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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狂虐皇孙,死前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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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诺和萧译两人在通天观门口吃了闭门羹。闻先生不仅没见他们两人,还将他们送去的礼物给扔了出来。

萧诺萧译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已经连续发生了几年,可是他们两个依旧无法做到平静地看待这一切。身为凤子龙孙,天天被人小心地伺候着,捧着,赞着,人们争相讨好着他们。唯独在闻先生这里,次次都是铩羽而归。

萧诺和萧译几乎同时,朝宋安然看去。

宋安然心头一惊,这两人的眼神好吓人,赤裸裸地羡慕嫉妒恨。

萧译先开口,“宋姑娘,请和我对弈一局。”

“我观战。”萧诺不甘人后。

宋安然牙酸,她能拒绝吗?

很显然,此时此刻,没她拒绝的余地。

通天观附近,有一座皇家别院。一行人去了别院,没有废话,直接摆开棋盘,开始大战三百回合。

宋安然心里头很腻歪,她没客气,更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势力。她决定,半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非要将萧译杀得片甲不留,让他知难而退。

所以,棋局一开始,宋安然便展现出凌厉狠辣的棋风,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几乎不给萧译喘息的机会。

萧译一开始还轻视宋安然,认为宋安然只是一个小姑娘,就算自生下来就开始学下棋,水平也很有限。可是棋局一开始,他就傻眼了。这绝对不是十几年就能修炼出来的棋艺。

当他节节败退的时候,萧译惊疑不定地朝宋安然看去。

宋安然挑眉一笑,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没见过天才吗,少见多怪。

这回换做萧译头痛。他自幼开始学下棋,学了十多年,在老夫子手下都能坚持两三个时辰,可是在宋安然手下,他觉着自己只怕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一想到可能输到裤子都不剩,萧译就开始冒虚汗。

旁边的萧诺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要是赢不了宋安然,萧诺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然后四处宣扬他的败绩。想想这个后果,萧译就觉着很丢脸,很可怕。

萧译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对策,一边狠狠地瞪了眼宋安然,都不知道给他留一点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宋安然挑眉冷笑,愚蠢的人,非得逼着她下棋,现在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吧。

宋安然又朝站在身边的秦裴看去。

秦裴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宋安然冲他眨眨眼。

秦裴也对宋安然眨了下眼睛,好像是在说:干得好!太棒了!

宋安然抿唇一笑,心头有些小小的得意。

萧译觉着压力越来越大,棋局越来越难。此刻他也明白,闻先生为什么愿意见宋安然,单是宋安然的棋艺,就足以秒杀绝大部分人,然后让闻先生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回。

他可是听父亲说过,当年闻先生最喜欢的休闲活动就是下棋。当年永和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王府上下,凡是会下棋的人,都被闻先生骚扰过。闻先生没有一次败绩,实打实的全胜将军。

后来闻先生在下棋一道上,再难逢敌手,曾高声感慨:人生寂寞如雪,只求一场败仗。

多年后,闻先生的这个心愿被宋安然实现了。

萧译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他问宋安然,“你和闻先生下棋,是你赢了还是闻先生赢了?”

萧诺也很好奇结果,“宋安然,你快说。”

宋安然眉眼微动,问道:“两位殿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

宋安然笑道:“我和闻先生一共下了两局。假话就是两局都是闻先生赢。真话就是我们各赢了一局。”

“你赢了闻先生?”萧译很惊奇,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双眼充满好奇的看着宋安然。

宋安然点点头,“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而且现在就可以复棋,让你们看看我和闻先生是怎么下棋的。”

“这个不用,我们信你。”萧译出声阻止。

他想了想,又说道:“之前我认为你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是我错了。你和别人不同,至少你比大部分的人都聪明。能赢闻先生的人,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

宋安然笑道:“那是因为过去十年,闻先生都没有和人下棋。所以我捡了一个便宜,就成了第一个赢了闻先生的人。”

萧译笑道:“你挺谦虚的。”

“我不是谦虚,而是说实话。如果过去十年,闻先生经常和人对弈的话,第一个赢了闻先生的人,肯定会提前许多年出现。所以闻先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宋安然饱含深意的说了这句话。

萧译却苦笑道:“那宋姑娘认为,本殿下有机会战胜闻先生吗?”

宋安然用挑剔的眼光盯着棋局看起来,摇摇头,“这辈子怕是没希望。”

下棋也是要讲究天分的。

“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萧译再次苦笑。

宋安然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啦,你输了三子,这局结束了。”

宋安然朝一边的沙漏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战局,还算不错。至少符合她的计划。

萧译将棋子丢在一边,神情还算平静,“我认输。”

宋安然微微一笑,说道:“两位殿下要是没有别的差遣,那臣女就先告退。”

萧译挥挥手,示意宋安然可以离开。萧诺也没有阻拦。

于是宋安然顺利的出了皇家别院,又急匆匆地上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和这些皇孙们在一起,好比衰神附体,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秦裴也跟着宋安然出了皇家别院,还上了宋安然的马车。

宋安然眼一瞪,刚要开口,秦裴就抢先说道:“你请我帮忙,我顺便坐你的马车,不算过分吧。”

宋安然笑道:“秦大侠向来都是飞来飞去,什么时候需要马车代步?还是说秦大侠是在躲谁?”

“谁也没躲,就是不想自己走路,所以顺便坐一下你的马车。你放心,等到了前面路口,我就下车。”秦裴一脸严肃,可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宋安然也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马车到了路口,秦裴果然下车。

离开之前,秦裴回头对宋安然说道:“你的事情我会办好。另外,离姓萧的远一点,那些人里面就没一个好的。”

宋安然笑问,“你关心我?”

秦裴挑眉冷笑,“听不听在于你。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秦裴转身快速离去。

宋安然捏着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状。秦裴和萧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有秦裴刚才说的这番话,都让宋安然产生了许多的联想。

“姑娘,还要去见东平伯夫人吗?”白一突然出声,打断宋安然的沉思。

宋安然回过神来,眨眨眼睛,问白一,“李镇抚使那里,你将话带给他了吗?”

“姑娘放心,李镇抚使答应会派人驱赶那些闹事的混混。有锦衣卫出面,想来那些混混们也不敢太过分。”

宋安然点点头,“东平伯夫人那里,你打听好了吗?”

白一点头,“半个时辰后,东平伯夫人的马车会经过西市路口,姑娘可以在那里等她。”

宋安然满意的笑了起来。

闻先生告诉宋安然,可以找兵部卖粮。之后宋安然就想到了东平伯夫人容蓉。东平伯古宗仁在兵部当差,给兵部供粮这件事情,古宗仁完全可以帮上忙。

她让白一去打听容蓉的行踪,经过的路线,预备在路上和容蓉见一面,说动容蓉帮忙。

宋安然觉着自己像是个坏人。她这么做,完全是在利用容蓉对宋子期的特殊感情。

转念宋安然又觉着,她这么做只是利益互惠。她请容蓉帮忙,肯定会给容蓉还有古家好处。

马车就停在路口,当见到东平伯夫人的马车驶来,宋安然打开了车门。冲迎面而来的马车喊了一声,“大表舅母!”

容蓉叫停马车,打开车门,见是宋安然,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是安然,我就觉着声音熟悉的很。安然,你父亲他还好吗?他离京这么多天,有没有写信回来?”

容蓉一说起宋子期,眼睛都在发亮。

宋安然刻意去忽略容蓉的感情,她点点头,说道:“父亲挺好的。写了信回来,路上一切顺利。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到了山西,说不定已经开始查案。”

“那就好,那就好。”容蓉一脸欣喜,“得知宋大人要去山西查案的事情,我就替你们着急。好在我娘家有人在山西做官,我已经写信过去,请他们照顾宋大人。希望宋大人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多谢大表舅母,父亲知道你对他的帮助,心里头很感激。只是时间有限,来不及亲自说一声谢谢,还请大表舅母见谅。”宋安然躬身说道。

容蓉含笑说道:“这不算什么,能帮上宋大人,我就很满意了。对了,安然你这是去西市逛街吗?”

宋安然摇头,“不是。我是特意在这里等候大表舅母。有件事情我想请大表舅母替我给大表舅带个话,事情成不成没关系,只要话能带到就行。”

“你说!”容蓉也严肃起来。

宋安然说道:“我手上有一批粮食,想以平价卖给兵部。所以才想到请大表舅母帮忙牵个线搭个桥。”

容蓉一脸郑重地问道:“那些粮食有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全是白花花的大米。可以现场验货。原本这些粮食是想投放到市场上零卖,结果被几大粮商联合起来抵制。不得已,只好另寻出路。我知道兵部每个月都会采购大量的粮食,不管兵部要多少,我都能供货。而且我可以比市场价低三成出货。至于这三成,大表舅怎么分配,我不干涉。”

言下之意,这三成利润,古宗仁可以留给兵部,让兵部享受这份利润。也可以揣进自己的荷包,让古家享受这份好处。

容蓉当然明白宋安然的意思。

她好奇的问道:“安然,我能问问,这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吗?”

宋安然笑道,“不瞒表舅母,这些粮食都是从海外运来的。俗称暹罗稻。那里的稻谷一年两熟甚至三熟,所以那边的粮食很便宜。我们宋家有做海贸生意,每次出海,都会顺便运一些粮食回来。

原本这些粮食都是以平价,大量批发给那些大粮商。最近我们宋家和大粮商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生意没办法继续下去。可是那么多粮食又不能全部沉海。得知兵部每个月都要采购粮食,所以只要求到大表舅母跟前,还请大表舅母帮个忙,我和我父亲会不胜感激。”

容蓉心头一动,“这件事情,你父亲清楚吗?”

“这件事情家父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父亲写信来提醒我,我都没想到可以出货给兵部,更想不到要找大表舅母。对了,我父亲还在信里面提起大表舅母,说让我见了大表舅母,一定要郑重道一声谢谢。”

宋安然完全是在睁眼说瞎话,利用起宋子期,一点负担都没有。她眼神真诚无比,容蓉果然相信了。

容蓉脸颊发烫,心头娇羞无比,面上也带着喜意,问道:“你父亲真的在信里面提到我了?”

“当然!可惜我没将家父的信带出来。要不改变我带来给大表舅母过目。”

容蓉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只要你父亲有在信里面提到我就很好。”

容蓉心头欢喜不已,看宋安然也越来越顺眼,“安然,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帮你办妥。”

“多谢大表舅母。事情办成之后,我会给家父去信。会在信里面,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家父。让家父知道,是大表舅母帮了我们。”

宋安然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算计起容蓉和宋子期,真是熟能生巧,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自然。

容蓉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安然,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先回去,最多两天,你等我好消息。”

“多谢大表舅母。”

宋安然郑重道谢。

送走容蓉,宋安然也松了一口气。好歹将人给忽悠住了。

喜秋和白一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宋安然。她们从宋安然的话,还有容蓉的反应中,都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宋安然眼一瞪,“什么都不准问。就算猜到了什么,也全都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知道谁在外面乱说,我饶不了她。”

“奴婢什么都没说。”喜秋一脸无辜,“奴婢以后也不会说一个字。”

白一紧闭着嘴巴,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宋安然满意的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白一嘀咕了一句,“姑娘好阴险。”

宋安然哼了一声,“本姑娘就算阴险,也是有良心的。三成的利润,足够让古家赚到盆满钵满。”

“姑娘赚得更多。”喜秋笑了起来。

宋安然笑道:“废话。辛辛苦苦的做生意,当然要赚钱。”

宋安然从海外运来的粮食,成本真的太低了,低到京城粮商无法想象的地步。而且全程海运,运费比陆运和内河运输,又便宜了一大截。

四海商行平价出粮,大粮商们都以为商行只赚了个运费钱。他们不知道,商行的真实利润足有两倍。可就算做粮食生意有两倍的利润,那些大海商们还是不愿意做粮食生意。

两倍的利润,和十倍,五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利润比起来,简直没资格拿出来显摆。

出海一趟,随便拉点东西回来,利润都不止两倍。至少都是五倍十倍起。

如此情况下,自然没有海商愿意做粮食生意。

宋安然不同。她明白这个道理,民以食为天。谁掌握了粮食,谁就掌握了老百姓的命脉,谁就有了和官府谈判的筹码。

珠宝玉器再珍贵,利润再高,却不能让宋安然有资格和官府和那些大粮商们掰手腕,更不可能让宋安然站在制高点上,和官场上的老狐狸斗智斗勇。

这就好比,后世的奢侈品行业,就暴利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却始终不能成为一个国家的经济支柱,更不可能对民生产生影响。

真正影响民生的,永远都是吃穿住用,再加一个行。

宋安然如今要做的,就是掌控京城老百姓的饭碗,掌控他们的餐桌。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牛逼多了,影响力将是无穷大。

所以,无论如何,宋安然都不会放弃粮食生意。无论如何,她也要在京城粮食市场杀出一条血路。

宋安然还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又一辆马车停在路口。

沈维从马车上下来,“安然,我总算找到你了。”

宋安然回过神来,淡然一笑,“见过沈世叔。”

宋安然的态度不冷不热。宋子期出事,除了第一天沈维露了个面,之后再也没见到沈维的踪影。宋安然不怪沈维不出手帮忙,他避开宋家也是人之常情。可是让宋安然再像以前那样亲热的对待沈维,宋安然做不到。

沈维神色有些黯然,心知肚明宋安然为什么会这样。他试图解释,“之前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因为我帮不了忙。”

宋安然轻声一笑,“沈世叔这番话,还是留到我父亲回来,你亲自和我父亲说吧。”

“是,你说的对。这些话我应该亲自告诉你父亲。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我听说粮商们联合起来抵制四海商行,我知道四海商行是宋家的。安然,你放心,此事我会帮你解决。我会亲自出面和那些大粮商谈话。那些粮商多多少少会给我一个面子,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沈维表现得无比自信,这件事情在沈维的眼里,就是小菜一碟。

宋安然突然想起来,沈玉江曾经和她说过,沈维以两榜进士的身份下海经商,生意做得极大。在整个北方的生意场上,都属于顶级人物。他如果替四海商行说话,那效果就太明显了。这次的冲突,说不定就能以最和平的手段化解。

这样明显的好处,宋安然不会拒绝。

宋安然顿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多谢沈世叔。沈世叔肯帮忙,我这一颗心总算踏实了。”

沈维也很高兴能够帮到宋家,“宋家有难,我应该帮忙。安然,你等我两天,我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我听沈世叔的。”宋安然笑眯眯的。

沈维也很高兴,他叮嘱了宋安然几句,就坐上马车急匆匆地走了。

有沈维帮忙,事情就开始变得明朗。宋安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宋安然好心情的回到侯府,进了二门,就见到侯府的下人们,个个脸上透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思。

宋安然不明所以。回到荔香院之后,宋安然叫来马婆子,问道:“侯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马婆子一脸惊奇,好像很意外宋安然竟然不知道。

“姑娘真不知道?”

宋安然摇头,“我应该知道什么?”

马婆子尴尬一笑,说道:“姑娘既然还不知道,那奴婢就和姑娘说说。”

然后一脸神秘地告诉宋安然,“田姨妈不见了。”

宋安然有些意外,要不是马婆子提起,宋安然都快忘记了田姨妈。自从田嘉出嫁后,田姨妈就变成了侯府的隐形人,几乎不出来见人。

田姨妈一改往日喜欢八卦揽事的性子,变得那么安静,宋安然虽然好奇,却并不关心。

宋安然问马婆子:“田姨妈既然不见了,那侯府有派人去找她吗?田姨妈什么时候不见的?为什么大家脸上的表情那么奇怪。”

马婆子故作神秘地说道,“回禀姑娘,今儿一早,送饭的丫鬟就发现田姨妈不见了。一开始也没在意,等到中午还不见人,这才着急起来,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知道田姨妈不见了之后,就派了人去找田姨妈。姑娘知道田姨妈去了哪里吗?”

宋安然老实摇头,她当然不知道田姨妈去了哪里。

马婆子兴奋地说道:“田姨妈去了文家。也不知谁传出去的,说田嘉在文家天天挨打。这话不知什么时候传到了田姨妈耳朵里。田姨妈竟然天不亮,就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跑到文家找文姨妈理论。

姑娘也知道,文姨妈也是个爆脾气。田姨妈上门找茬,文姨妈怎么可能客气。当场就命人将田姨妈打出去。田姨妈也不知道示弱,竟然和文家的下人厮打在一起。这不,文家派人到侯府通报消息,让侯府安排人去将田姨妈带回来。说田姨妈赖在文家不肯走。”

竟然这么奇葩!

宋安然是知道文姨妈蒋清的为人。蒋清不待见田嘉,也不待见田姨妈这位庶妹。两人对上,打一架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只不过宋安然没想到,田姨妈竟然会为了田嘉出头,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次吧。

马婆子还在兴奋地说着:“老夫人都快气疯了。让袁嬷嬷带着人去文家将田姨妈带回来。以老夫人的脾气,等田姨妈回来后,肯定会狠狠地教训田姨妈一顿。”

宋安然扶额,大年初一闹出姐妹打架的事情,真是丢脸丢大了。老夫人生气也是应该的。

宋安然对马婆子说道:“大娘,你多留意一下田姨妈的情况。有什么进展,记得及时告诉我。”

“奴婢遵命。”

等到傍晚的时候,袁嬷嬷总算将田姨妈带了回来。

不过情况不太好。田姨妈早上是走着出去的,晚上就被人抬着回来。

马婆子及时对宋安然禀报了田姨妈的情况,“姑娘,田姨妈被打惨了,头破血流啊。文家实在是太狠了。连腿都被打折了。”

这么严重。

宋安然大皱眉头,如果真是的蒋清命人将田姨妈打成这个样子,那蒋清就真的太狠毒了。对自己的庶妹这么狠毒,真的好吗?好歹顾忌一下名声吧。

宋安然让喜春准备了药材布匹,然后宋安然带着礼物和丫鬟们,亲自去看望田姨妈。

田姨妈还是被安置在静思斋隔壁的小跨院里面。

大夫正在替田姨妈正骨,田姨妈痛的呼天抢地,嘴里骂着蒋清不是人,还骂老夫人偏心,虐待她。总之这会田姨妈是什么都管不了了。

站在门口的老夫人古氏,听到田姨妈的骂声,气的脸色发青,额头青筋暴突。显然是气狠了。

古氏怒斥了一声,“蒋清怎么就没打死这个下贱东西。”

方氏,高氏,还有罗氏都陪在老夫人古氏身边。

方氏劝道:“老夫人消消气。要不儿媳进去说说她。如今她是吃侯府的,住侯府的,穿侯府的,竟然还敢出口辱骂大姑太太还有老夫人,她就是欠教训。”

高氏也在一旁附和,“的确是欠教训。看来文家打得还不够狠,让她还有力气骂人。”

站在一旁的宋安然,听到上面这番话,嘴角抽抽。就算对田姨妈有天大的怨言,也没必要站在门口说这番话吧。这分明就是说给屋里面的田姨妈听的。

也不知道田姨妈听到没有,反正她的叫骂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剩下痛苦虚弱的呻吟。

古氏杵着拐杖,板着脸,说道:“让大夫好好诊治,该用药就用药,该吃好的就给她吃好的。总之,不能让人说我们侯府苛待出嫁的闺女。等她养好了身体后,老身再收拾她。”

古氏也不进去看望田姨妈,撂下这番话之后,直接走了。

古氏一走,方氏,高氏等人也都纷纷跟走离去。反正她们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看望田姨妈,纯粹就是刷一下存在感,表个态,让人知道她们还是在意田姨妈的。

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宋安然等她们都走了,这才提着礼物进屋看望田姨妈。、

亲眼看到田姨妈的惨样,宋安然顿时被吓了一跳。

田姨妈的头被人打破了,流了好多血,糊了一头一脸。脸也是红肿的,嘴唇破皮,脸颊有划痕,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的。还有手臂上也是青青紫紫,身上衣服也被扯破了。腿是弯曲的,不知道能不能正回来。

看来看去,还是头上的伤势最严重。

宋安然怀疑,以这样简陋的环境,拙劣的医术,田姨妈头上的伤势确定不会感染发炎?确定能医好?

宋安然没去打扰大夫上药。

她站在床头,关心地问道:“田姨妈,你还好吗?”

田姨妈凄苦一笑,“还是安然有良心。不像别的人,到了门口,都不肯进来看一眼。不进来看一眼就算了,还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她们这是盼着我死啊!不过我偏不死,我要活到七老八十,将她们全都气死。”

宋安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田姨妈,我给你带了些药材和布匹。希望能帮到你。”

“安然啊,你果然是好孩子,比其他人强多了。可惜田嘉投生到我的肚子里,否则也不用嫁给文袭民那个狼子野心的恶毒玩意。安然啊,我今天见到了嘉儿,她好惨啊。她天天被人打的传言是真的,文袭民真的天天在打她啊。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惨样,都快没有人形了。文家人好狠毒的心啊,他们这是将嘉儿活生生的打死啊。”

田姨妈呜呜的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累伤口发痛,又开始呻吟。

大夫瞪了眼宋安然,又嫌弃地看了眼田姨妈,然后继续上药。

宋安然微蹙眉头,招手叫来喜秋,悄声吩咐喜秋,“去请一个医术更好的大夫,来给田姨妈问诊。”

喜秋先是看了眼惨兮兮的田姨妈,然后应道:“奴婢遵命。”

田姨妈一边哭,一边呻吟,“我可怜的嘉儿,都是我没用啊。要是我们田家有人,要是嘉儿的父亲还在,文家人又怎么敢往死里作践嘉儿。都是我没用,不仅不能替嘉儿出头,还连累了嘉儿。这会文袭民那个不是东西的玩意,肯定又在折磨嘉儿。呜呜……”

宋安然跟着叹息一声。她是真没想到,文袭民竟然会如此暴虐。

宋安然对田姨妈说道:“田姨妈,你好好养身体。田嘉表姐那里,总有办法解决的。”

田姨妈眼巴巴地看着宋安然,“安然,你会帮田嘉对不对?”

宋安然没有回应,“田嘉表姐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陪姨妈说话。”

宋安然起身告辞,田姨妈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宋安然不为所动,坚定地走出卧房。

喜春陪在宋安然身边,“姑娘别难受。田姨妈会好起来的,田嘉表姑娘也会否极泰来。”

宋安然冷笑一声,“你相信文袭民会变好?”

“文袭民不可能打田嘉一辈子吧。”

“那可不一定。”宋安然摇摇头。

在后世,宋安然听说过不少关于家暴方面的报道。很多女人遭遇家暴,短则数年时间,长的就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有的人从年轻结婚开始,就被家暴。一直到老年,孙子都有了,还在继续被家暴。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一旦开了头,没有第三方介入的话,几乎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除非一方死亡。

文袭民暴打田嘉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干涉,田嘉就会像后世许多女人一样,一直到死,才能摆脱家暴的阴影。

宋安然捏紧了拳头,或许她真的应该做点什么。不为田嘉,不为田姨妈,只为心中的怒火和对渣男的讨伐。

不过此事不能着急,得先将文袭民的情况打听清楚后,才能做决定。而且这几天她还要忙着反击大粮商,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回到荔香院,马婆子这个耳报神又跑了过来。

“姑娘,文姨妈来了。文姨妈找老夫人诉苦,让老夫人严惩田姨妈。”

宋安然蹙眉,“天都黑了,文姨妈还上门?”

“是啊!估计是被气狠了。”

宋安然问道:“文姨妈就没说她打人的事情?田姨妈被文家人打得头破血流,文家就没一个说法。”

“文姨妈说田姨妈活该。田姨妈一个破落户敢到文家闹事,没被打死,算是田姨妈命大。至于田嘉,既然嫁到了文家,就是文家人。别说文袭民打她一顿,就是弄死了田嘉,也是田嘉命该如此。”

好嚣张的文家,好嚣张的文姨妈蒋清。

宋安然问道:“文姨妈今晚会回文家吗?”

“估计不会回去。反正今天回去,明天还要过来。不如就在侯府住一晚。正好和老夫人唠叨唠叨,文家两兄弟争抢爵位的事情。”

宋安然顿时好奇起来,“马大娘,你和我说说,文家爵位是怎么回事?”

宋安然以前从来不关心文家的事情,所以她也没弄懂文家的爵位怎么没传给嫡子,反而要传给庶子。

马婆子就和宋安然说起文家的事情。

东昌侯府文家,和蒋家一样,也是在太祖年间封的侯,属于第三等勋贵。

这一代东昌侯,已经是六十出头的人。他这辈子就只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子,那就是蒋清的夫婿文伯广,东昌侯府二老爷。

当年蒋清嫁给文伯广的时候,文伯广的亲娘,东昌侯夫人还没过世。当时说的好好的,爵位会传给嫡子文伯广。蒋清也一直以为,爵位属于他们二房,这事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

可是东昌侯夫人活着的时候,东昌侯却一直拖着,不肯请立文伯广为世子。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十年前,文伯广的亲娘,东昌侯夫人过世。之后,东昌侯再也不提立世子的事情。

然后七年前,东昌侯突然将最宠爱的蔡姨娘扶正,还替蔡姨娘请封了诰命。蔡姨娘生下的庶长子文伯秀,摇身一变,也成了东昌侯府的嫡长子。

这样一来,文伯广的地位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东昌侯宠爱大儿子文伯秀,一心想要将爵位留给大儿子。

文伯广和蒋清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文伯秀继承爵位。从那以后,东昌侯府的大房和二房,就势如水火,两房斗得不可开交。

因为蒋清背靠西江侯府,文伯广外祖赵家也十分给力,所以东昌侯一时间也不敢乱来。

如今,东昌侯府大房有东昌侯支持,二房则有蒋家和赵家支持。二房和大房之间呈拉锯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没办法真正占据上风。

不过蒋清和文伯广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们的儿子文袭民是侯府的嫡长孙,而且深得东昌侯的喜欢。

了解了东昌侯府的现状,宋安然渐渐的就有了主意。

对蒋清最大的打击,不是儿子文袭民被田嘉给睡了,而是爵位被大房抢到手。只要在文家大房那边加重砝码,蒋清就得着急上火。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仔细斟酌。

参与到一个家族的爵位之争,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宋安然才不会为了文袭民这个渣男,将自己赔进去。

……

在田姨妈身上,宋安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庸医误人。

虽然宋安然替田姨妈另外请了大夫,可是田姨妈头上的伤势还是被耽误了。

到了初二这一天早上,田姨妈就开始发烧说胡话。

这年头没有抗生素。伤口发炎,只能依靠病人自己克服。如果身体强健,恢复力强,能够撑过去,那就是命大。如果撑不过去,那就是命该如此。

宋安然出钱,又替田姨妈换了两个大夫,结果全都束手无策。所有大夫都说,这种情况他们没办法,只能靠田姨妈自己扛过去。

瞧瞧一身是伤的田姨妈,她怎么可能扛过去。

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田姨妈就会死于伤口发炎。

田嘉已经遭遇不幸,如果再听到田姨妈过世的消息,田嘉会崩溃吧。

宋安然觉着,她应该再替田姨妈想想办法。

宋安然来到松鹤堂面见老夫人。

此时,文姨妈蒋清正带着儿女们给老夫人古氏拜年。

宋安然扫了一眼文家人,文袭民赫然在列。

宋安然在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

宋安然恭恭敬敬地给古氏请安拜年,又给蒋清拜了个年。

蒋清一脸笑意,“正打算让人去请安然过来,没想到安然自己先过来了。”

宋安然微微一笑,没理会蒋清的话。她面对古氏,说道:“老夫人,孙女这会过来,是为了田姨妈的事情。”

古氏和蒋清瞬间黑了一张脸,显得极为不高兴。

宋安然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田姨妈高烧不退,眼看着就要死了。孙女希望老夫人能以侯府的名义,请太医过府问诊。好歹救一救田姨妈。”

“她死了才好!”蒋清大声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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