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急嘛。”肖空道，“其实我有我的考虑。你们想想，如果接了这个项目，后面会有好多需要协调、沟通的事儿。咱们得不停地从帝都往省城跑，光靠打音频电话和语音电话解决不了问题。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乌瑾、徐希瑶和王虎都沉默。
“现在咱们把这个方案免费给了省里，怎么执行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咱们最多是等旅游项目差不多了给一波宣传。这种项目，能少沾尽量少沾。你们看西府旅游这个项目上，咱们投入的精力有多少，最终的产出有多少？我觉得不值得。相反咱们看凤酒的这个项目，我觉得就比较划算，投入少，产出高。”
“可你至少也得事先跟我们商量一下吧。”乌瑾道。“事先什么都不说，会场上来个突然袭击，弄得我们也很被动。”
“我也是临时想起来。”肖空又是灵机一动，“这样吧，马上就年底，大家辛苦一年，今天晚上又下雪，我请大家吃饭，涮羊肉怎么样？算是犒劳犒劳大家！”
“你这又是临时想起来的主意吧？”乌瑾被肖空气到笑。
入夜，省城的大街小巷飘着鹅毛大雪，肖空一行人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涮羊肉馆里大快朵颐。
“唉，这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得可真快。”一口“小凤酒”下肚，肖空感叹道。
“肖哥，你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王虎道。“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岁数大了，当年杀伐决断、快意恩仇的岁数已经一去不复返喽。”肖空又呡了一口“小凤酒”，一道火线沿着嗓子眼直冲胃部。
“肖总，你这才三十岁就意气消磨，公司还怎么跟着你往前闯？”乌瑾往嘴里夹了一块蘑菇。
“是啊肖哥，咱们公司这两年势头还不错。大家还指望跟着你发大财呢。”徐希瑶道。
“我没事，负面情绪放一放就好了。可能是因为这一年太紧张、太累的原因吧。”肖空为自己开脱。
“你要是太累的话，干脆也别回帝都了。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家吧。”乌瑾提议。
“那公司咋办？”肖空问
“公司的事儿有我呢。”乌瑾道，“今年春节早，我回去收拾收拾再过个一两周就放假。到时候我算算今年咱们的利润情况。本来我盘算着省里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年终奖发个半年工资应该问题不大。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和，我还得重新算一遍。”
“这样吧，你回帝都之后仔细计算一下，距离半年工资的年终奖还差多少，差的钱我从个人账户补齐！”趁着一时酒劲，肖空一拍桌子道。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现在应该是时候提到议事日程上了。”乌瑾也呡了一口面前的酒。
“你说。”
“咱们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乌瑾盯着火锅里沸腾的红汤。“虽然现在咱们项目不断，但缺少发展的方向，赶上什么做什么。有时候我都觉得挺迷茫的，不知道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日子要过多久。可你说要让我只能选一个或者几个固定的行业发展下去，似乎又不甘心。”
“对，这其实也是我想了很久的问题。”肖空举杯，“来，为迷惑干一杯。”
四个人都举起杯。
“你俩也有同感？”肖空问王虎和徐希瑶。
“是啊。”俩人异口同声。
“我提议，咱们把这件事作为咱们共同的寒假作业。”肖空布置道，“大家都在春节期间好好想想，公司到底要朝着哪个方向发展，目标是什么。最好还有实现的路径。”
“干！”
“你这是回来过个元旦就走么？”肖空刚一回到西府的家里，老妈问道。
“您这话问的，我又不是治水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肖空道。“前两天在省城有个项目，结束了我就回来了。估计过完春节再回帝都吧。”
“你的触角都伸到省城来了？”老肖一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边问肖空。
“也不算，就是有枣没枣打上三竿子吧。”肖空不想多说。“您看的是什么报纸？”
“晚报呗，还能有什么报纸，日报是给上班的人看，晚报才是给退休的人看。”老肖道。
“对了，最近咱们县的游客多不多？”肖空问老肖。
“从国庆节假期往后慢慢有所减少，不过跟着黄河开始上冻，来看冬季黄河的人又多起来了。”老肖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看来这部分的收益应该还不错，肖空心想。
“我这两天先料理一下公司在咱们县城的业务，过两天闲下来我请你们吃饭吧？”肖空想孝敬孝敬老爸老妈。
“行啊，也算你一份孝心。”老肖笑呵呵地说。
“儿子挣点钱多不容易，一年到头出差，你还好意思吃儿子挣的辛苦钱。”老妈虽然嘴上数落着老肖，心里也高兴。
“吃点不叫事儿。”
“各位同学，去年的同学会第一次在省城举行，今年大家想在哪儿聚啊？”牛永福在同学群里招呼大家。
似乎他已经成为每年聚会的固定组织者。
“今年想去帝都。哈哈！”
“去了帝都让@肖空招待！”
“同学们，不好意思，我已经从帝都回到县城。今年是不可能在帝都招待大家了。如果有兴趣，来年大家如果早一点规划，我愿意在帝都招待大家。”肖空回了一条诚恳的信息。
“哇，肖总这是放假了吗？”
“这么早就给自己放了春节假期！自己当老板就是好啊。”
“看看，成功人士就连炫耀都这么朴实无华。我们大家都还在苦哈哈地坚守春节前的工作岗位，人家已经给自己放假开始休息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说回到今年的聚会，县城或者省城我都可以，跟着大家的决定就好。”
“肖总，你现在是本县的名人了，是不是也该你做一回东了啊？”荆小琴问道，还加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没问题。如果大家不嫌弃，愿意给我个机会，我自然愿意效劳。”肖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