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檀怔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然而，束起的发他的脖子跟耳根都露了出来。
他的肤色是瓷般的冷白，稍微一点点红都会变得非常显眼。
楚妩就看着小家伙的耳根和脖颈都染上薄薄的粉。
如雪中红梅，好看极了。
她在后面戳戳团子的背，偏偏还要逗他。
“哎呀~刚刚可是你自己说好看的，我不过承认了两句，你怎么就害羞了？”
她一下下不知疲惫的戳。
终于，萧景檀转过身，用蓝汪汪的眼睛瞪了楚妩一眼，横声哼气……并没有，他奶声奶气的说。
“你矜持一点！”
楚妩笑得更欢了。
萧景檀还在瞪，可瞪着瞪着……也累了。
年仅五岁的他，突然就理解了“无奈”和“心累”这两种情绪。
闹完之后，他又想起了一点。
“丽妃之后过来找你怎么办？”
离开后，萧景檀听到了后面的尖叫，想起那位丽妃的性格，大概又要闹腾了。
“那就再淹她一次？”
完全诠释了怎么叫嚣张跋扈。
萧景檀：“……”
他虽然才五岁，却也知道，万事不是全部都能靠拳头来解决，但看楚妩的完全不在意……
萧景檀只有再一次的心累，皱着包子脸给她想主意。
片刻后。
“有了！”
“嗯？”
楚妩把萧景檀当崽崽哄，但对方要表达什么想法的时候，她都会双眸认真的看着他，给予尊重。
“如果皇帝……咳父皇问责，那我给你作证吧。”
楚妩挑挑眉。
萧景檀继续道。
“我告诉皇……父皇。”
他似乎很不习惯这个称呼，每次说都要拗口，“是他们想要欺负我，你才站出来的。”
“而你也可以给我作证，他们当时要欺负我。”
他说着说着，逻辑自洽了，还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
“妩妩，我跟你互相作证。”
系统：【……】
这绕口令一般的作证方式，真的不会被打成狼狈为奸吗？
楚妩倒没有反驳，在她看来，小团子五岁能有这个思维能力，已经很厉害了，何况他还在帮她想办法。
值得表扬。
“好啊。”她摸摸团子头，“谢谢你呀，景檀。”
“不客气。”
萧景檀被揉的惬意的眯了眯眼，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庄重，迅速收敛道，“你也不要总是惹麻烦。”
楚妩：“……”
【噗嗤~恭喜亲亲，被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说教了呢。】
楚妩掐脸的动作重了两分，“我这是为了谁啊。”
小团子脸蛋红红，不说话了。
两人坐在那，日光融融下，晒了会太阳。
直到楚妩去摸腰上挂着的小荷包，团子的眼睛骤然亮起，好像一下子变成七月艳阳天。
楚妩发现了，故意把拆荷包的动作放到很慢很慢，她手放进去的时候，萧景檀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嘴。
接着，楚妩就拿出了一根发带。
小团子的心情好像做过山车，突然失落。
原来不是糕点啊。
楚妩握着带子往前一递：“给你的。”
萧景檀眨眨眼。
“知道你去尚书房了，入学礼，以后要好好学哦。”
楚妩顿了顿，这才轻笑着说道，“特地选了冰蓝色，跟你的眼睛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