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还是让眼前这仨人尽快服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个人都沉默不语。
“你们到底怎么选择，赶紧给个回话！没时间跟你们这儿一直耗下去！”肖空斥道。
三人还是不说话。
肖空站起身道：“既然你们不说话，我也没那么大耐心。那……咱们就此别过，再见就不一定是哪儿了。”
说着缓步走向门口。王虎在后面跟随。
肖空要赌一把。
一步，两步，三步……
肖空转动门把手，“咔嚓”！一声，魏一珉终于绷不住了。
“肖总，别走！我们交代。”
肖空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知道这一把赌赢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肖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踱回写字台后坐下，示意王虎打开手机的录音。
其实王虎的录音笔从在楼道里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开着。
“我和丽丽原来是投考华彩影业的群众演员。一个月前，华彩从《向阳而生》挖来了整个宣发团队，要大力宣传《无处寻觅》。
为了打击《向阳而生》他们找到了我和丽丽，说我的外形跟陈翰比较接近，丽丽的外形和林婧比较像。
然后他们就给我们布置了这个任务，说如果能够顺利完成，让《无处寻觅》打败《向阳而生》，就让我们正式加入华彩影业拍片子。
我们一时糊涂就同意了。”
“干这个活儿给你们多少钱？”肖空问。
“没……没钱。”杜丽丽道。
“没钱还干活？”肖空有些不信。
“真没钱。只是说干好了就能成正式员工，这次算试用。”钱康道。
“这鬼话你们也信！”肖空苦笑，又转向魏一珉，“你呢？你也是群众演员？”
“我不是演员，我是应聘当摄影师的。他们说这次给我安排个试用机会，就把我发过来了。”
“你们怎么知道陈翰和林婧住哪个酒店？”肖空问道。
“这个不是秘密啊。他们的行程早就确定好的。”钱康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具体，连在哪个房间都知道？”肖空追问。
“这个也不难，花点小钱给前台，自然他们就说了。”
“你们在江滨市的时候不是已经成功得手，拍了一次，为什么还要在金庆再拍一次？”肖空再追问。
“他们发了一次绯闻的消息之后，认为力度还不够，要再发一次。说这次要拍得清楚一些。所以才有今天这次。”魏一珉道。
“好吧，你们的态度还算老实。我就放你们一马。”肖空道。
肖空转头看向王虎。
王虎点点头，表示都已经录下来了。
魏一珉和钱康、杜丽丽三人这才抬起头看向肖空，他们不能相信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肖先生，这……这就没事了？”
“那不然呢？后面就是我的事了。和你们没关系了。”肖空道。
“呼！”走出1901房间，肖空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一些轻松。
“肖哥，下一步咱们怎么办？”王虎问。
“后面的事我来吧，你跟着跑了那么久的活动，赶紧去休息，明天……噢不，应该说是今天下午还有活动。”肖空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午夜12点。我回去要趁热把整件事都完完整整地写下来，然后再商量怎么把这件事曝光出来。”
回到房间，肖空掏出手机、录音笔，把录下的音频和视频都复制到笔记本电脑上。
然后冲了一杯咖啡，正式开始工作。
晨曦微露时，一个传播方案在肖空的电脑上渐渐成形。
肖空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把乌瑾、徐希瑶和王虎叫到自己的房间开会。
门铃响处，肖空打开门，只有王虎和徐希瑶。
“乌总呢？”肖空问。
“今天下午是金庆市的第一场活动，乌总要去现场监督。所以让我俩先过来。她那边完事如果来得及也会马上赶回来。”王虎道。
“刚才王哥都跟我说了，没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徐希瑶不高兴地说。
“你以为这是啥好事呢？还得带上你。”肖空道。
“半夜抓鬼，多刺激啊！”徐希瑶无限神往地说。
“还刺激呢。万一对方狗急跳墙，真动起手来你就知道好玩不好玩了。”肖空道。
“好吧好吧。快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人赃俱获，你打算怎么办？”徐希瑶道。
“为什么是我打算怎么办？这不是你和乌总的项目，应该你们决定啊。”肖空笑着说。
“做活动就够我们忙的了。我们哪知道还会生出这么个岔子来。”徐希瑶道，“好啦好啦，我们知道你平时运营项目不容易，很忙了好吧？”
“好吧好吧。”肖空道，“要做公司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昨天晚上盘算了一下，目前看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写成新闻，在媒体上发表出来。
你在娱乐类的媒体上有什么资源可以贡献出来？我以往接触这方面的媒体比较少。如果还是从论坛开始的话，虽然最终的势头会比较猛，但时效性会差一些。”
“这个没问题。”徐希瑶掏出自己的手机翻看着，“我之前积累的一些娱乐类的媒体都可以发给你。
另外，我们这一路宣传活动走下来，每个学校都有几个学生们自己办的学生刊物。你别看每家刊物都不大，但覆盖面和深度都不错，从专科到本科，再加上硕士、博士，也得有好几千甚至上万的发行量呢。还有，每个学校都有广播站，你想想，如果消息在午饭或者晚饭的时候，学校广播站的有线广播上一放，那影响力不是一下子就起来了？”
“学校毕竟也就那点人，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呢？”肖空撇撇嘴，没放在心上。
“蚂蚱再小也是肉啊。好歹有总比没有强。”徐希瑶不服，“而且，虽然学生群体数量有限，但这个群体最有活力，最有朝气，是整个社会前进的最强动力。你没看现在好多商家都瞄准了学生群体，连最缺德的高利贷都把重点放在这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