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娇娇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清雅。
魔酋把手里的一小截青禾递给娇娇。
“安神静气，消除疲惫，很有用。”
是吗。
娇娇的眼睛亮亮的，接过那一截树枝。
放在鼻前，闻了闻。
看见娇娇因为欣喜而瞪大的眸子，魔酋脸上微微带出了些笑意。
“怎么样？”
娇娇觉得晕乎乎的脑子，难得清醒。
也理清了头绪。
原来的困顿恍迷一扫而光。
也想起了今天要对魔酋说的话。
“坐吧。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魔酋点头，和娇娇一起坐在那一架长沙发上。
娇娇看着魔酋的脸，酝酿了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嘴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娇娇觉得自己很龌龊。
利用魔酋的好感帮她办事。
可是她又有点放不下这份好处。
不想就这么坦白。
就这么放过魔酋。
她喜欢魔酋对她的好。
娇娇思索一阵，想起林知之的话，
“我哥哥说，有些事让我和你说清楚。”
魔酋问，
“什么事。”
娇娇低下头，不看魔酋的脸，眼睛放在他的裤子上。
一只手里扯着自己的运动裤。
“联网上的新闻，你都看到了吧？”
没等魔酋说话，娇娇索性解释的更清楚。
“有两次我和山阴九的照片，还有我和尹芷约会的消息。”
魔酋轻声说，
“看到了。”
娇娇偏过头看魔酋，目光灼灼。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青禾被放在茶几上，淡淡的香味挥散不去。
魔酋却始终闻到另一种味道。
那是娇娇的味道。
说不出来什么味道。
很淡，很轻。
娇娇自己不知道。
林知之闻不到。
可是魔酋知道，那种味道是娇娇独有的。
他能凭这味道认出娇娇。
他在山阴九身上闻到过，也在尹芷的飞艇上闻到过。
他比水球八卦第一人更早知道，娇娇和山阴九，和尹芷有过接触。
但他什么都没说。
帮娇娇装修客厅时，有时候娇娇去做任务，她就安静的躺在卧室里，躺在床上。
小黑和小夫说几句话，小夫就让山阴九进了娇娇的卧室。
虽然做任务时，娇娇躺在那儿，意识被传送走后，看起来就像一具空壳娃娃。
但是魔酋觉得她很美。
又安静，又乖巧，又甜美，又柔顺。
什么事也不能让她蹙起眉头，让她不开心。
机械手臂在客厅里忙的热火朝天，小夫和小黑聊的津津有味。
山阴九安静的站在娇娇床边，就那样看着她。
山阴九比娇娇更熟悉她家的构造。
他会在一些地方，放上特意为娇娇准备的东西。
那是他的小心思。
抽屉里的零食，浴室里的花，床头的纸巾。
魔酋在悄无声息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娇娇的生活。
无孔不入。
他在编织一张温柔的网，将娇娇套进去。
让娇娇心甘情愿的被他网住。
这一次，还没走到客厅，魔酋就闻到了，娇娇身上的味道。
混杂着他送她的青禾。
这种满足是无法言说的。
就好像，约会的前一晚上，你梦见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你也幻想着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真正见面那一刻，她却心照不宣的，真的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
心里被塞的满满的。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想笑。
想开心的笑。
魔酋很喜欢这种感觉，他不知道娇娇是发觉了，还是假装没有注意到生活的改变。
在他看来。
娇娇接受了他的加入。
魔酋微微浅笑，
“今天算是约会吗？”
魔酋的眼珠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娇娇移开眼神。
“算啊，怎么不算。”
“那我们说点别的吧。”
娇娇还是逼着魔酋回到之前的话题。
“别人都说我是脚踏两只船，算上你，就是脚踏三只船了。你怎么看？”
魔酋居然开了一句玩笑。
“你没有三只腿。”
娇娇懊恼的扔了一颗凝缩水珠在嘴里。
“嗯！这水好甜！好好喝！”
魔酋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好喝吗？”
“嗯嗯，”娇娇不迭的回答。
一下接一下的，把水珠扔到嘴里。
就像吃零食一样。
“真的很甜，这是哪儿来的水？”
“我家的。”
娇娇想起另一件事。
“装修的钱，还有吃饭的事，这段时间恐怕不行了。我现在穷死了。你不急吧？”
“不急。”
魔酋听山阴九说，娇娇因为尹芷的缘故，获得了一个差评。
还赔掉了全部的财产。
他心知肚明。
“要我帮忙吗？”
娇娇担心小雀斑，
“我朋友的事，也就是绯倾城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她知道自己管不了。
哥哥也劝她不要再插手。
可是娇娇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她的智囊已经回到她身边了，祝弥生也在她身旁。你不用担心。”
那还好。
祝弥生在，小雀斑就安全的多。
魔酋突然提议到。
“我们出去走走吧。”
娇娇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坐上了魔酋的后座。
魔酋的交通工具有点像摩托车。
只不过比起在路面上行驶的摩托车，要大上一倍。
行驶时也没有那么吵。
车身黑白相间，上面还有一个标号08。
俩人出去遛了一圈。
娇娇估计联网上又有他们的照片了。
娇娇有点心累。
这下才是真的做实脚踏三只船这个称号。
魔酋心情还不错，骑车带娇娇到一片荒芜的岩石堆，拿出两个望远镜。
有什么东西，还需要用望远镜才能看见吗？
魔酋没有说话，扬了扬手中的望远镜。
示意娇娇自己看。
“哇塞！居然是海！”
“真的是海，是流动的水，不是假的蓝色的沙子。”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这是哪儿？”
魔酋并没有回答娇娇的问题。
这是秘密。
娇娇知道了也不会有好处。
“好看吗？”
娇娇不停地点头。
“好漂亮，大百科上就是这样说的，不是深蓝色，有一点带青还有沙子。”
“想摸摸吗？”
真的可以吗？
娇娇不敢相信的看着魔酋。
水球进化到现在，真正的大海，土地，沙漠，河流已经没有了。
全部都是合成的。
种蔬菜不需要土地，只需要合适配比的营养液。
水球也不需要裸露的水流。
所有的水在密封的管道中流来流去。
从地上到地面。
娇娇没有见过。
只在自己的厨房里，安装的供水管上，看到过流出的一股水流。
小小的一股。
不可以浪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