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丽的瞳孔剧烈收缩。
震惊，愤怒，难堪，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无可奈何……
终究，柔弱的人类少女低下头颅，顺从道：
“大人，对不起，我一时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乖。”
路德维希将冰冷的手放到嘉丽下巴上，轻轻挠了挠，漫不经心的神色好似在逗弄自家的小猫咪。
语气骤厉：“吾宽恕你，但没有下次。”
回头看见楚婵，他又笑着说：
“吾调教了许久，但偶尔还是会忘了规矩，让你见笑了，莉莉娅。”
男女主角间的这种气氛明显不正常！
调教……
主奴吗？
现在社会也有的把戏，但由习惯于掌权的吸血鬼来担当“主人”这个角色，倒是再自然不过了。
这跟楚婵预想的结果大相径庭。
原本是想通过嘉丽勾引甚至操控路德维希，结果，如菟丝花般的人类少女演过了，率先捧着自己的心送上去，失了新鲜感之后，便只能任由血族亲王肆意把玩了。
她自己，则彻彻底底成了这场恋爱交锋里的输家！
海因说对了。
如今的嘉丽的的确确成了路德维希的“小宠物”。
高兴时拿来逗一逗，不高兴便丢到一边，可有也可无，但她则必须依附着路德维希才能生存。
难怪了。
难怪她刚刚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失败了？所以觉得自己愧对于她吗？
十一说，
如果按照原剧情，嘉丽还要被折磨许久才逐渐对路德维希产生好感，那时候路德维希已经被鲜血所迷得沦陷了……
但现在，剧情全乱了！
“是么？”楚婵轻飘飘地反问。
她并不这么认为。
她给少女嘉丽指的分明是一条宽敞大陆，是她自己没守住心，承受不起，轻而易举地沦陷在血族编制的甜蜜陷阱里，才造就了今日这般局面。
楚婵不觉得自己对她有愧。
这可棋子，已经废了。
只是现在路德维希的心既然不在嘉丽身上，那么……
“都带出来了，莉莉娅难道不准备给吾看一下你新收的小玩意么？”
他果然还是在意海因！
路德维希的节操值比楚婵这具身体的原身还要薄弱得多，碰到喜欢的血，吸着吸着就滚到床上去是常有的事，并且他还男女不忌，只追求自身的欢愉。
——而吸血鬼，本来就是享乐至上的生物。
藏是藏不住了……
楚婵有些后悔把海因带过来，但也只能招招手说：“过来。”
她有意昧下了海因的名字。
少年走出阴影，暴露于人前。
不同于一般奴仆，见到主人是总是恭敬又谦卑地低着个头，海因直接抬起脑袋盯着路德维希看。
嘉丽双目瞪大，十分得难以置信。
“胆子很大，看来在莉莉娅这是很得宠了……”
血族亲完似乎颇感兴趣，唇畔带起十足深意的笑，一双红眸恣意地在少年脸上扫过。
“养得很好，想不到人类里还有这样的美色，连血也是……”
“吾的女孩，你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