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用灵力，摘星老朽动手投足之间，就把夜岚无月众人打的七零八落。
看着狼狈的众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确。
太弱了……
“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们再来。”
说完，场景再次变换，他又回到了山壁之上，悠闲的闭上了眼睛。
……
“喂，夜岚无月你没事吧。”
宁青儿一把抽出来了神风伽岚刃来，看着意识还算清醒的夜岚无月，她关心的问道。
“还好，就是挺丢人的。”
夜岚无月苦笑一声，咬着牙坐了起来，腹部的疼痛感已经不多了，感觉在这里伤口好像愈合的挺快。
“他给了我们两天的时间，这有点强人所难啊。”
沐灵清提着刀也走了过来，他已经把白悠然和服部平次郎叫醒了。
“夜老大你们还好，我俩这别说两天了，两年都是个问题。”
服部平次郎无力的吐槽着，他是队伍里面最菜的那一个，虽然拿出去也是一方高手，但在这里他还不如一只蝼蚁。
“小白也这么认为？”
夜岚无月看了一眼白悠然，对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可是和你先祖打了一场架的，从那一架开始，我就再也没走出来过。”
“啊？”
白悠然没听懂夜岚无月的意思，不解的看向对方。
“当时你和我的实力方面差距挺大的，可你先祖只用了你的身体极限，就差点把我们都杀了。”
夜岚无月悠悠的说着，他知道白悠然大概是没有太详细的那段记忆，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还处于这么废物的阶段。
“我是有点记忆的，但你说他只用了我身体的极限是怎么回事？”
白悠然的确有点印象，只不过夜岚无月说的他还是不太能理解。
“就是说，也许现在的我只发挥了很少的一部分实力，剩下的纯纯是我做不到而已。你也一样如此……”
自嘲的笑了笑，红发青年起身，他腹部的伤口居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来！两天时间努努力！”
……
夜岚无月一掌推开了沐灵清，二人此时浑身是血，全都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谁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
“还多久时间？”
白悠然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夜岚无月和沐灵清的厮杀。
他总算是久违的见识到了这两位的全部实力，那狂风暴雨的攻击模式让他目瞪口呆，尤其是二人的反应速度，已经算是快到了离谱的概念。
至少他这个阶段认为那是无解的……
“还有三个时辰，马上就到了两天时限了。”
秋亦岚和竹瑶从密林那边走了过来，他们俩身上也不少的伤口。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宁青儿好奇的看了过去，见竹瑶的状态并不太好，她有些好奇起来密林里面都有些什么了。
“一群猴子……我感觉我把这辈子能遇见的猴子都遇见了。”
竹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回想起里面荡来荡去的猴子，她还是有些心惊。
那群猴子强得很，不论是速度还是配合能力，完全就是受过训练的。有几次她和秋亦岚的武器还被抢走了，光是动心思夺回来就用了很长的时间。
“他们两个一如既往地至死不休呢！”
看着夜岚无月和沐灵清各自释放出最后的斩击来，秋亦岚笑了笑，看了一眼仍坐在山壁上面的摘星老朽，那家伙居然真的还在睡觉。
殊不知，摘星老朽早就醒了。
他默默看着夜岚无月和沐灵清的战斗，心里一点一点盘算着如何继续下一步。
孩子们啊……你们要尽快啊！
留给你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老朽亏欠的恩情，还请让我临终前还了吧。
……
等到夜岚无月再次睁眼的同时，摘星老朽也站了起来。
场景瞬换，再次来到了上次打斗的那个场景。
“你们修行的如何？”
他背着手走到了夜岚无月的面前，看着对方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怎么好像有了一些期待。
“说来不怕您笑话，一点进展没有。”
夜岚无月呵呵一笑，满脸都是苦涩。
“那就好，挨揍了才能知道自己哪里不足。”
摘星老朽点点头，慢慢抬起手来虚抓了一把，然后就转身朝着山壁走去了。
……
那是夜岚无月都害怕的一次，那是所有人的绝望全部涌上心头的一次。
这一趟的西行之旅，如果说经历生死最多的，莫过于夜岚无月自己。
可摘星老朽虚抓下来的这一颗星辰，他实在是想象不到的恐怖，那强大的威压真的是自己这身本事可以抵挡的吗。
“那就试试看吧！”
他灵力爆发，和沐灵清对视一眼，二人率先扑了上去。
……
再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夜岚无月清楚的记得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那星辰之核爆裂出来的光芒所吞没自己的感觉还在身上游走，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好像还处于那场战斗中。
“醒了？”
摘星老朽慵懒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猛地惊坐起来，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这是？”
夜岚无月询问过去，看着摘星老朽身前变化出来的茫茫星河，这老小子居然把他传送到了山壁上面，而下面刚刚战斗的地方满是星辰之海，仿佛二人已经置于了天空之上。
一根竹竿被摘星老朽握在手里，就好像是在钓鱼一样，一颗一颗的把星辰吊起来扔在身旁的篓子里面。
“这些星辰都是残次品，挂在天上也是多余。知道吗？多余的事物就让它消失……”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夜岚无月，从对方的眼神中，他看得出来夜岚无月的肯定。
“你很像我的脾气呢。”
欣慰的点了点头，一杆钩中，一个璀璨的星辰被他握在了手中。
“这颗也不要吗？”
夜岚无月挨着他坐了下来，看着摘星老朽手里面那璀璨的星辰，他甚至感觉到了里面已经存在了生命。
“不要，他太璀璨了却没有主人，这种星辰对于这方世界来说太碍眼了。”
说完，他连篓子都没有扔进去，直接当着夜岚无月的面，在手中掐爆了星辰。
“星君和你提起过成神的路吗？”
忽然，摘星老朽抬头望向天空，夜岚无月也跟着他望了过去。
一瞬间，夜岚无月傻眼了。
那是他这段时日一直追寻的答案，他和身边人无数次提到的那个场景。
星脉大殿里面刻画着的那颗星辰记录，那颗最远的星辰记载位置。
成神……
自己这颗棋子真的做得到吗？！
“你是不是也挺迷茫的，小家伙。”
看着夜岚无月吃惊的模样，摘星老朽抬起手来，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孤独的吧，算不上迷茫，至少知道自己被人摆弄。既然反抗不得，不如正视自己的命运，天塌下来我撑着，地陷下去我拉着。”
夜岚无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并没有松下身上的担子。
“你比他们几个都有担当，沐灵清都不如你。”
摘星老朽认可的点了点头，再次拍了拍夜岚无月的肩膀。
夜岚无月没说什么，看着天空剩余的几颗星辰，他问向摘星老朽。
“这里面的几颗是不是我都见识过了？”
“不尽然，还有几个怪物没有星辰，他们在我之上。”
听夜岚无月这么问，摘星老朽摇了摇头，扭头看着夜岚无月继续说道：“就比如星君，他就是超越星辰的存在，称呼他为世界之主也不为过，天空已经配不上他了。”
“你提到的这个世界……”
夜岚无月问出了关键点，他总觉得马上自己要知道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了。
“能够见到我就说明你距离知道真相不远了，我来告诉你前半章，有个人在那里等着你们后半章的过往。”
摘星老朽如实讲道，见夜岚无月提了开头，索性把全部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过了我这关，后面就是星君设好的传送阵图，你们的西行之旅就要结束啦。至于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这里，其实有两件事情，一是我命不久矣，依照当年诺言，需要双月星辰使为我送终。二是组织的人会来，我答应星君要修炼你们到能够杀了那种层次的家伙。所以时间不算太多了，你们要抓紧速度。”
“我们口中的这方世界和你所理解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含义，千万星辰汇聚于一体，无尽的轮回将我们不停地锻造灵魂，直至能够到达现在这里，才算是这方世界的毕业。你不是好奇灵界的人死后都去哪里了吗？要么做了灵王军，要么就被灵王吃了，要么就去了下层星辰。”
“我也是听星君和我讲的，别的地方称呼为宇宙，我们称呼为这方世界，而我们就是这方世界的顶端，这却还不够。看到那颗星辰了吗？那是星君最在乎的人，她打破真正的次元，踏入了所有世界的中心，神界。”
“她成神了，可是她也死了。因为她的踏入方式不对，引起了神界一个组织的注意，他们称呼自己为异端审判局，而她就顺理成章的被视为异端活活处死了。”
“她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都被视为异端才这么做的，神界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讲道理，弱肉强食到哪里都是真理。所以星君的性情大变，直至到他无敌于世间，挥手抹去了上个纪元，这场棋盘才开始转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摘星老朽特地指了指夜岚无月。
“就是你的创造者，算得上是你半个父亲。他和上一代沐家之人救世了一场，只不过他比沐家人还想沐家人。和你一模一样，比起沐灵清来，还要那么人间清醒。他给星君的大棋布下了棋盘，逼得天下修士围剿他和沐家之人，最后强迫星君将他们抹杀，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
“然后合约达成，就连白家那个智障都答应了条件。你们这个队伍谁都不是意外，全部都是命运安排在了一起，包括那个岛国之人。”
“宁家，白家，龙族，琉璃宗，铭智法教，真龙皇帝，星脉组织，沐家之血，以及你，夜岚无月，造化之外的唯一变数，千年轮回莲池的气运化身。”
“我们所有至强者在星辰之海的尽头签订了这份协议，为的就是培养你们成为锋利剑刃，等到再次破开与那个世界的封印之时，希望你们能够斩杀侵扰这方天地的外来神明。听上去蛮恐怖的压力，可这已经是我们能够拿出来的唯一希望了。没有人能做到和星君那样无尽的寿命，就连大修士都不算，我们能做的便是寄希望于下一代，哪怕是你们为了变强，把剑锋指向我们的心脏。”
摘星老朽彻底把一切吐露了出来，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夜岚无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考虑着什么。
“彻底听傻了吗？”
他问，夜岚无月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和沐灵清解决这一切就好，其他人做不到的。”
“逞强是会重蹈覆辙的……”
“那就重蹈覆辙也好，我夜岚无月做不到的事情，别人更不用提。”
“很不错的自信呢！”
看着夜岚无月坚定的眼神，摘星老朽笑了起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因为红发青年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见到了这群孩子之后，他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夜岚无月和沐灵清才是一切的逆转之人，其他人再强，也不过是点缀他们二人罢了。
人分十等人，下三等，中三等，上三等。
夜岚无月和沐灵清就是第十等人，剩余的同伴要么第九等，要么第八等。
这中间的跨越程度难以想象，可到了最后的突破，就是要提升心境才能做得到。
毕竟一个无敌于世间的强者，灵魂和灵力都已经达到了巅峰，悟性也已经是极致，那么剩下的就是心境了。
所以如果说希望的话，只能是夜岚无月和沐灵清了。
摘星老朽想看的就是夜岚无月的决心，这并不是一种逞强，而是一种认清现实的态度，因为真的就是他们二人如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