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缺陷？”
“我也不清楚，毕竟这只是理论上的东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我猜测，这个程序阵列应该需要一点灵感和时间才能激活。”
陈颖思考了一会儿，“我需要知道这个阵列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没问题，这件事情很容易处理。”
智能助手的效率惊人。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智能助手就将这套程序阵列发送到了陈颖的光脑里。
“这是这个程序阵列的基础架构。”
随着智能助手的声音落下，陈颖的光脑屏幕跳动了一下。随即，陈颖眼前一亮。
“原来是这样，这个东西……好厉害！”
陈颖露出了震撼的神色。他通过这个程序阵列，发现了另外一项秘密。
这个程序阵列是一个完美的时空扰动程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的核心。
但它的核心并不是用来运算，而是用来检索和筛选。它会对所谓的‘时空乱流’进行分析，并且通过分析，获取有用的讯息。
陈颖打开了一页资料，然后愣住了。他抬起头看向智能助手。
“你刚才说，这个阵列是按照这些线条编织出来的？”
“是的。”智能助手回答。
“那这些线条是什么……”陈颖盯着屏幕上那些线条，陷入了深思。
“这些……我也不太清楚，这些线条很简单，只是一些简化后的图案而已。我认为这些线条应该是代表着这个阵列的某种功能，或者说一种权限之类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了。”陈颖点了点头。
智能助手再次回答道：“不必客气，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陈颖微笑摇头，“没有了，你休息一下吧。
他站起身来，俯瞰着远方。
陈颖凝视着量子网络远处那片发出蓝色荧光的数据废墟。
“时空的力量……”他若有所思。
陈颖闭上眼睛，再睁开双目时，他已经回归到了尘大附中。
陈颖趴在最后一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的妈呀！吓死了。”
一阵尖叫在陈颖耳畔炸响。陈颖扭头看到自己的同学正站在身后，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模样，不断喘着粗气。
“喂，你没事吧，陈颖？”陈颖的舍友王鹏凑上来问道。
陈颖揉了揉额角。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陈颖叹了口气，“谢了。”
王鹏拍了拍陈颖的肩膀，露出笑容，说：“别这么悲观，陈颖，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陈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教室窗外阴云密布，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老师在讲台上讲着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但大家都笑出了声。
陈颖举了下手，试图向老师请假上厕所，但老师并不关心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
“好了，我去上厕所。”陈颖溜出了教室。
王鹏看着陈颖离开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
陈颖坐在卫生间洗手池旁边的塑料凳子上。他盯着镜子，呆呆地发愣。
“这个世界……”陈颖咬了咬牙。
他看了一眼左右的镜子，然后转身走到了窗户旁边。
“我该怎么做？”
陈颖忽然想到，他最近的状态好像越来越差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变得疲惫不堪。
“难道说……”陈颖心中浮现了一丝疑惑。“难道我也被这场纳米灾难给侵蚀了吗？”
他看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面孔。
“可是，不应该啊，我没病啊！”陈颖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陈颖忽然想起了那个灰袍人的话。
他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崩坏的。
陈颖忽然打了个寒颤。
“我要离开这个世界，这样就能避免被这个世界的规则给侵染。这是唯一的办法，对，就这样！”
“真相真的存在……是因为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吗？可如果真的有消息……”
陈颖摇了摇头。
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陈颖，你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陈颖回过头来，见到的是班长黄晓丽。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睡不着。”
黄晓丽闻言笑了，“又做恶梦啦？我听老师说过，每年都有很多同学被噩梦困扰。”
陈颖嗯了一声。
“对了，今天是周五。我打算去图书馆看看书，有没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
黄晓丽说，“那等会我陪你一起吧，顺便帮你把作业带回宿舍。”
陈颖犹豫了一下，“好。”
两人从校门口走出，沿途碰到许多学生，有些是一脸茫然，有些则是兴奋不已的模样。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陈颖忍不住问道。
黄晓丽压低声音道，“咱们学校后天放假啦！听说是国家准备搞什么研讨会，邀请各地名校高材生参加。”
她继续说道：“这是个机会，你不是喜欢电竞吗？如果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电竞选手的话，就有机会拿到毕业证。”
陈颖苦笑道：“哪儿那么容易啊，我们学校的毕业生可比普通高中更难呢。”
“那可未必，你这次的成绩很棒。”黄晓丽说：“你的成绩可以排进全市前100名，甚至前50名了。你可别谦虚了。”
陈颖耸了耸肩膀，这个我也知道。我们学校可比普通高中要难多了。不过我也想试试。”
他看了一下时间，“好了，快迟到了，先回去上课吧。”
两人朝着教学楼走去。
陈颖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孩子，留着短发。
她的头发很漂亮，扎了几根辫子，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此刻，她的手上提着一个食品袋，似乎正在跟同桌聊着什么，脸蛋红扑扑的。
她注意到了陈颖，于是立刻冲着他挥了挥手，“嗨。”
“你好。”陈颖也礼貌性地招呼了一句。
“这位同学，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女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陈颖摇了摇头，“可能是错觉吧。”
他感觉这个女生有些奇怪。
陈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了书。他却依然无法静下心来，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厕所里，镜子里看到的那张惨白的面孔。
“我该怎么办？”
他用手掌捂住了额头。
陈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陈颖！陈颖！”教室里的同学喊道。
他没理会，直接推开门进了卫生间。
当他打开水龙头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冷风吹了过来，让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见原本健康、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此时竟然瘦削枯干，仿佛一堆腐烂的朽木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陈颖愕然。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糟糕……这是‘衰弱’吗？”陈颖喃喃道，“难道是纳米病毒侵袭了这具身体，导致我陷入衰弱状态了吗？不对，这种情况应该早就出现了才对……”
陈颖闭上了双目，努力平复着情绪。
他想要再尝试一下，看看自己是否能够调动这具身体内蕴含的力量。
但他试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感到了沮丧。
“难道我的猜测是真的吗？”
陈颖缓缓睁开双眸，“纳米虫病毒侵占了身体……不，应该说是病毒吞噬了纳米细胞，让它们融合成了另外一个物质。”
“我现在是纳米机械虫的寄主，我可以操纵这些东西？”
“我根本无法使用自己的纳米机械虫，而且我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操纵它们的信号。”
陈颖皱紧了眉头。
“可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陈颖低语着，“肯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握紧了拳头，“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就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他转身出了洗手间，回到了教室里。
然后他在心中暗自盘算。
他决定利用午饭的时间，偷偷去一趟图书馆。
陈颖记忆中的图书馆在三楼，距离这里有点远。不过对陈颖来说，并非遥不可及的距离，仅仅花费了20多分钟便赶到了图书馆。
他轻车熟路地上楼，来到三楼。
陈颖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监控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这里的布局跟他在网络上查到的资料一模一样。
一楼是一些杂乱的书架，上面摆放着许多古旧的书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挂在墙壁上的照片和一些小玩偶。
他来到二楼，这里是图书馆管理员阅读区域的休息室。
这里的窗户是封死的，四处透风，空气中散发着一丝霉味，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但这里的书柜却都保持完好。
这里的每一本书都被擦拭地非常光滑，一尘不染。
陈颖在其中一排书架上，发现了一本《数据化》。
“果然在这里。”他心中暗忖，“这就是我最近总是做梦的源头吗？”
他伸出手去翻开书页，看到上面写着，“数据化论证是人工智能的核心基础，人工智能最终形态将是全息化。”
“全息化？”他喃喃道：“这又是什么概念呢……”
陈颖继续往下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