳步前进。”
“德行。”
翻了个白眼，佟母回房休息去了。
独留佟父一人在客厅喝茶看报。
另一边。
训完儿子，脚刚踏入主屋，映入眼帘的就是田丹、秦淮茹、秦京茹、佟晓梅四人在搓麻将。
“你们这是玩多大呀？”
“一桌饭菜那么大。”
“什么意思？”
“姐夫，你真笨，当然是谁输的多，今晚谁请吃饭的意思.....”
秦京茹开口吐槽了李卫民一句。
尽管两人关系早已不同寻常，但多年以来，秦京茹已经习惯了姐夫这个称呼。
李卫民：..........
瞥了秦京茹一眼，摇摇头进书房去了。
也就是他经历事多了，脾气变好了，要不然非当场收拾这丫头一顿不可。
“咚咚咚......”
外边突然响起敲门声。
没等打麻将这四个女人问是谁。
许大茂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由秦京茹前去开门。
没办法，谁让她在其他几女面前发言权较低呢。
“大茂，你嚷嚷什么呀？”
“我找大哥有点儿事，他在家吗？”
讪讪一笑，许大茂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
“进来吧，在书房看书呢。”
行至书房门口，秦京茹敲了敲门，把许大茂来找的事告诉了里面的李卫民。
得到肯定的答复，门推开，许大茂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
秦京茹转身继续去打麻将。
“大哥，昨儿个下班我才知道你去院里了，咋不多待一会儿呢，咱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好歹让我请你顿饭，聊表一下心意......”
从李卫民搬出南锣鼓巷胡同号四合院以后，他们几个确实聚在一起喝酒的时间不多。
“你把红义、柱子、全无他们约一下，晚上聚聚，我请客。”
自己确实很长时间，没和四大护法联络感情了，李卫民想了一下，开口对许大茂吩咐道。
“哪能让你请啊，我请。”
许大茂面露一丝喜色。
“别了，还是我来吧，真要你请，到时候柱子你俩又要争着付钱。”
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大茂、傻柱两人之间的那种攀比之风没有丝毫减弱。
不愧是用钢筋拧在一起的冤家。
工作、家庭、孩子，各方面都要比。
这些年，因为许大茂孩子是领养的问题，傻柱也没少私底下挤兑对方。
好在，傻柱从来没当过许大茂的妻子王小慧面做这样的事。
算是给许大茂留了些面子。
没有亲生的孩子，是许大茂难以言喻的痛楚。
当初他以为是妻子的问题。
后来在大哥李卫民的建议下，带着王小慧一起去做了个检查。
明白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以后，就彻底丧失了家里的话语权。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妻管严。
媳妇说啥就是啥，在家里从没大声说过话。
在王小慧的操持下，生活过得相当不错。
“那.....那我听大哥的.....”
陪着李卫民喝了会儿茶，许大茂这才离去。
他第一时间，先去找了跟他住在一个楼里的傻柱。
说来也巧，分房子那年，这俩冤家分到了一个楼里。
还是这对门的那种。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没去找分管分房子这事的领导调解。
大概在他们心里，彼此能住在对面也是挺好的，互怼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找到人。
“傻柱，大哥说咱们晚上去老地方聚餐，你别迟到啊，还有，把你家的好酒给带上，我知道你私藏了不少。”
“少来，说起好酒，你那里比我这里多的多。”
许大茂的为人，傻柱实在是太清楚了，这厮绝对会利用手里的权利收礼。
“别那么小气，我上次都看见你藏在柜子里的茅台了。”
“你啥时候看见了？”
傻柱面露疑惑之色。
“就那次跟一分厂老兰咱们在一块吃饭，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你非给我炫耀家里有多少好酒来着。”
说着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傻柱那天喝醉的模样，许大茂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啊？”
“别一副吃惊的模样，这样吧，咱俩一人提供两瓶，行不？公平不？”
“你早这样说不就行了，罗里吧嗦的。”
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离开家，
一个去通知蔡全无，一个去通知周红义。
蔡、周两人跟许、何二人分在同一个院子里，只不过不在同一栋楼里。
李卫民喊吃饭，他们肯定是要参加的。
把手头上的事一推，等着晚上的聚餐。
离晚上时间还早，这四个人便在蔡全无家里打起了牌。
下午五点半。
“淮茹，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
“你少喝点儿酒啊。”
“知道了。”
李卫民走后不久，田丹笑着对佟晓梅说，让其今晚住在这里，
因为没人送她了。
佟晓梅想住，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礼貌的推辞着。
见状，秦淮茹用家里的电话给佟家打了过去。
说是自己有很多话想跟佟晓梅聊。
在这个借口之下，佟母同意了女儿的留宿行为。
她跟丈夫去过李家做客，跟秦淮茹也相熟。
知道李家院子大，房子多。
两家关系那么好，女儿住一晚也没啥。
四个女人打牌，田丹输的最多。
她出钱让秦京茹去陈雪茹开的酒店里，点了一桌饭菜送过来。
李卫民到之前他们经常去的那个涮羊肉店的时候，四大护法已经提前到了。
他们几人坐的是包间。
“服务员，上菜！”
菜上齐之后，五个大老爷们先提了几杯。
无酒不成席。
有了酒，气氛才会更加热烈。
几杯酒下肚以后，先追忆一下过去的青葱岁月。
然后李卫民开始说起一件事来。
早在很多年前，他在收下傻柱、许大茂当小弟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想法。
现在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以后经商的氛围会越来越宽松。
所以他才旧事重提。
“柱子、大茂，过了年以后，我想在王府井大街这边搞个大酒楼，你俩有没有兴趣？”
“哥，你是要拉我们入股吗？”
“不是，我是想让你俩去经营，这事不强求啊。”
李卫民强调了一遍。
事到如今，他心里其实对傻柱、许大茂二人能否来参与酒楼经营这事，没抱什么希望。
一个是副厂长，一个是宣传科科长。
位置说高吧不高，说低吧也不低，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我参加，哥，你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日子越过越好，傻柱也没忘记自己的好日子是因为谁得来的。
就说这个指甲剪厂副厂长，要不是因为有李卫民在。
大风暴的时候，他说不定就栽了。
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做人不能忘本。
忘本不是他何雨柱的为人。
所以，李卫民一开口，他不加思索直接答应。
许大茂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下来。
王小慧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你这人这辈子可能没啥出息，但是呢又是个运气不错的，能遇到李卫民这样的贵人，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李大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两位小弟如此组做派，李卫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哥，我和全无呢，我们不去吗？”
周红义见李卫民带着许、何二人创业，不带他和蔡全无，顿时急了。
“你俩暂时别急，后面我会有安排。”
收藏这一块，李卫民心里最合适的人选是蔡全无，再加上周红义帮衬，两人肯定会做得风生水起。
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才能体现个人最大的价值。
事情说完，五人继续饮酒吃肉。
晚上九点半左右，聚餐结束。
“哥，回见啊，路上慢点儿。”
“嗯，回见。”
目送四大护法离开，李卫民去了罗若珊的住处。
乔胜男也在。
岁月在这对姑嫂二人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身材依旧纤细的乔胜男，捂着鼻子，秀眉轻皱，对眼前这个占满了她心房的男人说着话。
“没多少，我先去洗个澡。”
脱下身上的衣服，李卫民进了卫生间。
没多久，罗若珊拿着干净的衣服，也走了进去。
搓背的动作很娴熟。
这些年，男人过来洗澡的时候，罗若珊、乔胜男二人轮流为其搓背。
卫生间的水流声很大。
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乔胜男听得很清楚。
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关掉电视，起身进了书房。
她知道男人洗完澡会过来。
于是耐心的等待。
犹记得当初得知嫂子跟李卫民之间关系的时候，她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后来慢慢的，随着时间在心里接受。
只不过，还没做好三人斗地主的准备。
装作没看见，没听到，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以后。
书房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女人手里的书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