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看都是男方血赚，祁烈却说：
“不行。”
“？”
少年面无表情：“太多了，亲不过来。”
楚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祁烈过去捏捏自家女朋友手感极好的脸：“不许嘲笑你男朋友。”
他绷着脸，眼底却有无法掩饰的纵容笑意。
说的也是事实。
祁烈初中就放弃学业了。
那会他晚上在修车店打工赚钱，白天就在课堂上睡觉补充精力。
不过他原先的成绩好，脑子也好，再加上初中知识还算简单，课堂上吵吵嚷嚷的总睡不安稳，半梦半醒间还听进去了一些，这才只花了一周多的时间，就把初中知识补全了。
其实已经算很厉害了，奈何现在都高三了，还有一个多学期就要高考，祁烈需要理解的知识点实在有些多。
这对小情侣讨价还价了好一会。
最终，女方楚妩妥协，以“一上午辅导换五个亲亲”的血亏价格成交，但祁烈得提前预支两个。
两人离开了一会，到真正回来讲题的时候少女的唇色还殷红着。
楚妩脑袋里还有原身留下的记忆，要讲解这些知识点其实也不难，而且她发现看着不着调的校霸祁同学其实很聪明，很多知识他都是一点就通，甚至能举一反三。
有这样的学生，楚老师真是太省心了！
渐渐的，她需要讲的东西越来越少，她本来也没带卷子出来，索性撑着脑袋专注的祁烈认真学习的样子。
两人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散下来，柔化了少年的眉眼和脸颊，乃至屈起的手臂线条都有一股生乖顺感，不暴戾。
这样的祁烈是很罕见的。
祁烈又攻克了一个知识点，感觉到楚妩的视线，他回头一挑眉。
“偷看哥哥呢？”
“不是。”楚妩摇摇头，又承认，“是正大光明的看。”
祁烈笑笑。
阳光同样落在少女身上，为她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温暖的橙，柔和又圣洁，祁烈不由被她晕染成暖橙的发丝所吸引，伸手轻轻揉了揉。
“看我做题很无聊么？”
“倒也不是，我在想点事情。”楚妩说。
“……嗯？”
楚妩抬眸专注的望着他，眨眨眼，那纤巧的睫毛像扇动的蝶翅，扑在祁烈心上，而她声线软软。
“我在想你以前认真学习会是什么样子的……”
“哥哥以前也很厉害的。”祁烈突然半真半假的说，“成绩名列前茅，比起你那小竹马也丝毫不差。”
他说完等着被楚妩杠，不想对方依旧看他，一点头。
“我知道。”
祁烈愣了下，又听楚妩道。
“烈哥哥很聪明的，刚刚给你讲题的时候都是点一下就通了，后面都不需要我……可以想象。”说着，又俏皮的补了句，“只要你没有藏拙骗我。”
祁烈却是彻底停住了。
他不自觉的开始想，若自己以最完美的状态遇见楚妩，那又会什么样的呢？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念头强烈，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楚妩听着，歪头稍微想了想。
“嗯……那我们可能就不会相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