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甘市长，不冒昧吧，我可是闻到菜香才过来的。”
一身精致的风衣，一张精致的脸，显得女人精干又不失生活气息。
“孙主席，欢迎呀，正好，小侄做了水煮鱼，正好尝尝，沪市带来了新鲜出水鲈鱼。”
甘中华骄傲地说道，看了眼厨房的方向。
接着又说道：“小天，这是工会孙主席。”
“你好，孙主席，我是叶向天。”
叶向天看着孙主席恭敬地说道。
然后愣愣地发现，孙主席不是别人，正是后世里不可小视的人，封疆大吏。
叶向天太了解后世的格局了，于是笑着点点头。
孙主席愣神之后，也是意想不到地点点头，目光看向了鲜活的鲈鱼。
“今天，我可是沾了甘市长的口福了，也尝尝小天的手艺。”
“哈哈，小孙来得巧，走，我们边说边等。”
甘中华一脸的得意，笑着同孙主席到了客厅。
孙主席一边给甘中华倒上茶，然后说起了沪市交换生的事情。
原来，工会孙主席要几个沪市交换生的名额。
至于说原因，孙主席这种级别的人，当然不用明说。
甘中华听后，笑着表达自己的意思，原则上同意孙主席的要求，答应明天落实。
叶向天的几道菜做得很快，水煮鲈鱼穿汤而过，看着诱人，令人食欲大开。
这餐饭吃得异常愉快，叶向天只是感觉着其中的不同寻常。
“小天，出水鲈鱼味道确是鲜美，你的手艺也是堪称一绝，真是想不到，你还是深藏不露的厨艺高手。”
资深美女孙主席不吝惜地称赞道，目光中闪着佩服。
“呵呵，谬赞了，小小技量，谈不上手艺，主要还是出水活鱼味道鲜甜。实不相瞒，出水活鱼，是啸杰从沪市空运而来，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味道。”
“哈哈，我就说吗？啸杰怎么从沪市回来呢，看来你们兄弟还真是事事相随。”
甘中华放下筷子，看着洁白如雪的鱼片，笑着说道。
“原来这出水活鱼，还有这等经历，真是对得起这份鲜美。”
孙主席羡慕地看了一眼甘中华，佩服地看着叶向天。
晚饭自然很快结束，叶向天识趣地离开。
叶向天回去之后，自然交代唐啸杰负责送鱼。
当然，送鱼的对象自然都达官，并没有贵人。
一时间，出水鲈鱼成为一府一委官家里的一道名菜，水煮鲈鱼自然也成为家属院里的常菜。
第二天，叶向天见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韩文起。
“小天，见你小子也太难了，这几天，为了交流生的事情，腿都跑断了。”
韩文起看着叶向天，邀功求赏道。
“哈哈，主任辛苦了。”
叶向天赔着笑脸，知道韩文起今天过来，一定是因为名额的事情。
严格来说，因为昨天工会孙主席要的名额。
“小天，这些天，你可是不知道，为了交流生名额，各路大神各显神通。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文起说罢，从文件包里拿出文件夹，放到叶向天面前，两眼看着叶向天。
“哈哈，韩主任，交流生的事情是件大好事，你能力成此事，也是一个大好人。”
叶向天依旧笑着说道。并没有看韩文起递过来的文件夹。
不用想，这里面应该都是条子。
打招呼的条子。
“小天，现在我是真得没有办法了。全是条子，打招呼的条子，五百多人，你说，让我怎么办吗？”
韩文起为难地说道。
众人围坐一起，皆是翘首以盼地盯着叶向天。
大家都看我做什么？
不要因为我长得帅就这么看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韩文起见叶向天依旧不言不语，急道：“你小子可是不知，昨天就连工会办也找到了我，而且还有市府的批条，开口就是五十个名额。”
“给，要我说，凡是批条子，要多少都给。”
叶向天心平气和地说道，然后笑呵呵地看着韩文起。
“亲，你可是我的真亲呀，我们原计划1个班40个名额，现在要十多个班，我无能为力。”
韩文起一脸无奈地盯着叶向天，一副神仙也难救的表情。
我不是神仙，但是我有办法！
不用这样看哥！
叶向天笑笑，道：“主任，办法当然有，不过，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这就看你想不想了。”
“哈哈，小天，都说你小子聪明，我是没有办法了，都看你的了。”
韩主任当然不会被叶向天的话激怒，反而更加心平气和地说道。
叶向天笑笑，讲出了他的办法，助学贷款。
只要有钱。叶向天相信交大有能力在下学期实现扩招，至于说多少个班，完全就看给多少钱。
“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助学贷款！”
“主任，这样，所有城里学生统一实行收费制，农村学生不用交任何费用，如果他们愿意交费当交换生，我们当然愿意接收。”
“这能行吗？现在都是免费的，我们搞收费这样行吗？”
“哈哈，谁说我们收费了，他们愿意赞助，我们也没有办法，这叫赞助费，周瑜打黄盖，我们也没有办法。”
叶向天看着韩文起，笑着说道。
“你小子，都说你贼，真不是一般的贼。”
“我们也是被钱逼的，如果他们没有钱，我们可以担保提供无息助学贷款！”
“啥呀！无息，怎么可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银行什么时候有无息业务了。”
韩文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奇地看着叶向天。
“当然，银行没有无息贷款，但是，我们东方天辰有呀，我们为学生提供免息的贷款，这总可以了吗？”
叶向天说完，看向了徐文华和金梦辰等人。
众人皆是一脸不解，疑惑地看着叶向天。
“当然，我自然不是没有目的。
如果将来学生毕业，愿意到东方天辰工作，同样可以免息，如果在东方天辰工作五年以上，可以免除全部贷款。”
“如果他们不愿意为你工作呢？”
“同样不用付利息，但是要偿还本金。”
叶向天看着一脸认真的众人，笑着说道。
未来竞争，是人才的争夺。
叶向天知道，他无法同各大企业争夺人才，更无法同政府机关争夺人才，他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吸引人才加入他的私营公司。
“小天，如果学生将来不加入东方天辰，这样做，简直就是赔本生意，我们到底图什么？”
韩苏芳不解地劝着叶向天道。
“我现在也没有想好为什么，我只是希望大家都有一个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
叶向天说完，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韩文起身上。
正当此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小天，昨天你的提议，沈城的向彬同意了，不过，他提出，要和你见一面。”
电话一端，甘中华坐在办公室里，面沉如水地说道。
目光，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向彬。
“甘叔叔，你告诉对方，见面就不必了，他这次只是被别人利用罢了，我不会计较过去，一切向前看！”
叶向天说完，果断地挂断电话。
甘中华听着电话里嘟嘟的挂断声音，如实告诉向彬。
向彬冷面冷脸地出了甘中华的办公室，目光中透着阴狠。
脸丢得太大了！
他恨叶向天，更恨京城的大少们。
现在，他也只能认栽了。
放下电话之后，叶向天开始安排元旦的事情。
当然，元旦的午饭，他选择了回家同爷爷、奶奶还有小弟一起。
主要原因，还是爷爷不肯进城。
中饭照例在爷爷家吃的，饭依旧是大爷亲自做的拿到手菜。
除了老爸老妈之外，几个姑姑都到了，一大家子人，热闹非常。
尽管爷爷什么也没说，目光之中，还是透着一丝落寞，毕竟少了爸爸和妈妈。
“不行，咱们就去沪市，也不远，现在坐火车不用两天就到了。”
二姑心直口快地说道。
丝毫没有在意爷爷的目光。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看了一眼正在厨房做菜的大儿子。
“老二家说了，过了元旦，就带着妈去看眼睛，听说沪市那边技术好，这种手术不叫事。”
大娘没心没肺地看了叶向天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那好呀！就说二哥有办法。”
二姑接着说道，同时看了一眼院子里疯玩的小弟。
“好是好，就是有点远。”
奶奶破天荒地开口接话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叶向天把自己当成了小透明。
听着长辈们说话，不敢插话。
这就是爷爷的规矩。
如果不是因为老爸不在，他连到爷爷房间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进来了，也只能闭嘴听话，没有发言权。
至于说吃饭，当然不用说，只能跟着孩子们和几个姑姑一桌。
叶向天没有在意这些规矩，脑子里想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爷爷不愿意去城里，一直守着老房子。
难道茅草房里有金子吗？
金子，别扯蛋了。
浩劫的那十年，连族谱都被搜出去烧了，破四旧时，连上了年头的筷子都被到了火堆里，房子隔三差五就被搜一遍。
别说金子，就是一只蚊子，都知道是公是母！
叶向天看着昏暗的老房子。
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