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冯彬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先下去碰碰运气，看看是怎么个情况，正好也散散心。总在这个鸟办公室里我都要发霉了。”
两人坐电梯来到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的大宴会厅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发布活动。
门口处一串串气球扎成彩虹门烘托出喜庆的气氛，气球上大大地写着：庆祝卓越投资数字医疗项目成功上线。
走廊两旁还摆着几台电脑、手机、平板电脑，向参加的来宾展示如何利用这些设备方便地与医疗数据库连通，查询最新的医疗成果与诊断结果。来来往往不断有人在设备上戳戳点点，感叹现代科技的神奇。
“卓越投资很有名么？以前没听说过啊。”马翔说着掏出手机查询。
“我靠，这这个卓越投资名头不小啊。”
“什么情况？”冯彬问道。
“网上报道，卓越投资用十几亿投资的大数据医疗项目，打败了几百亿规模的‘大医生’项目，现在打造成了国家级项目。这实力不俗啊。”马翔道。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没想到今天一来就能碰上这么一条大肥鱼。这要是能吃上的话，在公司都能横着走了吧？”冯彬道。
“不过这人来人往的，也看不出来哪个是管事的啊？”马翔左右张望道。“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就拉着人家认识吧？”
“这个就要考眼力了。看哪个像是管事的。”经验老到的冯彬一边说一边四处观察。
“呦，呦，呦，这不是天纵的肖总嘛！”
冯彬一眼看见远处走来的肖空，穿一件深蓝色衬衣和一条灰色长裤，深红色的领带使得肖空在沉稳中带有活力，浅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上。
“肖总也是来找客户的吗？”马翔紧紧跟上。
“这家卓越投资可是我们先来的，到时候肖总可不要跟我们抢啊。”
还没等肖空开口说话，冯彬抢先接过话头。
“不会不会，”肖空微微一笑。
“怎么贵如天纵这样的行业大牛，也要用这么low的方式拓展客户吗？”马翔暗讽道，忘记了自己也是要用这种方式找新客户。
“我就是过来看个热闹。”肖空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这二人的意图。“并没有要拓展客户的意思。”
“肖总的公司丢了神鹰无人机的客户，是不是也快撑不下去了？没关系，直说出来不丢人。以肖总的能力，找个客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能把找客户说成‘看看’这么轻描淡写，清新脱俗，估计也只有肖总了吧？”冯彬道，说着用眼光瞥了一眼肖空。
“那你位两位光临是为什么呢？”肖空反问道。
“我们？”冯彬一瞬间有点慌神，不过马上强自镇定下来。“有朋友介绍，非要让我们过来看看，给这家卓越投资的宣传出出主意。”
“唉，真是烦死了。办公室还有一大摊子事儿，朋友非要让我们过来看看。没办法，谁让酷意集名声在外呢。盛情难却，我们就勉为其难吧。”马翔也跟着凡尔赛。“所以一会儿见到卓越投资的人你可不要乱说话。”
“嗨，估计卓越投资的老板也看不上这种草台班子的公司。”冯彬道，“怎么也得是酷意集这样的全球化公司才能入人家的法眼吧。”
“是是是，”肖空心里暗自好笑，嘴上应付着，“我今天过来学习学习。”
“这就对了，”马翔傲慢地说，“你啊，就是不虚心学习。当时你要是多在宣美学习学习，现在怎么说也能跟我们一样，混进酷意集这样全球化的大公司。可你当时非要……”
马翔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正要对肖空展开说教。
“肖哥！”远处一声银铃般的呼唤传来，打断了马翔的话。
不用四处寻找，听声音肖空就能够分辨出来，这是徐希瑶的声音。
果不其然，远远地徐希瑶挽着徐博文的胳膊一路走来。
今天的徐希瑶一改往日学生装的风格，穿了一身灰色西服套裙，脚上踩着一双金色的高跟鞋，令人眼前一亮。徐博文则还是一身合体的蓝色西装，衬衫、领带、皮鞋、西裤一丝不苟。
“徐总，”肖空和徐博文打招呼。“您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小肖，数字医疗项目的后续开发已经拿到了国家的专项资金支持，已经变成‘国家队’了，哈哈。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呵呵，是值得高兴。祝贺您。”肖空道。
徐博文看了一眼肖空旁边的马翔和冯彬，“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还没等肖空介绍，已经愣了半天的冯彬和马翔抢先凑过来递上名片。
“徐总您好，我们是全球领先的市场营销公司酷意集，今天过来是想和您认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业务合作的可能。”
“酷意集？”徐博文看着两人的名片。“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们认识吗？在哪儿见过吗？”
“徐总，这二位是我以前的同事。今天在这儿偶遇，他们说是受朋友之托，过来给卓越投资在宣传方面出出主意。”肖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徐希瑶一脸无辜地看着徐博文。
“这……你们把我给搞糊涂了。”徐博文茫然地说，“你们是受哪个朋友的委托？”
“我……我们……”马翔一脸尴尬地看着冯彬。
“其实我们是想了解一下，徐总有没有市场营销和宣传方面的需求。”冯彬到底是老江湖，面不改色道。“我们酷意集是全球领先的数字营销公司。刚刚完成了神鹰无人机的巴黎航展项目，助力神鹰无人机在全世界面前高调亮相，大幅提升了该品牌的知名度。目前正在拓展客户群体。”
冯彬赌的就是隔行如隔山，徐博文不一定知道神鹰的实际情况。
“噢，原来神鹰无人机在巴黎航展上的项目是你们做的呀。”徐希瑶快言快语道。“我听说国内市场被人偷了家，市场份额从第一掉到了第三。巴黎航展上也颗粒无收。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