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的初夏，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给这座江南水乡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青石板路上，如同金色的琴弦，弹奏出悠扬的旋律，荷花悄然绽放，粉嫩的花瓣随风摇曳，荷叶上的露珠犹如晶莹的珍珠，熠熠生辉。
“青砖伴瓦漆，绿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从……染红巾……”，评弹纤细的声音，不知从哪家茶馆传出，徐徐展开，像是画卷般平铺在平江路上。
沈言和张灵玉在平江路上，每人手中捧着一份梅花糕，吃得香甜。
河面狭窄，河水潺潺流过，清澈见底的河里，几尾游鱼掠过水面。
布满青苔的青石板，不知走过了多少名人雅士，两旁明清建筑群白墙黑瓦、错落有致，显得格外雅致。
“唔……在我们西北，可没有这么精致的糕点，我们那里……唔……喜欢吃扎实些的饭食……抓饭、拌面、烤肉之类的”，沈言一边吃，一边说。
张灵玉嘴里叼着梅花糕，糯米制成的梅花糕韧劲十足，她用力地咬断，鼓着腮帮子使劲咀嚼，接着疑惑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来过苏城，也没来过平江路，怎么沈言你好像来过一样，这些小弄堂你记得怎么这么清楚？”
沈言的确到过平江路，不过是在前世。
这一世的平江路，比他前世到过的大了十倍不止，平江路里如蛛网纵横交错的河道，让他也险些迷了路。
沈言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张灵玉同学，你可落伍了，我手里有导航，举办【柳叶刀】学术论坛的地点就在前面！”
路的尽头，河道的终点，一座气势恢宏的明清建筑群扑面而来，与平江路上熙来攘往的热闹不同，这里显得格外幽静；数条河道在这里交汇，水流却不显湍急，反而平静如镜面，建筑群外的几个小型码头，停靠着数十艘乌篷船。
与平江路上的民居相比，显得有了那么一丝威势和尊贵，前世的平江路上，可没有这样的建筑。
“咦？”。
沈言和张灵玉看向前方的树木，在他【灵觉】的感应中，有人正在树荫中盯着自己。
“私人领地，禁止入内！”，树荫里走出两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
“中阶觉醒者……”
从刚才两人出现的方式来看，应该是两位中阶觉醒者，使用了某种木属性隐匿魂技。
“我们是来参加【柳叶刀】学术论坛的，这是我们的请柬……”，张灵玉递上手中的请柬。
“咦？来参加学术论坛，你家大人呢？为什么不与师长一同来？”，女性觉醒者有些疑惑道。
男性觉醒者接过请柬，打开随意扫了一眼，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认真的打量了张灵玉一样，恭敬道：“原来是张灵玉药师到了，沈家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柳叶刀】学术论坛，邀请的都是国内外的药道名宿、名家，在学术上有一定成就的人，或者是在【柳叶刀】杂志上至少刊登一片核心论文的药道名家。
与普通论文不一样，只有开创性的发现，开创性、颠覆性的研究成果，才能被称为“核心论文”。
这样的人，要么是须发皆白、鹤发童颜的老年人，要么是气势十足、排场惊人的中年药师，怎么会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因此，两个中阶觉醒者，错把沈言和张灵玉当成是陪着长辈来看热闹的弟子了。
女性觉醒者闻言，同样惊诧的看了张灵玉一眼，随后讨好的笑道，“请恕晚辈眼拙，灵奴，接客了！”，她回头拍了拍手。
旁边的河道上忽然涌起一阵灵力波动，一个鱼尾人身，长相秀美的少女从河道中走出，少女二八年纪，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上不着寸缕，只有两个硕大的贝壳护住要害。
“美人鱼！”，沈言来了兴趣。
张灵玉撇了撇嘴，纠正道：“那是洋鬼子的称呼，我们华夏都叫【鲛人】！”
华夏的各种典籍中都有关于鲛人的记载：《山海经-海内南经》：“ 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搜神记》：“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太平广记》：海人鱼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
相传鲛人的眼泪是一种名贵的珠宝，而鲛人体内提炼出的鱼油，能够保证灯火长燃万年，相传秦始皇的陵墓中，就有鲛人鱼油制成的万年长明灯。
“可……可是……就算是鲛人……他们……”，沈言吃惊的张着嘴，大有童话照进现实的错觉。
张灵玉以手扶额，无奈道：“能不能不要说我认识你？你究竟是怎么考上西南大学的？
沈言你的妖兽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鲛人，是一种着名的人形妖兽，是少有的灵智极高的妖兽，能够驯服作为仆役。
不过，鲛人的数量极为稀有，又因为他们的眼泪能够化作珠宝，鱼油能够作为极品助燃剂，导致被人类大肆捕捉……”
“这……灵玉你……”，沈言有些惊疑，既感慨鲛人的存在，又有些气恼张灵玉在正主面前如此直言不讳的评价鲛人这个种族。
灵奴显然已经被人评价习惯了，柔声道：“这位公子，不碍的，作为灵仆，被人当面评价的事，时有发生……”
张灵玉无所谓道：“现在，华夏国对鲛人的保护已经做的很好了，在国外，依然还有人依靠囚禁、虐待鲛人，获取他们的眼泪，而发家致富。他们这些鲛人，应该是在主家繁衍数代的灵仆了。”
“你家也？”，骤然听闻这样的事情，让沈言心中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并不是滥好人，没有改变现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