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把他的手松开，“我是答应了你妈提分手，但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沈哲奕又是一怔，摇了摇头。
乔悦盯着他看，那双眼睛里，似乎倒映着星辰大海，海上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入了他的心帘。
“既然不是男女朋友，哪来的分手？”乔悦缓声道。
那声音似是冬日里的一道旭阳，暖了他整个秋冬。
乔悦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支票，放在沈哲奕手上，“我帮你要的零花钱，开心吗？”
大起大落。
人生真的好嗨。
沈哲奕想过她可能在玩缓兵之计，也想过她可能阳奉阴违，大多数想的，是她当时应得毫不犹豫的语气。
沈哲奕一想到自己刚才在胡思乱想的三个小时，看向这张支票的目光就相当复杂了。
乔悦继续道：“我刚刚回来看到学校那边开了新的奶茶店，第二杯半价，所以我买了两杯，你要喝吗？”
沈哲奕做梦似的点点头。
乔悦满意了。
反正人是差不多哄好了。
她正准备放开放在沈哲奕肩上的手，结果被他握住。
“悦悦。”他的嗓音低醇又亚。
看她的目光，几分情意朦胧。
“我可以亲你吗？”他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些，“用我这两周攒的所有奖励来换。”
他要的奖励都很正常。
牵手。
拥抱。
摸头。
摸耳朵。
他所有的都忍着没兑换，就因为她当初说的那句，千万不可以亲她。
但他明明，觊觎那张樱桃小嘴很久了。
那种冲动，不是他想忍住就可以忍住的。
爱情这种操蛋的东西啊。
容易让人迷失。
乔悦愣了很久，但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渐渐回了神，缓缓地摇了头。
“除了这个，其他你提。”
沈哲奕没有说话，他大概知道这个结果的。
很久之后，她听到他说：“那你告诉我，我要攒多久的奖励才可以亲到你？”
乔悦低了头，“我不知道。”
沈哲奕松了手，把那张支票重新放回到她的手上，“拿着，我给你的零花钱。”
乔悦不要。
“这张支票如果进了我的口袋，以后我们交往了怎么办？”
她把他给问住了。
她领了这张支票，就是答应分手。
没在一起，那还可以玩下文字游戏，但在一起了，阳奉阴违就是她不要脸。
但沈哲奕愣住了，不是因为她这突然视钱财如粪土的态度，而是她给的那个未来。
以后我们交往了……
这句话对他有绝对的诱惑。
沈哲奕收回了支票，“那我攒着以后给你买包。”
女人爱包。
乔悦对包包这种奢侈品，不算热衷，但始终需要。
“对了，”乔悦想起了一件事，“在学校的时候——”
说到学校，沈哲奕的表情淡了下来。
两个人就像地下情一样见不得光。
在学校的时候，他不敢对她过分好。
“你不用跟我把关系撇得这么清的。”她说。
沈哲奕愣了一下。
就这样，由家里棒打鸳鸯这一出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反而，有那么一点，起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