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中途去上了趟厕所。
结果一如以往一样，上厕所的同时容易碰见些奇怪的事。
她今晚碰见了沈哲奕。
还挺戏剧性的，她就在厕所里面，有个穿着白色衬衫搭配黑色a字短裙的女孩就靠在门口那里，脸上化着精致的妆。
说是社会又有种说不出的清纯。
而且看起来有点眼熟。
倒不是说这个人眼熟，乔悦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已经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多看了两眼。
她便知道了。
这身打扮，这个妆容，和她在夜色上班时很像。
乔悦没多想，去上了个厕所就出来了。
洗手的时候，对着跟前的镜子看自己现在素面朝天的模样，前不久每晚对着嘈杂音乐，手里拿着冰块雕冰球的日常仿佛还在眼前。
倒不是说不怀念。
只是再也不会回去。
洗完手，她往门口走，顺着原来的路回包厢。
却在昏暗的走廊上，刚好看到一男一女像是说完话，女生先离开了，男生倒在原地站着。
乔悦看不清两个人分别是谁，这里的走廊的灯光也不见得有多亮，但这条路，倒也是她回包厢的必经之路。
所以她坦坦荡荡地走了过去，目不斜视。
她并不想记住一些不认识的人的脸，所以也就不想偏头去看那个待在原地的人。
但走近的时候，还是闻到了一股酒味。
乔悦被人拉住了手腕，昏暗中听见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怎么在这儿？”
声音过于熟悉，以至于她偏头看了眼。
黑色的碎发，高挑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略带迷离的双眸，无可挑剔的五官。
以及那一身工装的打扮。
灰色的工装裤配上紫色的工装外套，颜色的张扬容易惹人眼球。
有什么东西在昏暗中闪了一下，乔悦注意到，他的左耳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黑色的耳钉。
他的头发长得快，现在看起来很酷。
装扮明明非主流得很，偏偏又帅气得很。
属于走在路上，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会回头多看两眼的类型。
乔悦是不知道沈哲奕大晚上跑来这里的，看样子还喝了不少的酒。
她轻声回答道：“跟叶老师他们过来吃饭的。”
“又是叶老师，”乔悦听见沈哲奕低着头冷笑了声，“你见他的时间都比见我的多了。”
这句话说得没道理。
平时叶迁也就是送她去实验室，接她回来而已。
她虽然不喜欢这么麻烦人家，但叶迁说过，他的责任是保证这个实验在比赛之前的保密工作。
乔悦无心跟他说什么，只是很平静地问了句，“这两天的试考得怎么样？”
沈哲奕却不说话，乔悦也耐心地等着他。
良久，才听见他开口，语气也不是特别好，“没考。”
“为什么？”
沈哲奕冷笑了声，“没心情就不考了，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乔悦确实不能够理解他这种近似无理取闹的态度，她皱了皱眉，“不能好好说话吗？”
跟前的少年突然往她的方向更走近了些，“我不爽了，你还指望我怎么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