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你上次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闵星瀚定定的看着那光线尽头，一直等到水晶回来，他才要离开吴慕青。
现在，往前靠近对方的人，从水晶正替换成了闵星瀚。
“那你自己呢？你又相信神吗？”火焰适时的在掌心出现，闵星瀚仍然再追问对方。
“我...的.....神.......”对方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中，它只重复了这三个字，却没有再开口。
“你不是「魔物」，至少暂时不是，如果你有困惑，不如理清楚了再告诉我，我很愿意帮助你。”闵星瀚边走，便试着安慰对方，但他手心里始终握着一把火焰，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他俩谈话的时候，吴慕青突然抬起了头，呆呆的看着闵星瀚下来的楼梯上方，整个人像是又陷入了一种神游状态。
“你在看什么？”水晶紧张的问着吴慕青，生怕她再次晕倒，而把自己摔成重伤。
“它.....也在问上面的人.....”
“上面？上面还有谁....”
水晶突然意识到了，上面还有王宇灿和那个大花痴一样的的疯女人。
他们俩并没和闵星瀚一起出现。
“你听到什么了？”水晶紧张的问吴慕青。
她试着竖起耳朵，零零星星的听到一些片段，然后慢慢的把它们复述了出来。
“你相信神吗？”这个问题，它上次拼命附在Artist王宇灿身上的时候，就想问青女了。
只不过没有等到她的回复，自己就得被迫离开。
“你怎么这么锲而不舍啊！”青女一脸怨气的看着再次像中邪一样的王宇灿，继续发出嘶哑而干枯的声音。连他的眼睛都失去了瞳孔，正变成灰白色。
“回答我。”
“不相信。”青女无谓的双手环抱胸前，十分无奈。
“哈.....”对方笑了，“「使者」.....不相信.......神.....”
“废话，你应该去找个神的「信徒」问啊！！他们信得要死好吗？成为「使者」的先决条件，又不是必须当「信徒」，鬼知道我生前干了什么才被扔来做这种差事。”青女厌倦的看着对方浑浊的眼睛，“神有那么多，你让我相信哪个？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是愿意救你们的，还是要消灭你们的？神之子到底是人类，还是神？这些问题有那么多「信徒」在研究，你一直缠着我干什么？”
“你...”
“我就是一个流程，流程没必要相信系统，只需要服从就好了！你不要给我瞎设什么立场行不行？需要帮忙你就说，不需要的话，你就走吧！咱俩井水不犯河水的，求求你放过我吧！”青女哀怨的看着对方，心里只觉得自己苦。
她用来思想的那部分大脑，估计只有花生那么大，连一个白泽的歪理邪说都容不下。
当然，她更没兴趣管那么多，偶尔在无聊的工作里找个帅哥，谈谈恋爱，最好对方刚好也很喜欢她，那就够了。
现在倒好，喜欢的人非但不喜欢她，还是个二号白泽，这还不算完，这又来了一个三号白泽。
“等等.....我不相信神这件事，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开心？”花生一样大的脑仁也是脑仁，青女突然灵光一闪，智商有一点上线，“你是不是.....把什么.....搞混了？”
灰白色的眼珠忽然有了一丝游离，立刻被青女捕捉到了。
“不能这样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青女一边抓住对方的胳膊，一边迅速拿出铃铛摇了起来，“王宇灿，你这个废物Artist给我争点气，要让这家伙跑了，我就把你从这楼梯上推下去！”
青女脚下正结出冰霜，一路蔓延，像灵活的藤蔓一样，从王宇灿的脚下开始一路向上包裹缠绕。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该这么做，在没有确定的「死灵」需要被净化时，随便使用能力，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上层发现，少不了会另外来人收拾她。
但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这里....没有....颂歌......”
青女讶异的抬起头，说话的人是王宇灿，但她很难分辨是本人，还是附身者。
“Artist？”青女试着喊他的名字，任何情况下，只要还能应答这个称谓，那就可以确认他还存有自己的神智。
“你的复仇没有意义。”当对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王宇灿的瞳孔已经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对不起，我发现的太晚了。”
“废物。”青女嘴上抱怨，其实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
王宇灿伸出右手，朝自己的右侧举了起来，然后像抓住什么似的慢慢握紧，很快，一只肉眼可见的手的形状出现了，就像身体正在被制造出来似的，从对方的一只左手开始，直到它们全部出现。
它虽然变成了人类的状态，却已然是黑色的人影，外面缠绕着红蓝色的火焰，除了比之前轮廓清晰了一圈外，其实没太大差别，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实体。
“你应该.....是......”王宇灿说话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后面的话被活生生的吞掉了。
刚刚还处于惊呆状态的青女，立刻把领导收了起来，随便挥几下手后，凝结的冰霜已经消失。
与此同时，下面的几个人也发现了黑影的不同变化。
它始终侧着头，就像正看着自己左手边的人一样，虽然在闵星瀚他们看来，它左边只有空气。
“它....该不会是在跟王宇灿说话吧？”水晶弱弱的开了口。
“看样子王宇灿已经知道它是谁了。”闵星瀚回头看着仍然痴痴呆呆的吴慕青。
很明显，她仍然在努力的传递着上面发生的事情。
在被附身的之前，王宇灿就先感受到了左手腕的那阵疼痛。
也是看到肿起来的符号，他才回忆起上次在工厂里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况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趁着刺痛还没变得严重，他立刻紧紧的用右手握住了左手腕的图腾。
“没想到还挺有效的，”王宇灿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腕，“有幸了解了您的一生，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那团影子略略欠身，非常友善的对王宇灿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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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端午节吃好喝好啊诸位！
笔者趁机要找一天出去踏青，等等，这个季节不能叫踏青吧....
那就消夏好了.....
不会鸽，只会迟到。嘻嘻！
话说，本章说啥时候能开啊，真是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