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们同意比试。”南宫灵满脸笑意道。
南宫阳颔首，拿出一粒骰子。
“公平起见，骰子单双决定二人要教导的皇子。”
“单数便是教导四皇子，双数是教导六皇子。”
“江若尘，你投吧。”
江若尘颔首接过，随手往地上一丢。
骰子滚了几圈，最终正面朝上，露出五点的点数。
南宫灵小脸变了变，埋怨道：“你这破手气，选了最难的一个！”
六皇子虽然桀骜不驯，但脑袋是正常的，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同，说不定能接受教导。
可四皇子就不一样了，除非让他开启灵智，否则就是对牛弹琴。
江若尘笑了笑，道：“这样才有挑战性嘛。”
南宫阳道：“好，江若尘教导四皇子，白云飞教导六皇子。”
“三日后，两位皇子一同来金銮殿，接受考验。”
“能够将《道德经》背诵完整者，便算合格。”
《道德经》全文五千多字，完整背诵下来，不下功夫是不可能的。
南宫灵忧心忡忡：“我先带你去见四皇子，你做好心理准备。”
江若尘好奇。
一个皇子生性鲁钝，能鲁钝到哪去？
到了四皇子的院子，远远就听到三个太监在伺候四皇子吃饭。
“今日的糕点，我们还是平分。”
“我一个，小安子一个，我一个，小龙子一个，我一个，小平子一个。”
“这是不是平分？”
三个太监讪讪道：“是，是平分，主子真聪明。”
江若尘扭头看了南宫灵一眼。
“你确定他是傻子？这不挺聪明的吗？”
南宫灵面无表情：“继续看。”
只见四皇子掏出四锭金元宝：“好玩好玩！再玩一次，再玩一次。”
“我一锭，小安子一锭，我一锭，小龙子一锭，我一锭，小平子一锭。”
“是不是平分啦？”
三个太监口水都流出来了，暗喜的将金元宝揣进兜里，纷纷恭维：
“是是是，主子英明神武，绝顶聪明。”
南宫灵叹气道：“还觉得他聪明吗？”
江若尘脸都黑了：“他是你爹的亲儿子没跑了，宁愿侮辱鲁钝这个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是个傻子。”
这是鲁钝吗？
这是脑子有问题！
南宫灵小脸一垮：“你还有信心吗？”
“有的。”
江若尘点点头：
“输的信心十足，你准备好嫁给白云飞吧。”
“你……”
南宫灵腮帮子一鼓，狠狠掐着江若尘腰间的肉：
“你要是输了，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嘶——
江若尘拍开她的手，抽着凉气道：“开玩笑呢，你来真的！”
“你这四皇兄看起来是脑子有恙，而我恰巧懂得一点医术。”
“若能治好，他灵智便可恢复正常。”
你会医术？
南宫灵一脸狐疑。
她带着江若尘进了院子，踹走三个太监，便道：“四皇兄，这位是江若尘，他给你看病。”
四皇兄胖胖的脸蛋上挂着两个澄澈的大眼睛。
“病？好吃吗？”
说着咕噜一下咽了咽口水。
江若尘坐下，按住他白胖胖的手腕，片刻后挪移开，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你这皇兄以前很优秀吗？居然有人舍得请邪殿的杀手来除掉他。”
南宫灵瞳孔一震，惊呼道：“你怎么知道他被邪殿的杀手袭击过？”
江若尘蹙眉道：“邪殿的杀手修炼的功法十分特殊，灵力中蕴含一股隐晦难缠的气息。”
“你皇兄脑中便有。”
南宫灵忍不住对江若尘刮目相看。
以前只知道他修炼天赋极强，想不到竟会医术！
“我这位四皇兄在十岁那年，的确遭到了邪殿杀手的刺杀。”
“虽然侥幸保住一条命，但脑袋却收到了无法逆转的创伤，从此变得痴痴傻傻。”
“我们皇室只是查出了袭击者来自邪殿，便没了下文。”
说到这里，南宫灵目露一抹怜悯。
“四皇兄的母后是平民出身，没有能力帮他讨这笔债，父皇也不想为此得罪邪殿。”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四皇兄很可能会是我们大乾新国君的继承人。”
“他不论是灵根，还是聪慧程度，都不亚于当年的你。”
“只可惜啊……”
江若尘默默听着。
意外？
邪殿的杀手出动一次，收取的晶石最少是一千万晶石。
他们吃撑了才会不远万里来偏远的风月大陆，刺杀一个势力的皇子。
毫无疑问，是四皇子的优秀，威胁到了某些人。
“可惜什么？你应该庆幸四皇子痴呆了，不然早就凉透了。”
大乾国里，能撬动这么大一笔资源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出来。
如此人物，能袭杀四皇子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南宫灵皱了皱眉：“皇室里的勾心斗角真讨厌！不管这些了，你有办法治好他的脑袋吗？”
“不难，三天内把这几味药材准备齐全。”
江若尘当场写下一张药方。
这次连丹药都不用炼制，熬一碗药就足够恢复他的灵智。
南宫灵一瞧药方，尽是稀罕的药材，光是寻找都需要两三天。
时间紧迫，南宫灵把四皇子交给江若尘，自己迅速组织人到处高价收购相关药材。
“四皇子，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老师。”
江若尘看着傻乎乎的四皇子，笑呵呵道：
“走吧，老师带你去皇宫外溜达溜达。”
四皇子呆了呆：“皇宫外也有很多太监吗？有很多宫女吗？有好多好多吃的吗？”
“有，都有！”
江若尘微微一笑。
南宫阳已经叮嘱过皇宫内外，任由两位老师教导两个皇子。
只要不离开京都，上哪都行，不得阻拦。
所以江若尘顺利带着四皇子离开皇宫。
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市井气息，四皇子直接呆住，眼里全是惊奇。
“走，老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久后。
“哎哟，这位爷，再喝一杯嘛。”
江若尘喝着酒，望着被几个妖娆女人缠着喝酒的四皇子，似笑非笑道：
“这比宫女伺候得可有趣些？”
四皇子大腿上两个，脖子上挂一个，背上靠着一个，不停的喂他酒。
让四皇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傻笑道：“好玩，好玩。”
酒足饭饱，江若尘又带他去了勾栏。
看着打扮精致的漂亮戏子们，咿呀呀的唱着，偶尔还能听到某个包厢里不和谐的嗯哼声。
四皇子看得直拍掌，兴起时还手舞足蹈。
第二日。
江若尘带他去了斗鸡场。
玩这一块，四皇子无师自通，自己挑了一只厉害的公鸡，连赢九场，赚了三百多两银子。
于是，江若尘请他去了秦淮河上的花船，让他躺在女人怀里，听了一下午的曲。
当然，客是他请，钱是四皇子花。
第三日。
天还没亮，江若尘就被四皇子给吵醒。
“去玩，老师，我们去玩！”
于是。
先去了趟草市斗鸡，赢了五百两银子。
又去暗市挑了几只大狗逛街。
累了就去花楼买醉，喝饱就去勾栏听曲。
全程都是四皇子带路。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皇子了。
当三日的情报出现在南宫阳面前时。
他气得狂拍桌子，差点把桌子给砸烂，怒道：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