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重重点头：“不仅如此，还会被妻家嫌弃，甚至被休夫出府。”
见他严肃的不行，九梨倒也没再嬉笑，她轻抚了两下他的背脊：“阿衍，我不会让旁人说你半句不是。”
“你能管得住他们的嘴么？”江衍被她这副一本正经的、带着承诺的话语给逗笑了。
虽说，有那么一刻他的确被暖到了。
但人言可畏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九梨朝他靠近了几许，覆在他的耳畔，邪肆的低喃了一句：“阿衍不知，死人是说不了话的么？”
江衍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浅怔。
他捕捉到了她语气里夹杂的那抹冷冽，亦知晓，她并非是在说笑。
“登徒子，你不可滥杀无辜。”江衍轻轻攥着她的衣袖，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也敛了下去。
他的乖软，让九梨的心尖仿佛被猫儿抓了似得，酥麻的难受。
她替他取下那碍事的面纱，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阿衍若真不愿见我杀人，不如先随我进府，便能时时刻刻看着我，管着我了。”
“谁、谁想管着你了？”
江衍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雾，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快哭了。
见他的贝齿咬了咬晶莹的下唇，九梨鬼使神差的便凑了上去，极尽温柔的吮了吮他的唇瓣。
江衍搅着手的动作停了。
他呆滞地看着在眼前放大的这张脸，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轻触碾磨着，久久都未作出任何反应。
直到......她欲要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时，他才回过了神，猛地一下将人推开了。
江衍轻抚着已经沾染上她气息的唇瓣，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登、登徒子，你竟敢！”
九梨是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连忙揽着人的腰身，手忙脚乱的去擦拭他脸颊上的泪珠：“阿衍对不起，怪我一时没忍住。”
“混......嗝，混蛋！”江衍打着哭嗝。
他拍打了一下腰间的那只手，不停的挣扎着，似要逃离她的怀抱：“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亲一下便毁清白了？那若是......”九梨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
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贴在他的脸颊上一遍遍的亲亲，试图来哄他：“阿衍，我会对你负责的。”
或是哭累了的原因，江衍吸了吸鼻尖，于短时间内收了哭声。
他下意识的去琢磨着她那句，若是之后的话，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红了。
“登徒子，你休想再碰我了！”江衍匆匆忙的起身，撇下她一人，走到了船内的那张木桌旁。
他拂了拂衣袍坐下，视线在面前的小点心上停了两秒，犹豫了几许后，气呼呼地执起一块吃下。
九梨一进来，就瞧见那只小仓鼠，鼓着他那腮帮子咀嚼个不停。
她勾了勾唇，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给他倒了杯热茶：“阿衍，想尝尝烧鹅吗？”
“不想！”
“那烧鹅还是热乎的呢，可香了。”
“......”
江衍悄悄地在船内打量了一番，没瞧见什么烧鹅的影子，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