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脏，其实她有什么错呢，如果一定有错，也是太吸引人了，他们三个男人，包括当时的沈爵，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得到她的心。
他顾深从中脱颖而出，得到了她的青睐，本来这一切可以好好发展，但是那些男人怎么能放过，后来他都在想，这世间女人众多，为什么独独她让人侧目，吸引那么多男人不说，还有人为了她的爱，甘愿牺牲自己。
自始至终，在这异世，唯一真正得到她的，除了夜言珩，没有别人。
“楚楚，我们都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所以追忆无用，当初是我重权重利，伤害到了你，其实人都一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晚来的深情，比草轻贱。”
她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有如此领悟，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失去了才知道那个人有多重要，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谁，生活的洪流会推着人前进。
“你心知肚明，夜言珩或许有苦衷，但是这样的做法不值得歌颂，我太了解你了，卞州之战，他的离城，到后来你力挽狂澜，他还未归来，之后带回西京公主，这些看起来不重要的细节，比他毁你内力断你筋脉更加伤人。”
楚御桦眉头微皱，贝齿咬着唇瓣，夜以寒太聪明了，她在他面前无处遁行，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再次涌入脑海，她死死的控制住，眼眶渐渐发红。
夜以寒一把捞过她，禁锢在怀里，大掌抚摸着她的黑发，“楚楚，你的身份，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那就是神族圣女，将来会有九州天下最厉害的力量在你体内觉醒，到时，是你控制它，千万不能它控制你。”
她羽扇般的睫毛轻颤，呼吸着夜以寒身上的冷香，发红的眸子渐渐恢复正常，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将来这股力量出现，她是控制不住的。
因为现在，她已经入魔了。
但是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就算是死，也要把这四国搅得天翻地覆，让算计她的人，下地狱再死。
成魔还是成佛，一念之间，但她偏偏就要成魔，哪怕这一切都是障月遮眼。
“我的心摇摆不定，在你和他之间来回切换，夜以寒，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放荡至极。”
男人眸中闪过庆幸，但她后面的话，却真实的惹恼了他，“楚楚理解的水性杨花是何意思？不知道该爱他还是爱我，还是，你觉得选择对的人，是一种错误，或者，你在心里质疑自己的眼光。”
她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和夜言珩，夜以寒这样的男人纠缠，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受，他们高高在上，上位掌权，权倾天下，本应该傲视群雄逐鹿中原，却把心放在她一个平凡人的身上。
说好听一点，是跌下神坛，难听一点，那就是眼瞎。
......
她默了很久，才道，“在我心里，这就叫水性杨花，我和你，还有夜言珩，这叫放荡至极。”
夜以寒呼吸一滞，邪肆的脸上一片冷凝，他的心刹那间疼得无法言喻，原来，她一直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