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瑟看到了靳文晏的眼神，然后再瞅了瞅韶绿绮。
心中不由得给靳文晏点了一根蜡。
虽然她和这个“沈凉月”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也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所以她也没想过要和她站在对立面，而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和她交好。
然而现在……
靳文晏竟然想到要利用她？
此时沈凉瑟的脑海中已经在脑补靳文晏会被韶绿绮折磨的多惨了。
（韶绿绮画外音：我是那么凶残的人吗？我明明是个小仙女！）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抢了我的朱钗，还反过来对我动手！她们都可以作证的！”
谢怡然察觉到了靳文晏看着韶绿绮的那种带着兴味和征服欲的眼神，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反过身，对着韶绿绮反驳。
声音很大。
手也指着周围的人，似是要一旁围观的人给自己作证。
韶绿绮顺着她手指的目光睇了一眼，见那些人都开始点头，嗤笑了一声。
到底是没说什么。
虽然风朝对女子的约束没有那么严重。
但女眷毕竟是不太爱上街的。
再加之韶绿绮易容的这一张脸，从来没有任何人见过，而沈凉瑟也是自幼养在郊外的寺庙中，这才刚接回来几天，也不会有人认得。
可对靳文晏这种显贵公子，大家都是有所了解的。
在见到谢怡然的背后是靳文晏的时候，这种没有权势的老百姓，自然会选择为了保全自己，而睁着眼睛说瞎话。
人性，都是这样的，韶绿绮也懒得说什么。
目光依旧凌厉中带着明显至极的嘲弄，静静地看着谢怡然：“断案讲究人证、物证。人证你既然已经有了，那么物证呢？”
声音有些压低，像是已经挖好了一个坑，静等着谢怡然跳进去。
谢怡然也不负所望的，反唇道：“还需要什么物证，最好的物证不就在我的脸上吗？！休想和我说我的脸上没有巴掌印，所以不算物证的借口！”
靳文晏还沉浸在自己要怎么将眼前这个又美，又聪明至极，甚至看气质就觉得身份不凡的少女拉到自己的这一边，帮自己完成夺取护国公位置的计划。
并没有注意到谢怡然这边。
自然也就不知道谢怡然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
韶绿绮挑了挑眉，收了声，抬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以后，便回身走到了沈凉瑟的身后。
谢怡然见韶绿绮这副姿态，以为她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了，眉眼之间带着轻蔑和稳操胜券的自信。
下巴微昂，试图想要像韶绿绮那样，用那种众生皆蝼蚁的眼神睥睨韶绿绮和沈凉瑟。
只可惜。
东施效颦，邯郸学步，终究只是不伦不类。
非但做不出韶绿绮那种感觉，反而像极了一个滑稽的小丑。
惹得沈凉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谢怡然的眼神顿时就像是刀子一样落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这点眼刀，对于沈凉瑟来说，完全都称不上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