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王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程凌雪：“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我忘记了。”程凌雪闻言尴尬的低下头看着脚面。
程凌雪心道：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里面的狐狸精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怎么斗得过她们。。。
“走，凑凑热闹去！”王寅也不纠结程凌雪没告诉自己的事情了，直接打了个响指带着几人向着比赛现场走了过去。
行至近前后才看清比赛场地是三艘停靠在岸边的大型花船，案上摆着几张桌子一些箱子之类的东西，几个小厮拿着纸笔坐在桌子前面。一大帮子人站在岸边看着前面的花船，有的神色平静，有的面带激动。
王寅大致打量了一眼，发现基本就是一帮子公子哥儿或者商人之流。
不过也有几个特殊的。
比如有几中年人王寅觉得有些眼熟，思考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是李世民手底下的官员，只不过官职不大，王寅没记住名字而已。
还有那边那几个女扮男装的。。。
我说姑娘，你玩个鬼的女扮男装啊？都快赶上气球了，你当群众都瞎了么。。。
可惜王寅不知道的是，人家并不是玩什么女扮男装，人家是光明正大的穿男装而已，毕竟唐代女子穿男装属于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
“快看，淑瑶出来了！”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王寅定睛看去只见中间的花船上一个穿着黑色裘衣的女子抱着一面琵琶从船舱里缓缓走了出来。
“淑瑶，你是最好的！”
“淑瑶，我们支持你！”
“淑瑶。。。。。。”
。。。。。。
随即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加油呐喊的声音，王寅见状直接乐了：好家伙，活脱脱的古代追星现场啊？
“淑瑶谢过大家太爱，”女子冲着众人款款一拜：“下面淑瑶为大家演奏一曲《渡玉轩》。”
随即女子便坐到了船头的桌子前抱着琵琶演奏了起来。
“着小丫头长得还行。”待到女子演奏完毕后，王寅中肯的评价了一句。
说起来他也只能评价一下长相了，至于弹奏的内容王寅根本听不出好坏，反正不难听就是了。
“仁兄所言。。。”申敬兵刚要赞同王寅，忽然意识到崔颖还在旁边，连咳嗽了一声：“咳咳，其实也就那样吧。。。”
王寅这边闲扯着，周围的人群中则是走出来几个人跑到记录的小厮跟前掏出一些钱放到了桌子上，小厮见状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一些印着花朵图案的彩色牌子清点一遍后交到了那人的手中。
那人拿到牌子后便屁颠屁颠的跑到案边放着的竹筐里面，王寅打眼一看筐子上贴着一块木板，上面刻着淑瑶的名字。
“原来是这么玩的。”王寅顿时便明白了：合着就是投票呗？只不过这票是花钱买的而已。
看来这所谓的花魁大比无非就是看谁的金主多或是谁的金主更有钱了。
想想也对，毕竟人家的工作业绩就是跟钱直接挂钩的，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女子演奏完毕后便冲着众人再次行了一礼，随即便抱着琵琶下去了。不多时隔壁船上再次走出来一命女子，还是之前那套程序。
三家青楼的老鸨子则是站在船头负责中间的活跃气氛之类的工作，或是遇到自家姑娘出场的时候刺激刺激金主们的消费欲望。
可能王寅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此刻大比已然进行到了决赛的阶段。
目前人气最高的就是另外两家青楼的一个叫做‘梦璇’的绿意女子以及一个叫做‘妙妙’的黑衣女子。
在王寅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有两下子的。
其中那个梦璇一手古筝弹得是炉火纯青，就连王寅这种不懂的人都觉得莫名的好听，甚至当她演奏的时候人群中不少人更是直接闭着眼睛在那摇头晃脑的，一副极度陶醉的神情。
那个叫妙妙的也是不差，一支舞蹈跳的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当然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给她拉出这么高的人气，但是架不住人家下本啊！
大冬天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纱衣在那舞动着，时不时的还冲着案边的人群飞个眼儿或者‘走个光’什么的，搞的一帮子大老爷们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王寅不得不感叹一句：姑娘，您这为了业绩真够下本儿的。。。
“凌雪你干嘛？”王寅正欣赏着呢，程凌雪直接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寅哥，你不许看。。。”程凌雪红着脸说道。
“人家跳的挺不错啊，为啥不许看？”王寅作势就要拨开程凌雪的手。
“总之不许看就是不许看。”程凌雪见状捂得更紧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王寅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在舞蹈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估计这姑娘也是冻了个够呛，跳完之后冲着众人行了一礼便赶紧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跑出来一大堆人忙着去给妙妙投票了，王寅瞅了一眼：好家伙，这回人明显更多了，看来那个梦璇是真的悬了。
看到狐狸精下去了，程凌雪这才松开了双手，嘴里小声嘟囔道：“哼，有啥好看的。。。”
“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明明很敬业嘛。”王寅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反正就是不好看。”程凌雪给了王寅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说话间最后一名女子自逸仙居的花船上走了出来，王寅一看顿时乐了：呦呵，还是个熟人啊？这不是之前给自己弹烟花易冷那个么？没想到还是个头牌啊？看来当初老鸨子还挺厚道的。。。
可惜王寅不知道的是之前逸仙居的头牌还真不是她，只是之前的头牌被一个富商给赎走了，才轮到她上位了。
“下面我要弹奏的曲子叫做《烟花易冷》。”女子冲着众人行礼后说道。
“《烟花易冷》？没听过啊？”
“难道是最近新出的曲子？”
“不知道啊，名字听上去怪怪的，烟花是啥玩意？”
。。。。。。
听到女子这么说，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