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空则想问问伍怀雁，她研究的方向有没有些什么成果可以用在媒体传播领域。但隔着好几个人也不好意思。
“对了，肖空，你在帝都做媒体传播，认识的人多，见识又广，能不能帮忙找找人啊？”牛永福话里带着刺。
帝都几千万人口，哪就能找到合适的人了。
正在这时，大家放在旁边小桌上的一堆手机里，肖空的手机响了起来。
还是荆小琴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来，大声读出了来电人的姓名。
“轮飞汽车：韩弘昌”
听到轮飞汽车四个字，牛永福愣了一下。
无业的肖空会认识轮飞汽车的人？
荆小琴把食指放到口边，冲大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按下免提递给肖空。
肖空无奈只能免提接听，他也不知道韩弘昌有啥事非要在大年初三给自己打电话。
“韩总，过年好！给您拜年了。”
“哎呀，小肖，我这总算抽出时间给你打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就撂下工作走了呢？”韩弘昌的口气里多是埋怨。
“韩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轮飞的各项工作都已经上了正轨，明年的传播工作也都已经基本做好了规划，只需要按部就班执行，我也就激流勇退了。”肖空谦虚地说。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通知你个事情啊。因为有了你的策划的传播推广，我们轮飞去年一年营业额就翻了两翻，产品供不应求啊。所以为了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贡献，我们公司的董事长直接过问，要奖励你一下。首先是一辆采用轮飞传动系统的最新电动轿车，另外还有50万元。就当是给你的新年红包吧。”
静。整个包间像死一般安静。
“韩总，这可使不得！我做的都是职责所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轮飞的营业额突飞猛进，那是您公司的产品确实优质。我只是做了一些促进的地方。担不起这么重的红包。”肖空推辞道。
“我们公司的专利其实在请你们推广之前已经有了两三年的历史，一直没有推开。现在看来就是方法不对。还是要请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红包和奖励，都是我们董事长直接交待我办的事，你要是不收我也不好回复。”
“韩总您太客气了。如果您将来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对了，小肖你离开现在的公司有什么打算？”韩弘昌随口问道。
“目前还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可能想自己做点事吧。”肖空如实回答。
“你要自己创业？年轻人，有闯劲儿，好！如果在启动资金上有缺口，不要不好意思，轮飞汽车大钱没有，投个一两百万没问题。如果你还想做传播这个行业，我们可以中止和陆菲那边的合作，转到你这边来。我们信你！”
“别别别，”这下肖空真慌了。“陆总是我原来的同事，如果没有陆总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机会认识您。所以我不能这么对陆总。您还是跟陆总那边合作。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
“年轻人，讲道义，不错不错。”韩弘昌夸赞道。“好啦，不打扰你过节啦，祝你新年大吉，代我跟你父母问好。别忘记过完年回到帝都来找我办理车辆落户的手续啊。红包我这就安排给你转账。”
“谢谢韩总！春节快乐！”肖空挂了电话。
包间里足足又安静了半分钟。
“肖空，你小子够阴险，扮猪吃老虎！哈哈。”钱扬升第一个反应过来。
“没想到你和轮飞汽车有这么深的关系，要是早知道这样，去拜访的时候带上你就好喽。”牛永福讪讪地说。
“嗐，也没有韩总说得那么邪乎。都是职责所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打这份工，自然要给人家办事。不然和诈骗有什么区别？”肖空淡淡地说。
“好家伙，这刚说要自己创业，就有人要来投钱，还有人要把项目送上门来，你这资源也太好了吧。”钱扬升羡慕地说。
“八字还没一撇呢。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再说，韩总也只是那么一说，真到了真金白银往外掏的时候就不一定了，都是场面上的话而已。”肖空除了那50万的红包和车子，肖空并不拿这事儿当真。
“五十万的红包，还有一辆新能源车！”一向嘴快的荆小琴这才回过神来。“在咱们这小县城里，别说一年挣五十万，五年能挣五十万的都没几个吧？”
“哎，荆小琴，你可别这么说，我就不信钱老板一年挣不了50万。他只是不愿意露富罢了。”肖空马上纠正荆小琴，同时把话题转到钱扬升身上。
“再说，活着也不一定都是为了钱嘛。你看牛秘书，他一年挣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有着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咱们人民群众的满意，比咱们这些俗人挣多少钱都更令牛秘书有成就感。对吧牛秘书？”肖空不动声色地还击牛永福。
“是是是。”平时下笔千言的牛永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点头称是。
饭桌上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只是没有人再敢小瞧无业的肖空。
饭后，一班同学又去看望了高中时候的班主任许老师，直到晚饭时分，钱扬升还要请大家去唱歌。
肖空和伍怀雁像是商量好似的，都说最近嗓子不舒服，就不去唱歌了。两人正好顺路回家。
“你在帝都做广告和传播，具体是做些什么？今天听你和轮飞汽车的人通电话，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也没有多厉害吧。说白了就是如何宣传更有效，更能影响到目标受众的购买决定。”肖空说得含糊其辞。
“那不就是广告么？”伍怀雁好奇地问。
“广告......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而且广告是那种比较简单粗暴的宣传。其实你不觉得现在的受众对于广告的辨别能力，或者抵抗力越来越强了么？虽然广告的途径越来越多，覆盖的面越来越广，但人们从意识上一旦发现看的是广告，后面的宣传就很难再达到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