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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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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马场离京城还有段路,她们从场里出来时,发现马车早就不在了,如果凭绯云的脚程一起回京城的话,太费时间,绯云有自知之明,自己跑不快,会耽搁墨竹的治疗。

墨竹是绯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她不仅仅是绯云的保护者,更是陪伴者,这些日子以为,如果没有墨竹,绯云不敢想象,自己搬出理国公府的日子会有多艰难。

“紫兰姐姐,你带着墨竹先走吧。”看着往日鲜活明媚的墨竹此时黑沉沉,没有半点声气的脸,绯云的心里一阵惊慌,心象要被挖去一块一样。

“不行,小云,我不能扔下你。”紫兰却摇头,坚决地说道。

“紫兰姐姐,你听我说,你有武功,你脚程快,不能再耽搁了,去找刘太医吧,他解毒很厉害,再慢,我怕墨竹姐姐撑不住。”绯云灵动的眸子中,泪光闪闪。

“可是,墨竹伤了,如果我再不守在你身边,你会危险的。”紫兰执意道。

“不会,紫兰姐姐你太小看我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那天在宁王府外遇刺,我是亲手杀了一名宁王府暗卫的。”绯云道。

紫兰还要犹豫,绯云怒了:“紫兰姐姐,这是命令,请你赶快带墨竹姐姐先走。”

紫兰的眼圈也红了,她与墨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担心墨竹的心情比绯云不会少,但是,她的职责就是守护绯云,这是二爷下的死命令。

看紫兰还在犹豫,绯云拨下头顶的步摇对准自己的喉咙:“你走不走?要不要我见了血你才肯走?”

紫兰的眼泪终于盈满泪眶,哽咽着:“小云,你明知道,她们针对的是你……”

“走不走?”尖锐的钗头已经刺破了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流出。

“好,我走。”紫兰又急又无奈,悲愤地大声吼道,背起墨竹纵身跃起。

看见紫兰和墨竹的背影隐没在山林里,绯云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点药给自己涂上,与人流一起往京城方向去。

很快身后那种阴森诡异的感觉又来了,总感觉有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她的后脑,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她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行色匆匆的赶路人,并没有异常,但只要她回过头来,那种令人浑身起鸡皮的阴森感又来了。

看来,自己是被人盯上了,得赶紧找个安全地方呆着,等待冷奕勋来救就好。

于是,绯云尽量跟着人走,不落单。

可周围的人莫明其妙地越来越少,终于,在路口的拐角处,两个穿着平常的男人拦住了绯云的去路。

绯云回身就跑,但才迈开步,就发现身后也有三人拦着,两旁是陡峭的山坡,她根本就无法上去。

前有阻敌,后有拦路虎,绯云插翅难飞。

一看这五个人的行为举止,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以一对五,绯云真的没有把握。

唯一可以判断的是,这几个人似乎暂时并不想要她的性命,而是想要绑架她。不然,早就执剑冲上来了,而不是渐渐逼近,伺机而动。

那就来吧,虽然不一定逃得夺,但也不能束手就擒。

看这五个人慢慢逼近,绯云手握手枪,指着其中一人的头道:“站住,再动我就打暴你的头。”

那人似乎怔了怔,看着她手中的枪口似乎有些犹,目光的惧意一闪而过。

但只是一瞬,他们又沉默着围了上来。

绯云不想杀人,但更不想落在来意不明的敌人手里。

她将枪口移下,对准那人的肩膀:“我说了,别过来,不要逼我。”

那些人还是无动于衷,只要枪一响,就能震憾住这些人,绯云有这个自信,不想杀人,不代表不会杀人,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微眯了眯眼,绯云抠动扳机。

但是,想象中的巨响没有出现,她只听到一声喀嚓,枪竟然是哑的,她早上出门时,才检查过了的。

对面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讽让绯云心头一震,好端端的枪怎么会出故障?

容不得她再多想,前方的两个人没有了耐性,猛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绯云迅速躬身,手臂一甩,其中一人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插着一只冰冷的铁箭。

其他四人怔住,她不是只有枪么?怎么还有暗器?

看着同伴就这么死了,四个人的脸色更加阴戾可怕,长剑全都拔出,齐齐挥动,向绯云刺来。

不好,激怒了歹徒。

绯云心头警玲大作,她在学校只学了近身格斗,但那点身手在这个时代只能算花拳绣腿,凛冽的剑光瞬间将她笼罩,绯云身子一矮,匍匐于地,就地滚动间,连射三箭。

顿时,又一人惨呼着倒地,而绯云的手臂上,也被刺中一剑,痛得她浑身一麻。

再想动,白光一闪,喉咙前已经被剑抵住。

绯云只好束手就擒。

但对方也并没有讨到好处,二死一伤,为首的那人脸色很难看,对着绯云就甩了一巴掌。

绯云的牙都快打落了,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绯云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五个人。

“他们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不如问我啊。”一个身影自拐角处转了出来,目光阴戾地看着绯云。

“是你?左嫣然!”绯云万万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左嫣然。

“对,就是我,小贱人。”左嫣然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神情却略显憔悴。

“果然是左家人。”绯云想过这五个人会是左家人,只是没想到,左家竟然派左嫣然来绑架自己。

上回在靖北侯府,左嫣然就想置自己于死地,被冷奕勋戏耍了一番,颜面扫地,她把恨意都迁怒到了自己身上。

绯云情愿落到左浩然的手里,也不愿意在左嫣然手里。

嫉妒的女人比起男人来,手段只会更阴辣残暴。

说不害怕是假的,绯云脑子里不断浮现以前宫斗电视里,后妃将嫉妒对象砍断四肢,挖眼割舌,做成人棍泡在酒里的场景,不由得一身冷汗。

“对,就是左家人。小贱人,你以为,将我们左家人已经赶尽杀绝了吧,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左嫣然阴狠地笑着,眼中尽是愤恨之色。

绯云左臂还在流血,又痛又麻,脸也是火辣辣的,心中却在暗暗思量左嫣然绑架自己的动机。

以左嫣然的性子,她应该是巴不得立即将自己杀死才甘心,可看样子,她却并不敢如此,看来,自己对左家或许还有用处,不然,她也不会明明一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模样,却只能隐忍着。

“怎么没想到啊,我应该是再一次落在你手里了,左小姐。”绯云淡淡一笑,恐惧只会让对方更得意,还会激起她折磨自己的兴趣,何必把软弱的一面露给敌人看。

“墨竹中毒,紫兰也不在你身边,本小姐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能如何逃出本小姐的手掌心,来人,给我拖到林子里去。”左嫣然冷笑一声道。

两名黑衣人架起绯云就往林子里拖,绯云不动声色,也不反抗,由着他们将自己拖入山里。

果然在林子深处,有一间小小的木制的院落。

绯云被扔在了院子中间,左嫣然狠狠瞪她一眼,径直进了屋去。

不一会儿,她手中拿着一根黑乎乎的鞭子出来,狞笑着逼近绯云。

“还记得那天在靖北侯府么?本小姐的鞭子还没抽到你身上,就有人心疼了,我倒想看看,今天我抽你多少鞭子时,他才会来救你。”

那鞭子一看就是用油浸过的,这种鞭子往往韧性更强,一鞭就能见血,连皮带肉地抽起。

绯云心头一颤,她不怕死,死了或者还能回到从前的世界里去,回到妈妈怀里,她怕这种比死还难受的折磨!

“你确定要这么做?”绯云斜了一眼左嫣然,她眸中虽然满是愤恨,但却有一丝的闪烁,正是这一丝闪烁让绯云笃定,自己还是有讲价的筹码的。

“你以为,我绑你来做什么?供着吗?”左嫣然凌空一甩鞭子,发出哔啪的响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你们左家费了这么大的劲绑架我,肯定不想看到一个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我。”绯云淡淡一笑道。

她此时的笑容明显激怒了左嫣然,左嫣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以前半点也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还如此淡定自如,没有半点惧意,若换成是自己……

怪不得,那个人会对如此低贱的丫头那么上心。

一想到那个人对自己的无情,左嫣然心头的恨意立即升上来,头脑一阵发热,扬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该来的还是来了呀。

绯云紧咬着牙关,等待那一鞭子的到来。但想象中的痛并没有落下。

“住手!二小姐,你想坏了大爷的计划吗?”一个中年人从院落里冲出来,捉住左嫣然的手腕。

绯云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是提得高高的。

“你放开,我要抽死这个小贱人。”左嫣然愤怒地挣扎着,想甩开那中年人的束缚。

“二小姐,你冷静点,大爷需要这个女人与冷奕勋讲条件。”那中年人大喝道。

“我不打死她就行,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有用。”左嫣然大声道。

中年人犹豫地看着左嫣然。

“林叔,你该知道,因为她,我受了多大的侮辱,我费尽心思,不顾危险潜入马场,就是为了报仇的,你放开我,否则,我会恨你。”左嫣然怒道。

那中年人这才松了手,但仍是不放心道:“你要保证,决不能伤了她的性命。”

“你们最好不要伤我。”绯云冷冷地喝道。

“你不过是人质,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左嫣然抬手就要抽。

“左家就不想要如何赢吗?一个小小的丫头做人质又能起什么作用?能左佑皇上的思想吗?”绯云及时道。

那中年人皱眉疑惑地看向绯云,拦住左嫣然。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们善待我,比拿我做人质有用得多。”绯云傲然道。

“你是在拿你手里的那个暗器做筹码?”左嫣然笑了:“人家传得神乎其神,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你方才没有拿来杀人?而是要用视箭。”左嫣然一眼看穿绯云的心思。

“既然你们也听说了这东西的威力,当然知道无风不起浪的道理,刚才没有用,是因为有人将枪弄坏了,我既然能制造它,当然能修好它,还能制出威力更大的武哭,你们见过一种武器,能催毁一座城墙的吗?”绯云道。

“吹牛也不打草稿,你就不怕闪了舌头?”左嫣然嘲讽地笑道,一脸的不相信。

那中年人也是满脸不屑:“小姑娘,你怕挨打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说得太离谱了点。”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左家现在的处境你们应该知道,说是强弩之末还是夸了你们,应该是穷途末路了吧。”绯云也冷笑道。

左嫣然和中年人同时脸色一变,左嫣然鞭子一甩,就要抽打绯云。

左年人却拦住了她,声音沉重地说道:“莫非,你一个小小的丫头,还有本事力挽狂澜,阻止左家的败势?”

“你们左家,缺地利,缺人和,但是,如果有天时,不说能反败为胜,至少还能一搏。”绯云心思飞转,脸上却半点不显,淡淡地说道。

“不错,我们左家是地利人和都不占,天时更没有沾边,不知姑娘所说的天时是什么?”中年人眼眸深深地问道。

“你们的天时就是我。”绯云傲然地说道。

“你?狂妄无耻。”左嫣然道:“你不过就是怕本小姐折磨你,就尽扯些有的没的,林叔,别浪费时间了,让我先出一这口气再说。”

“你尽管出气,到时候你们左家全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未必肯帮忙。”绯云决定装逼到底,狂妄就狂妄吧,没狂过,偶尔狂一次感觉也不错。

“你……”左嫣然再不愿意多说,狠狠地一鞭子抽下去。

中年人怔了怔,身子一闪,哔啪的鞭声响过,中年人痛哼一声,怒视左嫣然。

左嫣然也没想到,他会替绯云档下这一鞭,一跺脚,嗔道:“林叔,你干嘛要护着这个小贱人。”

“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总要试一试,二小姐,我现在就带她去见国公爷。”林叔说罢,附身背起绯云。

绯云伏在那人的背上,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心里默然数着数字,按算,该出现了呀,自己难道估计错误?

中年人的轻功很强,不多几乎之间,绯云感觉就离方才的小院很远了。

突然,中年人疾飞的脚步顿住,警惕地看向四周,前面果然出现黑衣人,拦住了中年人的去路。

中年人将绯云放下,拔剑就上。

黑衣人将绯云团团围住。

绯云悄悄地爬向战团外,一点一点向林子里挪,打算只等他们不注意,再跑。

突然,手被人牵住,再一拖,整个人便被人拥在了怀里,绯云反手就是一拳,直击那人眼睛。

那人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腕,好听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小云姑娘,本宫可是来救你的。”

绯云淡淡一笑道:“是么?那我是不是该谢殿下隆恩?”

她语气里明显有讽刺意味,拓拔清宏也不生气,语气更加暖昧:“你是怪本宫来晚了么?”

“是啊,你应该在我把十下数完时就出现,那才完美嘛。”绯云也笑道。

拓拔清宏正要说话,突然俊眉紧皱,一把扯开她细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竟然伤了你?”

绯云的左肩一直在流血,只是没有伤到动脉,流血不是很厉害,但衣袖早就被染红了,腰间了沾染了一大片。

绯云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是人家板上的肉呢?”

拓拔清宏一把挽起她的衣袖,绯云手一缩道:“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擞不清么?”

“我娶你就是。”拓拔清宏阴沉着脸,扯过绯云的手,一下撕掉自己的衣摆,给她上药包扎。

什么叫我娶你?也要姐肯嫁你好不好?还一副施恩的语气!自恋。

“可我没打算要嫁你。”绯云平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嫁给冷奕勋。”拓拔清宏一点也不意外,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绯云默然。

“只可惜,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他却没在,这会子应该正在宁王府喝茶吧。”拓拔清宏又装似随意地说道。

绯云还是沉默着。

“你好象不相信?”拓拔清宏扬了扬眉。

“信或是不信又如何?莫非你打算送我回去?”绯云笑了。

拓拔清宏怔了怔,漂亮的桃花眼深遂得看不见底:“如果我说是呢?”

绯云大感意外,她的枪只有靖远碰过,靖远偷了她的枪后,绯云只是试一试,原也没想到靖远会把枪还给她,但靖远真还了。

这事让她把靖远看作心思单纯的人,还有点喜欢上那个娇蛮公主。

但不久之后,她就遇到了左嫣然,在与左嫣然的人激斗时,才发现,枪被弄坏了,害她只能束手就擒。

可见得,靖远应该早就知道,左嫣然的行动,或者说,今天的一切,可能是左家与北戎人和谋的结果。

一开始,北戎人可能并没有打算从左家人手中抢回自己。

所以,绯云故意装作很害怕被左嫣然鞭抽的样子,并且说自己能制造大杀伤武器,说她能改变左家的境况。

果然,她的话不但让左家人信了一部份,北戎人也出动了。所以,她相信,拓拔清宏所谓的救自己,不过是想让自己帮他制造武器。

可是,他却说要送她回家,让她怎么能够相信!

“那走吧,一身脏死了,我想洗个澡,下午的比试是不能参加的了。”绯云收起自己满腹的惊讶,淡淡地说道。

拓拔清宏眼里露出一丝笑意,野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比他想象中更聪明机智,怎么好象有点顾及她的心思了呢?

“是回理国公府还是你自个的小院子?”他是昏了头才会这么问她。

按计划,不是应该绑她回去,逼她画出武器的图纸来么?

“你真的要送我回去?”这回换绯云惊讶了。

“你看我象在说笑吗?”她终于不是一副了然于胸,看穿一切的聪明样子,看她难得发呆,他心情顿时舒畅,笑道。

“很象。”绯云老实地回道。

“下午的比赛你确实不能参加了,明天应该可以吧。”拓拔清宏又笑道。

“我跟你打个商量如何?”伏在拓拔清宏的背上,绯云笑着问。

“你不累吗?累的话就先睡一觉吧。”拓拔清宏这辈子还没有背过哪个女人,还是衣服沾满血迹,一身腥味的女人。

“打个商量嘛。”他不想跟自己深谈,但是,绯云实在不喜欢被人控制的感觉。

“好,你想说什么,我听着。”拓拔清宏有点无奈,这个丫头的头就附在他的肩上,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地喷在他的颈间,痒痒的,酥酥的,偏她还好死不死,时不时的小脸贴上来,与他的俊脸来个无痕接触,不知道他是正常男人么?

“我们做个交换啊。”绯云道。

“交换?你还是不相信,我不会送你回去?”拓拔清宏道,他确实还是犹豫,好不容易抓了她,而且一切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野丫头的袖箭杀死的是左家人,左奕勋只要一查就会知道,她是被左家人劫持了,现在自己带她走,没有人会怀疑到北戎人的头上来。

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计划。

“对,我不相信。”绯云回答得很明白。

“那你说说看,想用什么跟我交换自由。”拓拔清宏笑了,真的很期待野丫头会出什么筹码。

“你们要枪的图纸对不对?”绯云道。

“不止是枪,还有你说的,能炸毁一座城门的武器,我对那个更感兴趣。”拓拔清宏道。

“我吹大牛的。”绯云笑道。

“可我觉得你不是在吹牛。”拓拔清宏一本正经地说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做不出来的。”绯云冷冷道。

“你的条件是什么?只是为了自由吗?”拓拔清宏没有继续纠缠吹不吹牛的问题。

“灭了左家。”绯云道:“灭了左家,我就把枪的图纸交给你。”

“你家二爷肯定不会答应。”要灭左家对拓拔清宏来说并不难,难就难在他们此番来大锦另有目的,左家于他们还有用处。

“其实我可以绑你回北戎。”拓拔清宏道。

“是啊,所以你说要送我回家,我很奇怪。”绯云不否认。

“你为什么要灭左家,是因为冷奕勋吗?”拓拔清宏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正在泛酸水。

“是为我自己。”绯云道,“左嫣然一再想置我于死地,这口气我咽不下,我虽不会武功,但这个世界上,成功之人往往不仅仅只是孔武有力的,真正有本事的人靠的是大脑,还不是发达的四肢,我讨厌一再被人威协的感觉,所以,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拓拔清宏听得怔住,野丫头语气坚定而强悍,让他越发喜欢起来,大锦的女子素来太过娇柔,没见过几个象她这样,受了伤还能谈笑风声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明明看出自己的意图,竟然还也与他讲条件。

一个处于弱势的弱者,竟然也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去为她完成心愿,拓拔清宏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与胆量。

“你应该知道,我只要把你绑回北戎,有的是要会让你说出图纸,而现在,左家对我的用处,要大于你,你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我会听你的呢?”拓拔清宏道。

“不错,你只要绑走我,就有可能会得到你想要的,现在也可以继续利用左家,等利用完左家后再逼我画图纸就是,你一点也无需着急,对不对,我的条件,对你也没什么诱惑力。”

“但是你想过没有,也许,我没达成心愿,就永远也不会为你画下图纸呢?”绯云语气淡淡地说道。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你不肯为我画图纸,我最多得不到这种新型武器,但只要你的人在我手里,大锦也得不到,而北戎人兵强马壮,用同等的武器下,北戎几乎没有战败过,同样可以对付大锦。”

拓拔清宏笑道,他说话时,声音在胸腔产生共鸣,绯云紧贴着他的背,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呼吸。

“可如果,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你画下武器图纸,你们可能就会不止能战胜一个大锦,还能横扫整个大陆呢?生为皇室中人,谁又没有一点野心呢?”

拓拔清宏听得怔住,将她缓缓放下来,双眸湛湛地看着绯云:

“你好象说服我了。”

绯云嫣然一笑:“我的口才素来不错。”

拓拔清宏浅笑,美丽的桃花眼里滑过一丝宠溺:“好,我帮你灭了左家,但是,条件不是你画武器图,而是你跟我走,去北戎。”

绯云沉默了。

“我们先不说这些,左家反正也跑不了。”拓拔清宏道:“你不是累了么?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到了你不知道了。”

扒在宁王府的屋顶上,绯云怎么也不相信,冷奕勋真的坐在宁王府的花厅里。

她以为,拓拔清宏是骗她的,她不相信,自己处于危难,冷奕勋会无动于衷,会不去救她。

“贤侄啊,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宁王府与理国公府联姻一事就会召告全京城,你以后就是宁王府的郡马了,安宁自小性子温和,又喜欢你,相信你们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美满。”身材微胖的宁王爷抚着胡须说道。

“那我先走了。”冷奕勋面无表情地说道,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情愿的神色来。

绯云的心往下一点一点地沉,早就知道他会娶妻,早就知道,他的正妻不会是自己,但是,还是怀有一丝丝微末的希翼的,总想着,他会明白她的心意,会等她,会等她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会等她能理直气壮说,不许他娶任何人,只许有她一个女人那一天。

果然,还是太微末了呀,他也是凡夫俗子,他也有前程未来,她成不了他向上的阶梯,只是他生活中的佐料。

放了佐料的菜会很香,很有味道,但是,没有佐料最多是难吃一点,又不会饿死。

换了是谁,也会选择当宁王府的郡马,不会娶了个奴才出身的女子为妻吧,何况,她还是个独霸专情的,哪个男人会愿意为了个小丫头,放弃所有美色?

眼泪,不睁气地往下掉,模糊了双眼,她贪恋地想多看那个人一眼,一直坚守着,不让自己失去本心,爱情里,谁是丢了心的那一个,谁就是失败者。

可是,他太好了,一直用温柔和宠溺包裹着她,让她忘乎所以,让她失去戒备,让她的心,在不细意间,渐渐被侵蚀,融化在他毫无破绽的温柔里。

心,痛得象停滞了一样,失去了跳动的力气。

她的脸,越来越苍白,紧咬的下唇浸出点点血迹,那种被人一箭穿胸的感觉清晰得让她无法忽略,如果你不能娶我,就不要对我好,你明知道我骄傲,我执着,我没有强求你,也没有先惹你。

为什么你要这样无情!

我说过,这一生,宁愿孤独终老,也决不与人为妾,我的爱情,只能是唯一,如果我不是你的唯一,那你就会被我踢出局,不管我有多在乎你,也不管我会有多痛。

“还看吗?”明明看见了她的眼泪,也看见她眼里的痛,拓拔清宏还是狠心让她继续呆着,让她继续受煎熬,这一刻的痛越久,就会越深刻,越深刻,她越不会再回头。

“走吧。”声音出来的那一刻,绯云自己都差点不听出来,竟然沙哑得快分辩不出吐词。

拓拔清宏微微叹息,虽然心疼,却还是高兴她此刻的反应,这丫头就是与众不同,换了别人,应该会伤心得哭起来吧,她的眼泪竟然让她给逼了回去。

“好,是回哪里?要跟我去驿站么?”

“回永安街吧。”绯云道。

“你还幻想他会回头吗?亲事已经成了定局。”拓拔清宏无奈道。

“他的亲事成了定局,我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吗?”绯云苦笑,该死的拓拔清宏,你就不能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回永安街的路上,背上的人一直很安静,好几次拓拔清宏都以为她睡着了,可背上的衣襟越来越湿,他知道,她在哭,只是不愿意让他看到她在流泪。

那就不看吧,让她哭一场也好,哭够了,也许就能忘了那个男人。

紫兰带着墨竹已经回到了永安街,看到绯云安全回来,紫兰满是惊喜:“小云,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吓死我了。”紫兰一把接过绯云道。

“你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一点小伤。”绯云强压住心碎的裂痛,强笑道。

“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休息,下午就不要再去比试场了,明天再去吧。”拓拔清宏道。

拓拔清宏走后,紫兰忙替绯云清洗伤口:“小云,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左家人来信说,他们劫持了你。二爷快急死了。”

“紫兰姐姐,墨竹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忧?”绯云却不想听她说下去。

“墨竹吃过解药了,太医说,明天醒来就会没事,对了,小云,你怎么和北戎的皇子在一起,你不是被左家人劫了么?”紫兰一脸担心道。

“紫兰姐姐,我累了,想洗个澡。”绯云却不肯再多说。

“好,我这就去帮你烧热水。”紫兰看出绯云心情很不好,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一阵,才转身走了。

绯云洗过澡,就上了床,却展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眼里不时的浮现出冷奕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候霸道,时而傲娇,时候温柔,时然如孩子一般纯净笑着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不由苦笑,好象是自己太过好色了哦,若他不是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心的沦陷速度会慢一些呢?

真的只是因为长得太美了么?

长得再好看,看久了也会厌倦吧,好象花瓶,摆在那,初初会惊艳,久了就会觉得平常。

那是什么让明明满怀戒惧的她,会一点一点沉沦呢?

是从他让她背诗经开始吗?还是他为她过生日,送给她一盒子礼物?或者,是他洗手为她做饭?

真的不想不起来了,原来他就是一副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如春雨润物一样,无声无息地侵占,吞蚀了她的心。

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只怪自己不自量力,自怪自己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附看天下,能征服他的心。

以为自己能以一已之力,战胜这个时代固有的传统思想,以为……

鼻间钻入一丝熟悉的檀香味,她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出现幻觉,闭上眼,贪婪地长吸一口气,从什么时候起,连他的气息也是如此依恋了?

一只干燥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温厚中带着微微的粗砺,摩挲着她娇懒的肌肤,却有种异样的舒服感。

她喟叹一声,翻了个身,让自己离那手更近一些,生怕他会够不着。

“怎么在发烫?”声音也是她所熟悉的,他的人应该回了理国公府吧,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会来永安街呢?

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象中恋主的小狗一样,小脸忍不住往那大掌中蹭蹭,害怕一醒来,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这种以往再寻常不过的温柔,她早就习惯了的温柔会再也不属于她,以后,他的好,不会只是她的专属,会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权利。

“该死,拿药来。”她听见低低的咒骂,然后,额上的凉量骤然抽离,她猛地捉住那只大手,睁开眼,看到一那焦灼的眼,满眼的担忧与欣喜。

“你醒了?”他好看的唇干裂得发白,眼窝也落下了,让那双明亮的眼睛越发深遂。

“二爷怎么会在这里?”

绯云傻傻地问。

“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他猛地将她拥进怀里,紧得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份一样。

绯云环抱着他,贪恋这最后的一点温柔,可抱得太紧,喉咙发痒,猛然咳了起来。

他将她从怀里挖出来,起身就走。

“二爷……”她紧张地伸出手,身子竟然从床上滚落。

他吓得立即跑回来,抱起她:“笨蛋,我去拿药。”

“呵,我以为你要走了。”绯云傻傻地笑,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滚落,就让她再无耻一回,再贪婪一回吧,等今天过后,她将离开,她与他,将成陌路。

“我不走,你受伤了,好好休息,我先去拿药来。”她的手臂伤口竟然在发炎,引起高热。

“我不要吃药,我不吃药。”绯云胡乱地挥着手,揪住他的衣摆不放:“我要你陪我,你要陪我。”只陪今天就好,我不贪心了,只要一天。

他果然还与从前一样,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手足无措,连声哄她:“好,我不走,我陪你,我陪你,我让紫兰拿药来。”

吃过药,绯云昏昏沉沉睡了,手却一听紧揪着他的衣襟。

再醒过来时,手里的衣襟还在,人却不见了,他走了,只是把那件衣服脱下来,任她攥在手心里。

原来,她一直只是攥住了他的衣服么?

呵呵,是不是,她也就只是他脱下的一件旧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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