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让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受到后面贴上来的一具温暖的身体。
程清让被萧萧抱着，脚步都没有办法往前挪动了一步。
萧萧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抱着她，整个脸埋在她的背上。
程清让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她握了握拳道，“萧萧，你松开我。”
萧萧没有应声，只是双手紧了紧这个抱抱。
两人都沉默了，程清让也不动了，任由萧萧抱着她。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萧萧的双手松了一点，程清让才顺势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黑暗中，程清让看不清楚萧萧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得见她的动作。
她的双手还停在刚刚抱她的那个动作，没有什么变化。
程清让往里面小小的走了一步，萧萧却突然往前一扑，程清让条件反射的接住她。
程清让叹了口气说，“你别这样了。”
萧萧的身体一僵，然后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抖动，好像还是哭了。
程清让轻轻的叹了口气，来这一趟，可不是让她伤心的。
哎，这姑娘。
程清让没有办法，只好就那么抱着，两个人就那样站了好久。
萧萧的哭声渐停，程清让这才把她从怀里推出来，伸手摩挲着给她擦擦脸上的泪水。
突然，萧萧说话了，鼻音重重的，听起来有种萌萌又可爱的感觉，“姐姐，你戳到我鼻子了。”
程清让：“......”
程清让为自己辩解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开灯，这么黑，我都看不清楚你的脸。”
萧萧“扑哧”一声笑出来。
但从这一个笑声中，程清让就觉得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真的好。
程清让黑暗中摸索着，揉了揉她的头说，“好了，不闹了，我就开灯。”
萧萧的头在她手下面蹭了两下，然后说，“好。”
程清让就按照记忆力的位置走过去，开了灯。
开灯的一瞬间她就回头去看萧萧。
这个时候，小姑娘倒是知道害羞了，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生怕露出一点被程清让看见。
程清让无奈的走近了她一点，“好了，再捂喘不过气了。”
萧萧这才把手放下，眼睛红红的。
程清让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眼睛，萧萧条件反射的眨了一下眼睛，眼睛中又分泌出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都来看你了，怎么还哭，再哭我就走了啊。”
程清让淡淡的说道，一边还瞄了一眼萧萧的表情，萧萧吓了一跳，打了个哭嗝，立即止住了眼泪。
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萧萧跑过去，拉住程清让的手，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姐姐，你之前是真的走了吗？”
萧萧的意思应该是之前的那次告别。
这怎么说呢，也没有走很远，反正人还在这个城市的。
程清让解释道，“也没有走很远......”
“那这次呢？”
程清让：“......”
这次大概是真的要永久离开了吧。
萧萧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姐姐，我......”
程清让突然捂住她的嘴，“别，别说，我不是人，我迟早会消失，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