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东皇钟在手但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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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孵化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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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僧人一个渡四九雷劫,一个渡五九雷劫。渡劫时,众修士旁观。而后自行找人讨论和评点。桑天子又跟怜云神女站在一起。才说了几句,天悲老人也挤了进来,口称“恭喜恭喜”,心里想什么无人知晓。

天悲老人总是慈眉善目,笑容一点都不像假的。

关于雷劫的讨论就事论事,对大家都有好处,桑天子阅历不如另两位,有一说一。而他们的讨论,被周边好些人听着。算得上受益匪浅。

不过四九、五九天阶太弱了。

对现在的桑天子来说,只是毛毛雨。

他随手一击的力量也比这强。

天悲老人说:“七九雷劫毁天灭地,是一道巨大的坎。大多数人要渡过这一劫,不至于灰飞烟灭,但几乎都要拼尽全力。有一些修士在渡劫期,经常会行走天下,做一些好事,消除一生的业力,以求把雷劫止于七九。像赌博一样,一旦八九雷劫将临,那样的人完全没有生机。而就算完好无损,八九雷劫已经足够要很多修士的性命了。成仙,是逆天之举,要想修成,就得在渡劫前准备妥当……”

对于雷劫,桑天子缺乏别人都有的那种恐惧,连担忧都缺乏。

要不是果果在,他都不会来这。

问道大会?他好像是过来游览风景的。

但果果等人都好认真,一边听,一边用玉简记,连鹰妖和蟠螭都支着耳朵。

怜云神女看起来没果果一等那么虔诚,但也认真听,并说:“听说八九雷劫之下,连空间都会被劈开,要渡过去,必须能承受空间割裂的力量。”

天悲老人说:“那只是基本,八九雷劫最难的是那股融进元神中的力量。它可以削弱神识,使修士不能掌控身体和功法,雷劫之力作乱,身体便四分五裂。否则有功法守护,空间割裂很容易抚平,并不算什么。如果说七九雷劫是消耗力量的劫,八九雷劫便是消耗元神的劫,无论哪个是短板,都渡不过去。”

怜云神女点头,说:“八九乃阴阳之极,内外都要修到极致才能度过。”

桑天子忽然发问:“那九九雷劫呢?”

天悲老人说:“九九雷劫不常见,见则有死无生。一般遇到了九九雷劫,趁早兵解另修,还有可能多活一世。叹只叹,这多活的一世,却要在雷劫的威胁下渡过,就算一生与人为善,也逃不过最后的那场死劫。一切都是垂死挣扎。”

有死无生,那就没得聊了。

桑天子已经渡过六九雷劫,九九雷劫十有八九要加身,也正是这一劫,让他微微担忧。现在讨论的话题里九九必死,还怎么聊?

桑天子随口问:“成了鬼仙,渡劫更容易还是更难?”

天悲老人说:“有的劫容易,有的劫难。七九雷劫,老夫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渡过去了。眼下的八九雷劫,就是老夫死劫。”他看起来坦然接受命运,说,“听说有些人趁着老夫死劫,想再加一把火,让老夫死透,其实根本用不着。鬼仙沾了个仙字,但没有身躯,虚弱得很,八九雷劫之下,已难有生机。”

桑天子随意出主意道:“那你有没有试过重铸身躯?或许好过些。”

天悲老人说:“傀儡吗?未得其法。”

如果桑天子愿意跟他讲讲,他倒不拒绝。

桑天子说:“傀儡拦不住天降的雷劫。诸位想必听过巫族的传说,我们巫族先有祖巫,后有巫族,上古十二祖巫个个神通广大,其根源乃是盘古父神留下的十二滴精血。祖巫演化巫族,依靠的也是精血。可见血之一物有造化之机。如今巫族部落,大都与人之血脉杂合,血脉稀薄而不纯粹,已失去这造化之机,然而世间造化无穷,总还有些上古流传下来的生灵,血脉精纯,可以化生。若得其气血以温养,或可以再铸身躯。就算不如原来的身躯得心应手,对付成仙劫,却是助力。”

天悲老人脸色数变,想到了西海的摩昂太子。听说那位太子爷是地仙界下来的,是血脉纯正的真龙,他的血或许有造化之机。

不过这个说法,似乎有点牵强。

天悲老人疑心其中有诈,说:“此法听来新鲜,要实现忒难。”

就算是题外话吧,桑天子点点头。

怜云神女说:“听闻上古时期,有天魔作乱天下,凡突破者常被天魔劫持,化为只知道杀戮的嗜血魔头。故天帝降雷霆,以灭天魔。如今这些雷霆,反而成了成仙最大的考验。然根据成仙劫的源头,我等仍能看破一丝天机,这考验因灭天魔而立,我等若先一步澄净身心,念念皆善,雷霆必然弱小。这也是东神将所说,修士行走天下,广行善举的原因。”说到这,她停顿片刻,而后以此推论,引出接下来的话,“我听说世间有一火,名为业火,可以燃烧业力。若引此火烧尽自身业力,自然能身心澄净,到时,八九雷劫就算降下,也会比别人的弱一些。”

天悲老人说:“此法甚妙。但仍不如积德行善,因天魔作乱,看的不是恶业多少,而是恶念多少。业火烧得尽恶业,烧不尽恶念。”

怜云神女辩道:“积德行善者,总抱着自利的目的,也难成事。”

桑天子说:“那就锱铢必较,双管齐下,两个一起抓。”

天悲老人说:“这又怕太耽误时间,误了修行。”

怜云神女说:“我有一法,从孩童时代,我们就教弟子与人为善……”

天悲老人摇头,“不妥。不经历风雪,修行总差点意思。”

说来说去,他们口中的成仙劫,没有任何一条完美的路可走,无论怎么走,都不可能百分百安稳地渡过。就如同两国交战,对于每个将军和士兵,对每位君主,都没有一场准备好的胜仗给他们打,一切都有变数。

所以,他们的讨论也都没有结果。

不过是从讨论中,自己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然后搏一搏。

雷劫很快过去了。这话题一次聊不完。聊到一半,天悲老人被别人请去,怜云神女也被请去,去“看望”那两位刚渡劫的和尚。

桑天子没去,留下来,却等到别人的“探望”——十几张殷切谄媚的脸。

他们都想知道,桑天子究竟怎么让那两个和尚渡劫的?

桑天子反问:“你们觉得呢?”

果果率先回道:“我觉得啊,肯定是因为他们输得太快了,受了刺激。”

桑天子笑喷,“你真会猜。再猜。”

江月洛说:“他们本来就快突破了吧?”

桑天子回道:“不全是,再猜。”

果果于是罗列起来,“因为他们被你破了招,悟出了什么道理?或者你的幻境里有什么奇怪的能量?再或者,他们以为自己要被你杀死,有所领悟?或者或者,他们吓了一跳,然后吃口丹药压压惊,那丹药有附带功能……”

桑天子听着有趣,笑说:“你就猜吧。不分析,猜一天也猜不对?”

果果说:“我刚才都没看清楚。”

桑天子愕然,想到他刚刚也犯了认知性的错误,以自己的观点揣摩别人。殊不知,果果看到的,跟他了解到的全然不同。

于是他说:“我让你看清楚点,你就知道了。”

他清楚记得刚才的战斗过程。

于是他用幻境模拟出两个和尚,再模拟出他自己,使双方战斗。

放慢了十倍,果果才看清楚了。

“是峨眉剑法。”她惊道。

“是。看出什么了没有?”

“都这么清楚,当然看到了:他们之所以突破,是因为生死间有所顿悟。”

果果的话,引得众人赞同——赞同之余还颇为羡慕。

看到这片幻境,众人似乎明白果果的剑法为何这么强。有人天天给她重现复盘,讲解剑招,就算愚钝之人,只要努力地练习,也能成为剑法高手。果果并非愚钝之人,又有幻境加持,能够对剑法有此领悟,实在再正常不过。

若是桑天子肯为他们施展幻境,让他们也有此感悟就好了。

但凭什么啊,他们非亲非故的。

四九雷劫和五九雷劫相继结束,问道大会序幕彻底拉开。

人们在不互相杀戮的底线之上交流,用比武,游戏,炼丹,炼器,和不分昼夜的讨论,试图催化出一个又一个突破的修士。

然而突破不易。接下来几天,一个突破的都没有。

桑天子本就不关心此事,这下更不关心了,比起渡劫,他更关心还灵丹的泡沫。

还灵丹的泡沫还没有被戳破,但因为大家都在关注问道大会,忽视了它,使得还灵丹的价格有小幅度下降。这下降并未引起人们疯卖,大家都像是忘记此事。这奇怪的现象让桑天子格外注意,当成一个课题来研究。

在修行界搞经济泡沫,跟凡间似乎不太一样,定有蹊跷。

果果为此相当好奇,问:“哥,你还想再收一轮?”

桑天子摇头,“不是,跟预计不一样,我想知道背后的原因。你的那些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她们帮忙打听消息。”

“她们没闲着,都在养蚕缫丝,织造衣物。再过些日子,她们就有了收获。”

桑天子随意地说:“养蚕缫丝,服务对象是修行者,修行者常常不讲理。遇到好东西,他们有钱买尚且会想到强抢,更别说没钱了。做修行者的生意,要么得有个很大的后台,要么她们自己要有本事。那些人看起来都挺普通的,想找个后台,就得把大部分利益让出去,就算有得赚,最后也不过落个温饱。还不如让她们做普通老百姓的生意,所得既少,大家合力,便可保平安无事。岂不更好?”

“哥,她们以后有神女庇护?”

“是吗?怜云神女未必会带她们走。”

“哥,不能吧。”果果蹙眉,“怜云神女为了她们得罪了不少人,若是事后不管,这些人肯定要被欺负死。”

“很少有人能把事做完整。你有没有听过邯郸学步?”

果果当然没听过,“什么学步?”

桑天子讲道:“邯郸学步。邯郸是地名。说是在寿陵有个少年,听说邯郸的人走路姿势非常优美,前去学习。他十分刻苦,学了好一段时间,可是不光没学会,还把自己原来走路的姿势忘了。只好爬着回家。”

果果笑说:“挺傻的,但跟神女有什么关系?”

桑天子说:“本质上一样。有些人总是想改变现状,但是又抓不住新的东西,尽管很努力,但结果常常是新的没抓着,还把原来的生活丢了。”

“啊?那她们以后要怎么办呀?”

“除非你能打破天悲洞的秩序重建,否则就只能顺从它。那些人无论能不能养活自己,在这座岛上都没有出路。怜云神女带她们走是最好的结局,不然的话,就算你为她们攒下财富百万,也无用。你我的仇人,怜云神女的仇人,都不会放过她们。所以你是时候考虑怎么把她们带走。既如此,让她们帮忙打听消息才是正事。”

拐弯抹角,又回到他的事上。他合情合理地说服她,替他办事才是对的。

果果想了又想,“好像也对啊。”

“既然对,那你就去忙吧。”

果果迟疑片刻,又问:“那我要不要问问神女?”

“她正忙着渡劫的事,哪有空管这个……”

正说着她呢,怜云神女和火公、博文剑圣三人一起来访。

桑天子起身迎了几步,请他们坐下,说:“几位怎么有空来我这?”

火公说:“看来对于成仙劫,你是真不放心上。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们刚才谈的一个主意,又非你不可,只好过来请你。”

\\\"什么主意,竟对在下如此抬举?\\\"

“当然因为你绝妙的幻术。”火公又恭维了一句。

但说的不清不楚,博文剑圣解释道:“北神将,数日前你的那场比武,所展现出来的幻术之高明,匪夷所思。我们刚才讨论到幻术,想到可否请你能者多劳,用你的幻术点拨快要突破的修士,让他们体会一下生死之间的感受?”

桑天子对渡劫真没兴趣,但是对这个主意,他倒是很有兴趣。

他平时在水火葫芦里练剑,与他对练的也是半真半假的剑,他从中体悟颇多。但是那些体悟针对的不是具体的人,总会有些偏差。

若是能跟大家交流一下剑法,对他绝对有好处。

桑天子说:“这倒不是不行。”

火公颇为高兴,端起果果给他端的茶,喝了一口,说:“嘿,你真是个爽快人,老夫很喜欢。既如此,就从明早开始?”

“哼嗯——”桑天子拒绝被安排,说:“我不是个愿意辛苦工作的人。”

三人有些不解,上下打量他。

桑天子说:“既然你们讨论了我该做什么,恰好我对此事有些兴趣,那么时间和地点就由我来定。我喜欢能看到山和海的高处,跟你们玩个游戏,等会儿我去找这么个地方布置幻境,明儿个你们去找。找到才开始。怎样?”

这游戏,小孩子才玩的。火公兴趣不大,说:“也行。”

互相妥协下,他们达成了约定。

桑天子不是真的想藏,只是带着果果,三步并做两步,到高处找到一片好风景,落在上面,他用幻境补全了竹林,而后等待日出。

海上的日出从天边跳出来,照在幻境上,发出异样的光。

这是线索,必定瞒不过高手的眼睛。

不过,这毕竟是个小山头,就算整个岛上的人都来找,也得花一些时间。至少没人打扰他们看完那日出,在云海之间散发着温热的红光。山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树间数不清的鸟兽,在阳光的催促下睡醒,飞到海上去,捉蹦跳的鱼,戏游的虾。叽叽喳喳的一片,甚至有些聒噪。桑天子喜欢,这自然的声音。

果果说:“我想起了火蛇部落,第一次看见太阳的时候。”

桑天子想起了女闪,说:“不知道阿妈怎么样了?”

“哥,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远了?”

“还好。世界是一个圈,转着转着就能转回去。只要足够强大,只要心里还有目标,就有相聚的时候。”相比起距离,桑天子反而担心时间。第一次他被玄龟的血吸引时,一坐数月,若是将来有一天功力提升,忽然忘记了随意,一觉醒来已百年、千年,他修成了神仙,但他认识的人都死了,那该多难过。

成仙,斩断尘缘,这些话说得容易,真经历了,让人绝望。

桑天子想起修仙要绝七情六欲的规定,时间越久,他越感觉那并非妄谈。

不过那不是他,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保护好他的家人。

他更喜欢另外一句调笑神仙的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怎么滴?他一人得道了,就是要他一切所爱,都跟着做神仙。

果果站起来四处张望,有时还往天上看看,忽然指了一下,“他们来了。”

桑天子瞥了一眼,说:“是天悲老人。他的幻术不比我差。”

若不借助幻眼,他远不如天悲老人。用一幅水月图,便能幻化出怜云神女都看不破的幻境来,这份功力,不可思议。

身形一转,桑天子元婴跳出。以金刚镯镇压。

风飒飒,雾气涌,自愿接受考验的人,潮水一般地涌了过来。

火公带着弟子,走在最前头,在幻境前仔细确认了一会,从侧面拱手拜道:“佩服佩服,这幻境浑然天成,若非借着太阳初升,阴阳变换的光华,还真难辨。东神将,你小小年纪,竟有这份功力,我都怀疑你是哪位大神转世。”

桑天子化出一道虚影,回了一礼,说:“火公谬赞了。”

“别,老夫自愧不如。”火公摆摆手,“那就按咱们说好的,现在就开始了。老夫跟孩子们都说好了,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桑天子淡笑道:“我定地点时间,规矩自然由你。可以开始了。”

那道虚影化成缥缈的烟散去,眼前看起来并无人影,连果果的身影和动静,都被幻境抹平了——那里仿佛是另一片天地。

火公拔剑,说:“东神将,老夫能否试试你的剑法?”

桑天子哈哈一笑,说:“火公既然有兴趣,我们以剑法过两招。”

一个很难分清真假的身体,从幻境中浮现,手执麒麟双剑的雄剑,剑指右下。他的真身坐在百丈远处,忽略其它部分,把精力集中到那把剑上。

对手毕竟是大乘期,值得他如此认真。

火公强调道:“只比剑法,点到为止。我跟他们不同,我可不想现在渡劫。”

大乘期高手还可以找人过过招,一旦到了渡劫期,就不能再这么任性。

渡劫期需要镇压己身,以避免没有准备渡劫。万一打起来收不住手,把天劫打出来,那时的比武,就成了玩命了。

桑天子说:“好,正合吾意。”

火公于是走入幻境,与他相对而立。

“请!”桑天子抱拳行礼。

“请!”火公严肃地回了一礼。

两人的剑举了起来,小心地观察对方,忽然唰唰唰,桑天子先出招,说不清什么招数,只是一刺一挑一刺一抹,火公拨了两剑,闪躲过去。而后顺势回刺,桑天子拨开剑势,以攻为守。火公也有同样想法,一剑刺出去。险之又险,两人侧身躲避,唰,桑天子胸前的衣服被划破,火公的袖子也破了一块。火公低头看了一眼,袖子一甩,破了的袖子又恢复原状,并非真的破了,那是幻境……

第一回合是试探,第二第三回合亦是,他们了解和熟悉着对方的剑法,从中寻找自己取胜的可能。不知道火公如何,桑天子没看到胜机。

进,退……进,退……进,退……

他们开始追逐与躲闪,在快速的动作中,寻找对方的破绽。

唰唰唰,火公的经验显然更多,他先找到桑天子步法上的问题,送出了招式。铛,桑天子以一招简略的剑招化解了攻势,顺手划过去——火公飞退——这一瞬间,桑天子看到自己的优势。他在剑与剑接触时的反应,更快也更好。

火公急退,他远距离更强;

桑天子急追,既然近战对他更有利。

唰唰唰,铛铛,两人在破灭又幻化的幻境中极速地动起来。

现场来的高手不多,几乎没有人看清全貌。

只知道,桑天子似乎占据上风。

但是不然,虽然桑天子压着火公打,貌似前者占据上风,实际上两人持平。在没有胜利之前,上风下风都差不多,有优势,但不大。一旦火公一招脱离,便要反过来压着桑天子打了。但就算反过来,优势也不大。

桑天子为了送出致命的一剑,将更多精力放在剑上。

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的缘故,他的身体越来越不真,越来越缥缈,终于唰唰两剑,他的剑势似乎压过了火公,但是他地身体已如烟似雾。

“唉。”桑天子不禁叹息停手,说,“你已破了在下的幻境,你赢了。”

火公摇头一叹,“不然,论剑法,你更胜一筹。之前博文剑圣说你用傀儡战他,用宝剑胜他,胜之不武。老夫要说,你的剑法远比他高明,才能借用愚钝的傀儡,胜他那么一招。将来他铸就好剑,仍旧要输。”

这说法,怎么把别人也带上。

桑天子连称不敢,说:“人力终有限。”

火公自说自话,“所以要成仙。成仙是人间第一大事。”

按照火公所说,桑天子重新布置幻境,等挑战者来。有三个五个一起上的,有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单独上前挑战的。比如比武大会的那几个头名,大家都想知道他们能比出什么样的结果,他们走上前的时候,便没有其他人跟随。

面对这样的人,桑天子也会下意识地认真,单对单,而桑天子又认真了的话,那些人往往输得更惨,更快。且还输得千奇百怪。

像何志,出招时顾头不顾腚,被桑天子一剑刺进肩膀,滚出了幻境;

像丁雨萌,剑法挺利索。桑天子顺其剑势走了两招,慢悠悠地抹了她的脖子。小姑娘差点被吓哭了,瞪着大眼跑出去。

这样的生死考验中,让一些人想要弃剑,也让很多人生出迎难而上的向往。

这便是考验,渡过去了才算修行。

咔嚓,雷云聚集起来,轰隆隆,雷电传到山下。

山下等待雷劫的人纷纷上来旁观。

这是大家的热闹,桑天子却在一边享受着风景,休息起来。

而果果拿着玉简,可劲儿记录着这奇妙的一切。时不时地提问。

享受风景的时刻,桑天子只回答果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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