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吃菜晚上就不能玩水了。”蒋赫川淡淡的说道，头都没抬，波澜不惊的吃着碗里的饭。
蓁蓁张着嘴巴，震惊的看着爸爸。
爸爸你没有心。
爸爸怎么能这么对她。
沈立行和朱明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小丫头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蓁蓁主动站起身要用筷子挑菜吃。
“爸爸爸爸——”终于将蒋赫川的目光呼唤过来，“一看窝在次菜。”
“真乖。”
没看出来啊，他外孙出息了，对小孩子这么手拿把掐的。
“晚上曾外婆带你去玩水，不用吃菜。”朱明空以为蓁蓁喜欢玩水，蒋赫川又管着，不在意的说道。
蓁蓁又挺直了自己的腰，马上就要硬气起来了，又听到，
“还记得龟爷爷说的什么吗？”
又颓废下去了。
龟爷爷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可以变出来尾巴。
爸爸不是别人，爸爸可以看见，但是……
蓁蓁瞅了瞅曾外婆还有曾外公。
老老实实很自觉的又往自己碗里扒拉了几个菜叶子。
蒋赫川神色悠然。
两个人跟打了哑谜一样，看的沈立行和朱明空一愣一愣的。
“你们吃你们的，她这么大了不需要喂了。”
“科四爸爸昨天还喂窝次饭啦。”
蓁蓁嘟囔着补上一句，简直就是拆台小能手。
她也说自己是大孩子了，但是爸爸还是要喂她。
哎——
真是甜蜜的烦恼。
比龟爷爷管的还多。
蒋赫川的脸色一僵，面对外公外婆投递过来的揶揄神色，咬牙切齿，“我昨天是给你挑鱼刺。”
哦？
原来爸爸以为她不会吃鱼？
蓁蓁咽下去最后一口菜叶，认真的看着蒋赫川。
“可是我吃鱼都是一……唔唔——”
蒋赫川为避免小丫头说些不该说的手动闭嘴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眼神警告??。
蓁蓁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让她说。
她吃鱼可厉害了，一条鱼几口就没了，而且他们昨天好像没有吃鱼啊……
“等爸爸吃饱了就带你洗澡。”蒋赫川幽幽地说了一句。
洗澡=游泳。
没错，蓁蓁以为就是去游泳的。
立马从凳子上下来往爸爸身边凑。
小家伙贴在蒋赫川的腿边，“爸爸，你吃饱了没有，我们去洗澡然后睡觉好不好。”
肉肉的小脸跟海绵一样，都挤到嘴边了。
蒋赫川心里闪过得意，整个人神清气爽，这不还是要找他。
“走，咱们去洗澡。”蒋赫川一把将蓁蓁抱起来。
沈叔看着蒋赫川的微表情，觉得好笑，他家先生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子。
“沈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蓁蓁只要听到洗澡就走不动道，还不让我们动手。”朱明空觉得有些伤心了。
难道她还不如赫川一个大男人做的好？
她也是养过女儿的人哎。
沈白噎住，神色变幻莫测，好半天没有说话。
沈立行算是唯二了解他的人，见他这表现就知道有什么事怕是不好说。
两个人对视一眼。
该不会这孩子是偷的别人家的吧。
来到蒋赫川的书房，沈立行面色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蓁蓁小姐确实是先生的女儿，这个有亲子鉴定作证。”
“真的？”
沈立行和朱明空都激动地站起身。
原本他们以为这是蒋赫川这小子收养的，这辈子算是绝了抱曾孙的念头了，收养就收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也不敢去查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赫川这孩子从小就独立，特别有领地意识，随便插手他的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收到他的不悦。
当一个人期待值低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收到出乎意料的惊喜。
蓁蓁就是那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亲生的，他们做梦都没敢想这么大的。
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蓁蓁小姐有一个十分厉害又……不是一般人的爷爷，那天龟先生来看望蓁蓁小姐的时候，总给我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让我感受到畏惧。”
沈白是什么人他们两个都知道，刀里火里闯出来的。
“继续说。”
“之后那位老先生又给了先生一份礼物，就是徐家之前拿出来拍卖的药草。”
提到这一茬，沈立行忍不住摸摸鼻子。
偷偷的看了一眼朱明空，结果就看见对方正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轻咳两声，“然后呢。”
“在那位老先生来之前小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发烫，整个皮肤都变红了，我和张嫂想要把孩子送医院，可是先生不允许，说是热的就带上楼洗澡去了。”
“那位老先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没过一会先生就带着小小姐下来了，一点事都没有了。”
“等到老先生走了以后小小姐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小小姐去游泳，还让人把监控都给关了，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
沈白现在细细的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朱明空和沈立行都默不作声。
空气安静了片刻，两个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都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了。
“既然这样那就随赫川和蓁蓁，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既然选择遮掩那就说明这件事很重要。”
“老沈，以后你就看着点，别让人去打扰，省得给赫川添麻烦。”
蓁蓁看着去的地方不是游泳池，不满的撇撇嘴，“爸爸，我们不是去游泳吗？”
她吃了好多青菜，吃的可快了。
蒋赫川安抚的揉揉她的脑袋，“今天不方便，曾外婆曾外公他们在这咱么要守住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
“就先委屈蓁蓁在浴缸里玩一段时间。”
蓁蓁虽然很想玩水，但是也知道轻重，没有再强求。
独自换好衣服，拿着自己的游泳圈，还有会唱歌的小鸭子，装备齐全。
即使自己用不到但是形式要有。
“爸爸我准备好了。”
接着一头扎进浴缸，小胖腿瞬间变成了鱼尾巴。
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会被惊艳。
还有惊吓。
蒋赫川也曾想过子曾经和哪个不同寻常的女人有过一段，脑袋里回忆了一下，很确定并没有。
至于为什么他会和一条人鱼有血缘关系，也不得而知。
而且蓁蓁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异常，和其他的小孩子完全相同，甚至连骨龄都显示的三岁。
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现在他只需要注意别让她的鱼尾巴在别人面前露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