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六点
大领导虽然勉强休息了几个小时，可天还没亮，他就在梦中惊醒，看得出来，这事儿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情况怎么样了，谷饶招供了吗？”
一出卧室，大领导就焦急跟自己的秘书询问进展
“还没有，嘴很硬，不过倒卖煤炭的事儿，那帮人都开口了，现在监察干事已经去细查了”
领导都没睡几个小时，李秘书就更提了，他只在领导睡着后，坐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别审了，带我过去看看，我估计，八点的时候，郝书记会来电话，记得早点提醒我”
大领导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煤炭倒卖案上了，他要的是，尽快破获，由境外力量组建的组织
六点十分，大领导办公室
“谷饶同志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呵呵，大领导，您的动作真快，估计您一下飞机就开始查我了吧”
谷饶对自己的暴露，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的家庭，都是临时拼凑的，自己真正的家人，在哈尔滨生活，大领导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可能是误会了，是昨天上午有人举报你们电讯科，我这才开始查的
谷饶啊，你可能估计错了，这次的行动是有最高层授权的
你去年以别人的名义，给哈尔滨某户人家寄东西，我们很快就查到了那户人家，他们祖孙俩，现在就在哈尔滨等你的消息”
大领导含含糊糊的，把事情给谷饶讲了一遍，他这是在给谷饶施压，意思很明确，如果谷饶不说，那这祖孙俩可就不好说了
“你，你，你，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谷饶怎么都不相信，不就死了个赵宗阳吗？怎么会让最高层如此震怒
“别这那的了，我是这次的组长，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到这，大领导笑眯眯的走到谷饶身旁，给他点上一根烟后，和声细语的说道
“大家都是出来做事的，有些事情呢，只是立场不同，你在那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不知道，但在这边，你至少还有个父亲的角色
谷饶啊，虽说咱们不是同志，但作为同胞，我们应该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安稳的日子，是我们共同的追求，不是吗？”
“那，你，你，额”
谷饶听完，心中纠结不已，他支支吾吾的想问什么，可终究张不开口
“你的命，我肯定是保不住，别说我了，就是再高级别的也不行，会上就通过不了
不过马南山的档案，我可以重新给他放回去，他叫马南山，你叫谷饶，你们有关系吗？”
大领导见谷饶有些挣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既然他这么在意自己的儿子，想来不会继续顽抗吧
“好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谷饶面色凝重的低下了头，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这是你的药，如果想不开，就吃下去吧，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大领导把谷饶的毒药，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即便到了现在，他还在给谷饶施压
六点五十
沉默半小时的谷饶，缓缓抬起头
“我说”
“等等，李秘书，打开吧”
大领导并没有第一时间让谷饶交代，而是让李秘书把盖住的话筒露了出来
大领导的意思很明确，谷饶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专业团队拿去核查，但凡有一句假话，那这次的交易就算失败，马南山就是谷饶的儿子，会记录在双方档案下
“我本命叫马全有，曾经在伪满洲的电报培训班学习，在那里，我被……”
上午八点
“铃铃铃”
大领导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
“情况怎么样，有进展吗？”
“报告书记，查出来了，不是倒卖煤炭团伙做的，是一个叫龙吟的谍报小组做的，他们曾经隶属伪满洲，后来又被中统收编，现在他们一直都受日方情报机构管辖”
大领导激动的，把自己从谷饶嘴里，敲出来的话，跟大领导汇报道
“什么？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宗阳会被袭击，肯定是已经查到些什么了，对了，宗阳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郝书记听完，也是惊讶不已，这事儿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搜救队在山底发现有人为活动的痕迹，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杀手的痕迹”
“那就让搜救队配枪，必要时候，就地击毙”
“是”
等俩人挂断电话后，郝书记又给最高层做了汇报，最高层表示，可以对赵宗阳最近在北平的活动，展开调查
上午十点，郝书记给轧钢厂万书记打了个电话，要求对方立刻来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