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首页 >> 三国之最风流 >> 三国之最风流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退下,让朕来 抗战:开局召唤一个德械师 大秦:开局成了胡亥怎么办? 带着军火库到大明 夺舍崇祯:成就华夏帝国 大明:坦克堵门你跟我说大明万岁 亮剑:让你抗战,没让打到东京 极品太子爷 大明:九朝元老,就是活的长 亮剑神级返还,开局接手独立团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 三国之最风流全文阅读 - 三国之最风流txt下载 - 三国之最风流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34 一怒之威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张直说道:“荀椽部已到,咱们这就开宴罢。”拍了拍手,十来个美貌的婢女托着食盒鱼贯登堂,为诸人布食。堂下的女乐弹琴吹笙,轻歌曼舞。

小夏在堂外目视荀贞。

荀贞了然,刚才张直和堂外的一个大奴眉眼传意,小夏这是在提醒他要提防注意。他想道:“张直和那大奴对打眼色,‘说’的不外乎是‘辱我’之事。他若是想以言语羞辱於我,不需要和堂外的大奴打什么眼色,莫非,他这个‘辱我’还需得有人配合不行?……,需有人配合?难道他不只是想骂我,还想打我?在堂外埋伏的有人,想来个‘掷杯为号’?”

这也不是不可能。荀贞这次来张直家,赴张直的宴,最坏的打算就是挨一顿打。挨一顿打和挨一顿骂比起来,肯定是前者更羞辱人。打一顿之后再丢出去,更羞辱人了。

荀贞借用汗巾擦脸的机会,不动声色地瞟了瞟小夏。小夏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荀贞,两人视线接触,他看懂了荀贞的意思,偏过头装与小任说话,说了没半句,忽然捂住肚子,挤眉弄眼,唉哟叫疼,急问旁边的张家奴婢:“你家的溷厕在哪里?突然肚痛,十分内急。”

他问得急,张家的奴婢没多想,随手往堂西指了指,说道:“一直走,到墙角,便是粪溷。”

小夏捂住肚子,弯着腰,快步离开了堂门口,向这奴婢手指指的方向去了。

小任、程偃奇怪地看了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往堂内看荀贞。

堂内亮如白昼,婢女已把酒食布好,张直正举樽劝酒。堂上诸人共饮一樽,饮毕,皆亮出樽底,以示饮完。荀贞也同样亮出了樽底。这个举动,既是汉人淳朴好酒,每饮宴必痛饮的一个表现,也是一个礼节,表示对敬酒人的尊重。张直指着荀贞,说道:“椽部没有饮尽!”

他的座位在堂内最里边,离荀贞隔着五六个案几,差不多得有一两丈,哪里看得到荀贞的酒樽里有没有酒?明显是在借机生事。荀贞也不分辨,带笑将酒樽掉了个个儿,樽口朝下,樽底朝上,晃了两三荒,半滴酒没有掉出来。张直连连摇头,说道:“没饮尽,没饮尽!”

先前进堂布食的婢女没有走,留在了宾客们的案边,伺候他们饮食。张直命伺候荀贞的那个婢女:“给督邮满上,再喝一樽!”那婢女从命,用酒勺从瓮中取酒,给荀贞满上,继而端起来,请他喝。在座的宾客都只喝了一杯,荀贞为何非要喝两杯?灌酒也是一种羞辱。

堂下的小任、程偃面色陡变。

荀贞若无其事,接过酒樽,笑道:“君家酒美,正该多饮。”一饮而尽。张直哈哈大笑,说道:“知道我家酒美,说明你还有两分品味。贞!再饮一杯。”

“幼名,冠字”,“冠而字之,敬其名也”。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名”是用来自称的,除了父母长辈和地位高过自己的人之外,被人直呼己名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今人闻呼其名,其不怒骂者几希”。张直的从父张让是中常侍,如果张让直呼荀贞的名字倒也罢了,张直算是什么?一个白身而已。荀贞出身名门,又是北部督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直呼己名,辱之甚矣。

小任、程偃勃然大怒。荀贞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注意到了他两人的怒色,微微把手往下一压,示意他两人镇定,等婢女再将酒满上,从容饮尽,笑道:“君家美酒,名不虚传。”

席上宾客无不窃笑。张直嘿然,心道:“田舍儿真够能忍!”

宴席还不算正式开始,宾客才喝了一杯酒,连着辱荀贞了两次,荀贞都不理会,只当清风拂面。他有心再辱,面对荀贞这副“唾面自干”的姿态,也一时无从下手了。

“诸君请再共饮一樽。”

诸人又齐饮一樽。这杯喝了,酒宴正式开始。

……

喝酒不能空喝,只敬酒、碰杯没意思,应张直的提议,用酒令助兴。当时酒令不及后世花样繁多,但也有不少,比如投壶、比如酒令钱。投壶要有技巧,张直不擅此道,选择了酒令钱。

酒令钱就是每人拿一个特制的钱币,钱上刻有一个数字。选出一人为酒监正,将与之对应的酒筹钱放入筹筒中,摇动后取出一枚,根据上边的记数报出数字,席上如有人持此数字,便或罚酒、或歌舞、或吟唱。

酒监正选了费畅。他捧着筹筒哗哗摇开,探手取出一个酒筹钱,张直按住案几,撑身问道:“是何?”费畅展钱观看,看罢,一脸的阿谀,说道:“真是好口彩,乃是‘乐无忧’。”

酒筹钱里除了与酒令钱对应的数字外,还有许多其它的文字钱。有的是吉祥话,如“乐无忧”、“寿毋病”、“贵富寿”之类;有的是游戏娱乐,如“起行酒”、“饮酒歌”、“自饮止”之类。“乐无忧”显然是句吉祥话。

张直哈哈大笑,举杯示众,说道:“夜方至,酒刚起,长乐未央。”席上诸人随之举杯,皆附和笑道:“长乐未央。”众人将酒一起饮下。

再摇动筹筒,摇出了一个“第十一”,席上诸人手里没有人拿这个数字。再摇,是“第十九”,南部督邮笑道:“是我了。”痛快地将酒饮尽。

如此这般,连着摇了十来次,摇出了六个数字,席上诸人多半都轮到了一回,也不知荀贞是运气好还是怎的,却一次都没轮到他。费畅想道:“少主令我来当个这个酒监正,明显是想让我多灌荀家子几杯酒的。荀家子运气好,十来次都没摇到他,这可不行。”再又摇出一个酒筹钱,拿起来看,上边写的是“五谷成”,又是一句吉祥话。他大声说道:“第十三。”

荀贞手里的酒令钱正是“第十三”。依照惯例,为表公正,报完数字后,酒监正该把钱亮出来给大家看的。费畅这次报完,却没给诸人看,而是直接丢回了筹筒里。

荀贞心知必有蹊跷,但也不问,当作不知,含笑饮下了樽中酒。对面席上一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荀椽部好气度,酒筹钱也不看便把酒饮下,也不怕费丞哄玩你?”

“在下身为费丞下吏,费丞又怎会哄骗在下?”

堂上的宾客们很多都在想:“‘荀家虎’偌大威名,今夜在张君席前却老实得像个病猫!如此看来,他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不觉又小看了荀贞三分。

……

堂外,小夏回来了。荀贞偷空打眼看他,他面上显出焦急神色,频频以目示意。荀贞心道:“小夏不断地往堂门两侧看,他这是在示意什么?是想告诉我堂外有埋伏?”

酒过三巡,堂上气氛渐热,好几个酒量浅的已见半醉,把身边的婢女搂入怀中,玩弄戏谑。有两个过分的,将婢女的衣裙都扒掉了,露出那俩婢女白生生的娇躯。

费畅又摇出个“起行酒”,端起酒樽,跪地膝行至张直座前,匍匐敬酒。张直没有兴趣喝他的酒,看着堂上的乳/浪臀波,调笑说道:“阿奴,闻你弟妇体长,必善舞蹈,何不召来共饮?”

“闻你弟妇体长”,他这是在说迟婢了。荀贞眼皮微微一跳,拿袖子掩着酒樽,借举头饮酒的机会,觑看费畅、费通的表情。费畅毫无不虞之色,立刻转首呼令费通,说道:“少主亦知汝妻体长,真我费家幸也。你快去把汝妻唤来,为少主起舞祝酒。”

费通在堂上的地位最低,一直表现得很拘谨,闻言,他呆了呆。这是一个非常不合理,也极其不合礼,带有很强羞辱性质的要求,荀贞看出,他恐怕是很不愿答应的,奈何生性懦弱,在张直面前压根提不起拒绝的勇气,呆了一下后,嗫嚅地应了声是,不情不愿地离席去了。

荀贞暗自摇头,心道:“可怜迟婢,嫁得这般一个丈夫!”虽为迟婢感到不值,眼下却没空去为她抱不平,很快,他的心思又转回到小夏的“目光示意”上,想道,“酒喝得不少了,我观张直亦有醉意了。不管他是否在堂外埋伏了人,也不管他打算如何辱我,这发动的时间怕也就在这一时半刻了。我不能坐等他发动,应要先发制人。”

他也把席上观察地差不多了,来的这些宾客大多是权贵、豪门子弟,平素养尊处优,料来没甚应变的急才,观其身量,也没有勇武之辈。“先发制人”不难。问题是:该怎么掌握这个时机和这个火候?他正寻思间,费通回来了,一个女子随在他的身后,可不就是迟婢?

他颇是惊奇,心道:“怎么这么快?”随即猜出,“是了,费畅、费通都在,想必迟婢今夜本也早就来了,只是刚在不便登堂,故可能与张直家的宾客女眷在一块儿。”要非迟婢早来,张直也不可能会从别人那里听说她“体长”。

迟婢今夜打扮得很漂亮,头梳高髻,口若含朱,耳垂明珠,身穿墨绿色的单薄襦裙,腰间束着一条青丝带,青翠夺目。饶是以荀贞的心不在焉,视线也不由自主地先落在了她的细腰上,往下看,裙长曳地,往上看,胸衣高耸,十分得丰满修长。更有一股幽香,扑鼻缭绕。

张直家中也有个高的婢女,但像迟婢这样个子高、又熟丽的却是一个也无,张大了嘴,直勾勾地盯着迟婢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说道:“阿奴,阿奴!你弟家中竟藏有此等娇娃,好艳福。来,来,来,我与你共饮一杯。”急不可耐地召手,叫迟婢近前。

……

荀贞的座位挨着堂门,迟婢一进来就看见了他,原本因不满被费通唤来陪酒而产生的薄怒顿时变成了惊奇,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扭脸往堂外看了下,旋即转回头,看也不看费畅和刚落座的费通,跪拜在地,向张直等人行礼,说道:“闻堂上诸君召,贱妾惶恐,愿先给诸君敬酒。”

张直乐不可支,连声说道:“好,好,快来,快来,给我敬酒!”

婢女拿来酒樽,盛满酒,奉给迟婢。迟婢至张直席前,将酒樽高举过头,说道:“为君寿!”

张直推开身边的婢女,起来去拿酒樽。荀贞看到,他先在迟婢的手上摸了一把,随后才接过酒樽,仰面饮下,不顾酒水顺着胡子下趟,把手伸到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喜道:“好香,好香!……,再敬一杯,再敬一杯。”

荀贞收回目光,心道:“这迟婢来得倒是好时候,一下就把张直的心神全吸引过去了。趁他心神不在我处,此正我‘先发制人’的良机。”

迟婢身为人妇,大庭广众之下,被张直占便宜,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她很好得把不快藏起,浅笑说道:“‘再’则满,满招损。张君,一杯足够了。君若想饮,待贱妾敬过堂上诸位贵人后,再敬君不迟。”

“好,好!说得好。快去,快去,快去敬他们,敬完了过来,我要与你好好饮上几杯。”

敬过张直,迟婢从他下手开始,把堂上宾客都敬了一遍,最后到了荀贞案前。

她提起襦裙,隔着案几和荀贞相对跪坐,衣香扑鼻。

她的个子本就高,又发髻高盘,此时相对跪坐下来,倒似与荀贞身高相等。她眨动美目,深深地看了眼荀贞,说道:“美酒醉人,不可多饮。为君寿。”

荀贞心道:“‘不可多饮’什么意思?”

他两人认识很久了,也说过好几次话,不过这么近距离地相对言谈这还是第一次。荀贞只觉得她口吐兰麝,胭脂芳香,与衣香、酒香混在一处,使人心猿意马。说罢祝酒词,她俯身举杯,又一缕发香袭人而来,细直的脖颈并也落入荀贞眼中。荀贞视线下落,透过中衣,隐见她精致的锁骨和黑色的内衣,忙收回目光,端庄地去接酒杯。

迟婢没立刻松手,手指碰了他一下。

这是不寻常的动作。荀贞微愕。迟婢略抬起头,眼往堂外瞟了下。

荀贞心道:“她这是在提醒我快走么?她从外边来,来即提醒我走,小夏也不断地以目示意堂外两侧,看来我猜对了,堂外必有埋伏。”不动声色地举杯缓饮,寻思定计。提前离席,张直怕会不让。强走,他既然埋伏了人,一样也会动武。己方只有三四人,怕会吃亏。

他想道:“以今之计,只有趁张直的心神全不在我身上之机,趁他不备,骤然发难,将他的气势压制住,我才能趁机离开。”骤然发难也是需要借口的,借口从何而来?他把酒饮尽,将酒樽还给迟婢,有了计议,想道,“便效迟婢,从敬酒上打开局面罢。”

……

给谁敬酒?从谁那里打开局面?直接从张直下手不合适,万一弄巧成拙,反激得他性起,得不偿失。他的目光往席上扫了一遍,选定了目标:“费畅最合适不过,且看我敲山震虎。”起身笑道,“今夜承蒙张君邀请,认识了在座诸君,幸甚至哉。贞便借花献佛,也给诸位敬一敬酒吧。”不等张直等人反应过来答话,自顾自跨步出席,径直费畅座前。

费畅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荀贞端起他案上的酒樽,敬道:“费丞是本郡郡丞。在下忝为下吏,祝君长寿多福。”他一脸笑容,费畅不好推辞,勉强接住饮下。

荀贞亲手把酒添满,又举起敬道:“费丞不但是本郡大吏,还是下吏的前任,再敬费丞一杯。”费畅蹙眉不乐,但无话拒绝,勉强又饮下了。

荀贞再又将酒添满,复再敬道:“下吏前番行郡北诸县,县人都说费丞为北部督邮时清廉公正,实为‘文无害’督邮。再为百姓敬费丞一杯,祝君早日高升。”

费畅不干了。他为何会哭诉请求张直给他报仇?还不就是因为荀贞在郡北驱逐浊吏、整治豪强,扫了他的面子?荀贞却说百姓们称他是“文无害”督邮,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不是夸赞,分明是羞辱!他怒视荀贞,质问道:“督邮欲何为?”

堂上诸人注意到了他两人。张直也把视线从跪坐在堂下的迟婢身上移开,看向他俩。荀贞晏然镇定,笑道:“下吏欲给费丞敬酒。”

“有你这么敬的么?”

“君不饮,我自饮之。”荀贞把樽中酒饮下。

席上诸人以为他服了软,好多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想道:“话都不会说还给费畅敬酒,他怎肯会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自讨没趣!”

荀贞底下的举动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只见他把酒饮完后,不是退回本席,而是将酒樽重又添满,再次举将起来,众目睽睽下,接着敬费畅。

费畅勃然大怒。他是张家宾客,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况且,今夜本欲为辱荀贞,哪里能被其反辱?登时压不住火气,借酒意拂袖起身,他大骂荀贞:“奴儿欲辱我乎?”

堂上安静下来。席上诸人、席下歌舞女乐,满堂数十人纷纷目注。今夜来的宾客大都知道张直“宴请”荀贞是为了什么,不少人幸灾乐祸,想道:“张直正愁找不着借口辱你,你这荀家子反倒主动送上把柄给他。哈哈,这下好了,等了小半夜,好戏总算开场。”

可惜,未等张直借机发怒,荀贞先借机翻脸了。

他把酒樽里的酒泼到费畅的脸上,将酒樽扔下,“嘡啷”一声,反手将腰上的佩剑拔出鞘,嗔喝道:“我家海内名族,我乃北部督邮!‘奴儿’二字,费丞称何人?”

费畅受他刺激,也欲拔剑。

荀贞跨上两步,踢翻案几,近至其前,以剑相逼,怒视厉声:“适才费丞问贞欲何为,今贞问丞欲何为?想要拔剑么?想要与贞比比剑技么?”他喝如春雷,声音回荡在堂内,堂下的歌舞女惊骇,琴停、歌住、舞歇。

他沉默退让了小半个晚上,众人本以为他早已无胆,无不轻视於他,却没料到他竟会突然发难,此时见他手执利剑,咄咄逼人,嗔目厉色,杀气外露,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人席上似的,一个个都措手不及,或茫然,或吃惊。

荀贞又近前一步,逼到费畅的身前,剑刃离他只有一两寸远,嗔喝道:“费丞自以为勇么?沈家死士百人,沈驯为我手刃!你是勇过沈驯,还是勇过沈家死士百人?今我杀你,如杀一犬!”遍观荀贞这两年多的经历,越是在关键的时刻,他越是能表现出惊人的勇武,又刚手刃过沈驯不久,这一发怒,气势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坐上人尽皆骇然失色。

张直诸人屏息。南部督邮失色。“扑通”一声,是费通失手打翻了酒杯。

费畅被他逼着连退数步,直到背后靠住柱子,实在退无可退了,方才勉强站立,避开荀贞逼人的目光,仓皇顾视左右,手放在剑柄上,不敢将剑抽出。

荀贞转对张直,挺剑说道:“贞今行县,诸恶悉除,唯余阳翟。我为北部督邮,阳翟亦在吾部!所以暂不除者,非不能为,只因阳翟是郡治,府君教谕我,不如礼让化之。孔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敬告足下,以后要安生守法!如不从我教,君虽张常侍从子,王甫、淳於登,前车之鉴!”谦让顿收,锋芒毕露。

张直想要呼人进堂,听到兵刃出鞘的声响,乃是堂下的程偃、小夏、小任抽剑在手,目露凶光。

小任稳重,拿剑在手,向院中看,先找后路。

小夏机敏,看出了张直想要叫人,箭步上前,抓住了刚才和张直眉眼传话的那个大奴,横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扭脸向堂上大呼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督邮一怒,血流半郡!堂上诸君想要试试吾辈的武勇么?”堂上没有得力的人手,埋伏都在堂外,张直失色,不敢回答。

程偃提衣着履,大步登堂,趋入席间,仗剑环顾,发怒冲冠,脸上的伤疤狰狞吓人,喝骂道:“哪个想试我老程的七尺剑?”他不善言辞,早就怒气难以遏制,这时发作出来,一句话顶十句话。

堂上诸人皆失色惊惧,唯有躲坐堂下的迟婢美目中异彩连连。荀贞微微向她颔首,以谢她方才的暗示,趁机告辞,临别持剑长揖,堂上诸人再无一个敢轻视小看於他,全都忙不迭起身回礼。有几人起身太仓急,把案几上的酒樽、食盘带掉地上,酒水、菜肴四溅,“嘡啷啷”响声一片。

小夏放开那个张家奴。堂外的奴婢、从人里有一个恰是那个曾在郡府里以鼻孔对人的费畅手下小吏,小夏拿剑顶在他的颔下,吓唬他,问道:“今夜知道督邮发怒的样子了么?”这小吏吓得瘫软地上。小夏哈哈大笑,在堂门口接着荀贞,和程偃一前一后地护着他,由小任在前开道,四人扬长而去。

堂下的歌舞女被吓得晕倒过去的都有,剩下的也坐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堂上,张直诸人失魂落魄,相顾无言。

南部督邮事不关己,最先回过神来,暗惊:“荀家子门下,怎有恁多勇士?”

他不知道,只要选对了人,推心置腹,以恩义结之,便是懦夫也能奋勇护主。就比如程偃,绝对不算是一个勇士,昔日在被高素欺凌时,也从来没想到过要反抗。可和小任、小夏等一样,他却是一个知道报恩的人,所以在受了荀贞的大恩后,能够在今夜这样的时刻挺身而出,拼死相报。

——

1,今人闻呼其名,其不怒骂者几希。

这话是宋人说的,出自费衮的《梁溪漫志》。

2,闻你弟妇体长,必善舞蹈,何不召来共饮。

夏侯惇干过类似的事儿:“夏侯惇为陈留太守,举臻计吏,命妇出宴,臻以为‘末世之俗,非礼之正。’惇怒,执臻。既而赦之。”

相比张直,夏侯惇这件事做的更过分。好歹费畅是张直家的宾客,卫臻是“计吏”,是下属,又是卫兹之子,曹操起兵讨董卓,卫兹出了很大力。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魔艳武林后宫传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影无纪 天龙风流之替身段誉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山村美色 魔临都市之孽恋 村乡满艳 官妻 拾荒在众神坟墓 曼陀罗妖精 小村春色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美人沟 玄鉴仙族 红楼如此多娇 官媛 灾后第六年,我靠发豆芽攒下农场 乡野神医 他的小祖宗甜又野 
经典收藏我在原始部落当村长 三国之开局一把加特林 我当皇帝那些年 亮剑之从挑选奖励开始崛起 拔刀!全军冲阵 无敌皇太子 金榜曝光历史,曹操刘备差点没命 大唐秦公子 大秦:一剑开天门,被金榜曝光了 权倾天下,皇帝也怕我三分 名侦探柯南之移动炸弹 制作短视频收集资料,古人看麻了 以三国为基,铸至高圣朝 舌尖上的大宋 无良盗妃,错惹邪魅暴君 兴汉使命 兵者,侠也 梦回三国做皇帝 天启:日月重照大明天 明末:有钱有粮有兵我无敌! 
最近更新爆笑三国:王侯将相入了魔 大明帝师,开局带老朱穿越明末 从谨小慎微,苟到终结乱世 我叫吕小白 僵尸天子 退婚第一天,我继承北凉王! 三国,从黄巾起义开始 穿越大汉,请叫我冠军侯他哥 仙武水浒,打造最强水泊梁山 大汉与罗马 魂穿古代我要家财万贯 一龙二凤三小猪,四痞五秀六和尚 双穿:开局买下美女丫鬟 坐拥天下,当个奸臣怎么了? 穿到荒年,啃啥树皮我带全家吃肉 短视频:震惊诸天万界 曹操赤壁失利,我来救场统一华夏 开会神游:书写不一样的三国人物 枪火余烬 中国历史长河小说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 三国之最风流txt下载 - 三国之最风流最新章节 - 三国之最风流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