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轰轰烈烈的月考便拉开了帷幕。
早自习结束后，各班都在往外搬桌椅，算是简单布置一下考场。
学校的广播也很给力，一直声嘶力竭地循环播放《黄河大合唱》；一时之间，“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在整个校园里回荡。
气震山河，不绝入耳！
自然卷正搬着桌子，搬着搬着脸就哭丧了：“嘉哥，这可咋整呢？我才背的公式，又忘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脑海里全是黄河奔腾的景象！”
徐嘉树很想安慰他一句没事，反正背了也是乱代，但是想到这人心理素质不太好，于是便心平气和地说道：“放轻松，考试天注定，结果凭命运。”
自然卷：“……”
见他一脸不信邪的模样，徐嘉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江烨：“你看他不就很随和吗？完全不紧张。”
这话说得到也是那么回事。
江烨刚睡醒，眼角还微微泛红，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抽离感，仿佛今天的月考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要不是刚才徐嘉树友情提示要搬桌椅，他估计要睡到中午去。
自然卷瑟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嗫喏道：“我跟江烨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好吗，哪能比……”
徐嘉树寻思这话挺有道理，毕竟这气壮山河的背景乐也不能赶走社会哥半分困意。
“那你……”徐嘉树转头，正想跟自然卷说点儿什么时，蓦地感觉腰间一痛。
像是被什么带有棱角的东西给扎了似的。
他转头，恰好对上江烨那张半睡半醒、还带着几分不爽的脸。
再往下看，是一张桌子，桌角恰好抵在了他的腰际。
徐嘉树额角暴起一根青筋：“你他妈干吗？用桌角撞我？”
江烨微微颔首：“挡路。”
“你他妈……”徐嘉树真想抡起桌子给他来个全垒打。
自然卷审时度势，立马充当和事佬：“嘉哥，算了算了，我们先搬出去吧，别一直在这儿闲聊了。”
边说边移动着身子，还频频回头观望着校霸的神色。
不过这一次，自然卷竟然在江烨的眼中发现了一丝欣慰之意，仿佛在告诉他――算你识相。
自然卷：“……”
他真的很想告诉校霸同学，这些举动……真的，很基的好吗？
*
由于江烨留了个级，徐嘉树刚转过来，俩人都没有上学期期末的考试名次，因此这次都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也就是传说中的吊车尾大本营。
徐嘉树拿好书包，见江烨就揣了一支水笔，连铅笔都没带，顿时感到很上火：“铅笔也不拿，你他妈不填机读卡的吗？”
江烨侧眸：“你没带？”
徐嘉树：“我肯定带了啊！”
“那不就行了。”江烨回答得理所当然，“用你的。”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俩人一起上了楼，再拐了一个角，顺利抵达了高二十八班――也就是最后一间考场。
与此同时，考生们都齐齐向门口张望。
他们早听说了，学校论坛炒得最热的两位大佬将会莅临本考场！
尤其是徐嘉树！
听说是学霸！
这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与福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