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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投票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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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小声地对红发少女张小姐说:“这我不知道,你就自己想办法吧。我现在只是来通知你们的,明天下午两点在废弃的停车场,也就是你们和我们比赛的地方,将举行重要的投票选举会议,请你们务必来参加这场重要的投票选举会议。”

红发少女张小姐对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说:“那是关于什么的重要的投票选举会议?”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小声地对红发少女张小姐说:“你们难道猜不到吗?明天南京市所有的沙滩足球队的队长都会聚集在一起来投票决定是否要接受你们南京市一中足球队,对,就是为了这个而开会的。”

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说完后,对红发少女张小姐说:“再见,我们明天在废弃的停车场见。”转身就要走,红发少女张小姐对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说:“喂,请等一下。”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站住了,红发少女张小姐走上前问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你们的队长“刺猬”袁世凯不是已经承认我们的足球队了吗?那为什么还要来投票呢?”

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小声地对红发少女张小姐说:““刺猬”袁世凯只是我们的队长,但不是全南京的足球队长,更不是南京市足球协会的会长。

对吧,因此,他不能独断专行,不过他很看好你们的足球队,想把你们推荐给全南京市的沙滩足球队,不过还需要大家开会做决定,这里的大家指的是全南京市的沙滩足球队的队长们,不过也有可能你们被其他的南京市的沙滩足球队的队长们给拒绝,那些家伙可不是容易对付的。所以最好当心点儿。

”说完,高个子混混“胖子”张世界走了,红发少女张小姐这才走向了她的汽车和司机。然后对司机说:“司机,我现在临时有事,不和你回家了,我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等处理完了我再回家。可以吗?司机同志。”

司机倒是通情达理:“好吧,小姐,我就自己开车回家了,不过因为你经常晚上在游泳池里面游泳,如果张夫人也就是你妈妈回家后在自家的游泳池里看不见你的话,那就会到处去找你的,那就不好办了。”

“他说得对,你不能够太晚回家。”红发少女张小姐的一位女同学在旁边听见了,对红发少女张小姐说。红发少女张小姐对那位女同学说:“爱丽丝,你想不想去我们家去游泳吗?”那位女同学爱丽丝回答说:“我是很想去你们家的游泳池游泳。”

她刚刚说出这句话,就被红发少女张小姐给拉上了汽车,在张家的汽车上红发少女张小姐给了那位女同学爱丽丝一件游泳衣然后对那位女同学爱丽丝说:“你就当是帮我一次忙好吧,拜托了,今天晚上穿上游泳衣在我们家的游泳池里游泳吧,我妈妈最多远远地看一眼,不会认出是你假装是我的,而且就算发现了,你也可以全部推到我的头上,只要你能够坚持到我回家为止,拜托了,爱丽丝。”

那位女同学爱丽丝问红发少女张小姐:“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了。”红发少女张小姐回答说:“我就是去见几个朋友,最多一个小时左右,我就可以回家了,你应该可以坚持一个小时吧?”那位女同学爱丽丝沉思了一会儿,对红发少女张小姐说:“那我就穿上游泳衣,假装是你在游泳池里待一个小时好了,不过我可对你说清楚,我最多待一个小时,过时我就离开了,第二,你妈妈发现是我假装是你,那我不负任何责任,最后,你们家至少要提供我点心作为夜宵。”

红发少女张小姐对那位女同学爱丽丝说:“没有问题,司机!”司机说:“在。”红发少女张小姐对司机说:“你到家后将我们家的点心拿出一些来给我同学爱丽丝吃。”司机说:“遵命,大小姐。”布置完毕后,红发少女张小姐走下了汽车,关上了车门,扬长而去,司机则带着张小姐的同学爱丽丝开车走了。

南京市一中的男生宿舍楼三楼301寝室,张俊对李世民说:“李世民,你知不知道球王的传说吗?”张俊说着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给李世民看:就是这个人,一流的足球射手,你仔仔细细地看看他的样子和我有点儿相似,我和他都是浓眉大眼,我们的头发都是黑的。

李世民则不屑一顾地看着他的书:“张俊,我知道这个人,但是你知道这个人现在有多大的岁数吗?”张俊回答说:“我知道啊,他现在二十五岁了。”李世民对张俊说:“而我们只有十三岁,你好好想想这意味着什么吧。”张俊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开门进来了,在房间里面聊天的张俊、李世民、大罗罗怀国,小罗罗怀家等人都大吃一惊,一看是学校的看门人。学校的看门人对张俊、李世民、大罗罗怀国,小罗罗怀家等人说:“你们出来一下,男生宿舍外面有一位女生找你们,是张家的大小姐。”

李世民一听就来劲了,立刻从床上面跳了下来:“快来,张俊。”张俊说:“她来干什么?”就和李世民一齐出去了。

男生宿舍外面,大罗罗怀国,小罗罗怀家兄弟对张家的大小姐说:“请你耐心地等待一下,别急,张俊、李世民马上就下来了。”李世民下楼后一看见红发少女张小姐就立刻走了上去对她说:“欢迎,欢迎,张小姐,你能够来看望我们真是太好了。”

大罗罗怀国,小罗罗怀家兄弟在旁边听见了就说:“是吗?我们正想说这个呢。”红发少女张小姐对李世民等人说:“你们还是不要叫我张小姐了,我也是你们的同学,我叫张晶晶,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李世民连忙对红发少女张小姐也就是张晶晶说:“好的,张晶晶。”张俊问红发少女张小姐也就是张晶晶:“你怎么来了?”

红发少女张小姐双手一伸,说:“我是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另外,我也想看看你们放学以后都干些什么?我们得谈谈,事情现在变得很紧急了。”

李世民对张晶晶说:“很好,那么你就过来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校园的其他地方。”说完,李世民就拉着张晶晶的手走了出去,张俊、大罗罗怀国,小罗罗怀家兄弟等人在后面跟了上来,旁边南京市一中的守门员走了,而躲在后面偷偷地偷听的守门员胡春则悄悄地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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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就说:“那你们就按照这实际核算的数目据实报上去就是了吗。”但是那师爷连连摇摇头说:“这样子是没有办法做下去的。”赵老爷就师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那师爷说:“承蒙老爷不嫌弃,请我在这衙门里面办公事,也就不敢不如实相告。我们这些水利衙门,这据实办公是行不通的呀。

比如说老爷从北京城到这里,这一路上面的开销,在衙门的上上下下有那一个地方不是要用到钱的。更何况这本省、本市、本县的上级主管部门、同级同僚,这些人都要应酬招呼的到,这社交人情世故也要用钱。当然,这主要取决于赵老爷自己了,我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但是,就那我们衙门来说,这衙役、幕僚、跟班,随从、厨房的炊事员,又有那一个人不是盼望着从这个工程款里面捞一些油水出来的,这些还是小事情呢。一个工程出来,县里要钱、市里要钱、省里要钱,而这只是开头,从此以后,委员们勘察工程要钱,验收又要钱,甚至于将来方方面面的人和事情,又有那一样不是要钱的,赵老爷,你想一想看,工程款这件事情,又岂止是据实相报行的通的?”

赵老爷听了师爷的这番话,心里面想:“那要是照这样下去,那岂不是那国家有用的公款,去供大家来损公肥私吗?这不是以权谋私,贪赃枉法又是什么呢?这样子我岂不就成了一个贪官了吗?不行,我要当清官。”

赵老爷打定了主意,对那师爷说:“那照先生你这么说,我就要贪污公款了,不行,至于我的家人和我本人的开销你就不必考虑了。”那师爷一看赵老爷一身正气,虽然心里面是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含含糊糊地填报了三百两银子上去,赵老爷也批准了。

从此以后,丕州河道署衙门的里里外外的人有不少人抱怨赵老爷,几乎没有人说赵老爷为官清廉的,倒是有人说赵志成为人死板,最好让赵志成左迁或者是高升。有人说:“要是照这样下去,那么大家可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这丕州河道署就要变成清水衙门喽。”

过了不久,从上面来了一份文件,丕州河道署赵志成大人拆开来一看,原来是自己被左迁当外河通判去了。赵志成大人看完,也在心里面郁闷着呢。说:“我这刚刚到这里还没有三个月的时间,就又把我调走当外河通判去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过了一会儿,那个叫霍元甲的跟班兴高采烈地前来贺喜:“这实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个差事可要算是一个肥差呀,有多少人那是求之不得的呀。现在将老爷调走,那么或者是上级领导器重老爷,要么是老爷在京城里面的后台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了。现在这次人事调动,老爷必须回报上面的人情,这样才行呢。”

丕州河道署赵志成大人说:“我也不过是尽心尽力,实事求是地做事情罢了,珍惜国家的公款,爱民如子,如此就算是答谢了上司的赏识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办法去回报上面的人情吗?”

霍元甲就说:“赵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小人正要禀报老爷:下个月就是河台总督大人的生日,不知道赵大人要给河台总督大人送上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赵志成回答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我在淮安的时候,东阳县政府河道的一位官员也就是你以前的东家,淮安河道署周大人就曾经说起过,要每个人准备五十两银子,大家一起凑钱购置一扇屏风送过去,我已经把五十两银子交给你以前的东家,淮安河道署周大人了。”

霍元甲笑着说:“难道老爷就打算就这样完事了吗?”赵志成大人问霍元甲:“那依你说应该怎么样办呢?”霍元甲回答说:“小人又怎么敢自作主张呢?只不过小人因为老爷礼遇小人,小人想回报老爷罢了。据小人打探得来的消息,那些您的同僚,有的买了绫罗绸缎,有的订购了黄金砚台,有的是一串珍珠手链外加大连人参,甚至有人到了河台总督大人的家乡买了一公顷的土地,把那张土地证给送到了河台总督大人的手里。而老爷就送五十两银子,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更何况老爷又得到了外河通判这个肥差呢。”

赵老爷说:“这回可就难为我了,别说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财,就算是有,我也决不肯这样做。”霍元甲说:“这件事情老爷有什么不肯的,这是有来有去的买卖,也不过是挪用公款罢了,如果河台总督大人高兴了,那老爷还不是前程似锦,如果不肯送厚礼,惹怒了河台总督大人,那么老爷将前途暗淡。”

赵老爷再也不肯听下去了,就对霍元甲说:“你不必说了,走吧,退下!”那霍元甲一看赵志成听不进去,也只好退下了。赵志成自从接到了调令后,就一方面打发自己的家眷到外河通判衙门去住,自己又去参加河台总督大人的生日宴会,同僚的礼物是争奇斗艳,唯独赵志成只出了五十两银子,还有就是对河台总督大人磕了头,吃了饭,就匆匆忙忙地上任去了。

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任上。就看见外河这个地方是人烟密集,地处繁华地段,而且外河通判衙门也比原来的丕州河道署衙门要来的大,而且河道长,赵老爷是一连几日公务繁忙,又是点工程的材料,又是核对府库,再加上公务应酬,一直过了好几天,这才处理差不多了。这个外河这个地方,是黄河的一段下游的地方,也是遭受水灾严重的地方。这个前任的外河通判是一个吝啬鬼,他看见上次外河的河堤决了口之后,虽然是马上收了口子,但是这下游一带的工程,都是偷工减料做成的,是万万靠不住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黄河的一个短汛期,河台总督大人看在眼里,心里面明白,知道这里迟早要出乱子,于是就想起了赵志成,他送的礼物就只看见屏风上面的一个赵志成的名字,心里面本来就不高兴,要看见赵志成的才华人品在自己之上,因此就想到了这个鬼点子。心里面想如果他在任内没有发水灾,黄河堤坝没有决口,那就大家相安无事,如果赵志成在任内发生了水灾,黄河堤坝到了他那里决口了,那就参他一本。

赵志成还蒙在鼓里,偏偏在赵志成到任之后,正好是黄河水位上涨的时候,这洪泽湖是24小时水位不停地上涨,那外河的堤坝又重新被洪水冲开了一道口子,那洪水就直奔下游而来,不但淹没了两岸,而且就连民间的田地和房屋都被大水冲刷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又到哪里去安置这些河南的难民?

而这段外河工程就是由赵志成负责的。赵志成大人连忙征集民夫,采购石料,修复堤坝,又一边向上级要修堤坝和赈灾的钱粮。而上面批下了公文:“外河堤坝工程,经过了前任官员的修葺后很牢固,多次经过黄河汛期而没有出现问题。你到任后,就应该事先做好预防水灾的工作,加固外河堤坝。但是你并没有这样做,现在黄河水位有所上涨,就立刻绝了堤坝,被洪水冲开了一道口子,这是你的失职所引起的,经过讨论后,决定先摘取你的顶戴花翎,限期一个月修复外河堤坝。”

赵志成大人看完处分决定后,就笑了笑,对赵夫人说:“这是外放的官员常遇到的事情,我还是想得开的,夫人也不必介意了,倒是办理限期一个月修复外河堤坝的事情要紧。”于是就传出话下去,现在就动工,自己立刻驻扎在施工现场,和官员们一起带领那些民夫、衙役,大家一起连日干了起来。

大家看见赵老爷与大家一起同甘共苦,也就卖力地干了起来,果然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外河堤坝被修复完工了,虽然不能说是多么地坚不可摧,但是比起前任偷工减料的工程来说,已经是加倍的牢固了,一边完工,一边就通报上去,请上级派人来验收。

但是屋漏偏逢连日雨,刚刚完工不久,就一连下起了半个月的大雨,黄河的水位又开始连续不断地上上涨了,而那些上级派来验收的人员见势不妙,也就不肯马上去现场验收了。而黄河的大水又从别人的上段的工程之处决了口子,大水下来,甚至又淹没了外河堤坝。

赵老爷急的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只好连夜向上面如实禀报了。河台总督大人得知后勃然大怒,就批注:外河堤坝刚刚一完工还没有验收,就塌方了,其偷工减料可想而知,你听候发落。

一边派人来接管外河通判衙门,一边又派人把赵志成押到淮安侯审。那来人取出文书给赵志成看,上面写着:“将赵志成革职查办。”赵志成被看押了起来,赵志成倒是没有惊慌失措,只是说:“这黄河上游的堤坝决了口,上游的洪水冲了下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不能说我毫无责任,但是我没有办事情的本领,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了。”赵夫人吓得泪流满面。赵老爷安慰夫人:“夫人,事已至此,害怕还是哭泣都没有用了,我走后,你也连忙赶到淮安,租房子住下,再慢慢地等候我的消息。”

赵志成和押解他的人上了路,赵夫人在衙门里也待不下去了,就连夜带着行李和家人,也追到了淮安。赵志成被押解到了淮安,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情节,就在衙门里面收押,被追索国家赔偿,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清官,没有坐过牢,就安排赵志成在一个土地庙里面居住下来。

赵夫人到了淮安,那里敢去驿站住,只好在一家旅馆住下了,这时候,身边的家人大多数树倒猢狲散了,就留下了几个老仆人和丫鬟无处可去,只好留了下来。

那河台总督大人一边派人没收了赵志成的官印和委任状,一边写了给朝廷的奏折,派人快马加鞭,一路投递了过来,用了不到五六天的时间就传到了圣上那里去了。大清朝顺治皇帝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一看见那河台总督大人写给朝廷的奏折上面写着:因为赵志成的失职,而导致黄河在他得管辖范围内冲垮了堤坝,黄河两岸的老百姓的田地很多都被洪水淹没了,可能导致今年颗粒无收。

就龙颜大怒,立刻写了一道圣旨,将赵志成大人先革职再戴罪赔偿损失和修复的银两。这道圣旨从内阁那里被抄写出来,过了几天就上了北京市日报,那北京市日报的送报员就挨家挨户送起了北京市日报。

赵子龙公子虽然闭门读书,不去过问外面的事情,但是早就有那些关心他们家的亲友得到了消息,派人前来打听消息,也有人说是来串串门的,也有人说是来打听赵老爷有什么消息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肯明明白白地跟赵子龙公子说清楚的。这一天,有位赵老爷的门生姓梅的人,前来看完赵子龙公子,见了赵子龙公子后,就问他:“赵老师目前有家书寄来吗?”

赵子龙公子回答说:“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家父的书信了。”梅公子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说什么事情呀?”赵子龙公子觉得他问得很奇怪,就连忙回答说:“我没有听说过,这话应该从何说起呢?”梅公子回答说:“昨天听见有位朋友说起过:说赵老师在治理黄河水利的时候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但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们家在朝廷里面有熟人的话,那何不托人打听打听呢?等看见了原来的奏折,也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想了。”

赵子龙公子听了梅公子的一番话,也就开始心里面七上八下起来,就派人去乌家打听情况,但是乌大爷刚刚被派到浙江去查办案件去了,别的地方又怕打听不清楚,反而误了事情。

这时候,程师爷在家里,就对赵子龙公子说:“吏部有我一个同乡,等我去找他问问看,就拜托他抄写了原来朝廷文件的稿子过来看看,那也就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说完,就连忙动身,进入北京城里去打听打听,随后梅公子也就起身告辞了。

赵子龙公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当天晚上是一夜未眠。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那位程师爷这才赶回来了,一看见赵子龙公子就说:“赵老爷的事情虽然不小,但是所幸没有大碍。”说完,就把原来朝廷文件的稿子的抄写件从怀里面掏出来给赵子龙公子看。

赵子龙公子将原来朝廷文件的稿子的抄写件接过来一看,只看见上面写着:“请圣上下圣旨将赵志成革职查办,戴罪赔偿修理黄河堤坝的费用,看看他能否在限期内如数赔偿修理黄河堤坝的费用,并且修理好受损的黄河堤坝,再来请旨定夺如何处理赵志成。”

赵子龙公子看完原来朝廷文件的稿子的抄写件后,那位程师爷又说:“按照朝廷吏部的说法,只要赵老爷在限期内如数赔偿修理黄河堤坝的费用,并且修理好受损的黄河堤坝,还是可以商议重新启用他的。按照这个案子的案情来看,大概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不知道赵家能不能出得起赔偿修理黄河堤坝的费用吗?”

赵子龙公子回答说:“我父亲身上带的银子本来就不多,自己又是个分文不要的清官,就算有几两银子,但是这几个月的花费,和数次调任,大概也就花完了,现在家里面哪里还有几千两银子的赔款啊?现在乌大爷又刚刚被派到浙江去查办案件去了,如果他在京城的话,那大概能够借个两三千两银子,现在我该怎么办呢?”说完,就急的泪流满面。

程师爷连忙说:“赵子龙公子,请你不要自寻烦恼,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还是等我们大家再慢慢地商量出个稳妥的办法来。”赵子龙公子说:“我现在已经方寸大乱,也就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这时候,赵老爷留在家里照顾家人的,还有一个老家人,姓张,名天宝。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看见赵子龙公子十分着急,就和华安一起劝说赵子龙公子:“我的公子呀,你先不要着急,如果你着急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我们这些做佣人的可就吃不消了。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吧。”

就向程师爷说:“程师爷。我们赵子龙公子本来就是遇到事情就没有了主意,又偏偏遇到了这件事情,你们就别再难为他了,但是程师爷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现如今,我们家的赵老爷是只要有了银子就可以保住官位了,而没有银子就保不住官位,这话不假吧。赵老爷在任上没有银子。

现在家里面也没有银子,向亲戚朋友求助呢,那还要看人家愿意不愿意。现在那户人家能够借给我们几千两银子啊?”程师爷回答说:“也不是说一定要全额赔偿,难道赵老爷在外面就没有一点准备吗?”现在是我们能够弄多少就是多少了,俗话说的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张天宝一听就说:“好啊,就是这个办法了。”就对赵子龙公子说:“远的不说,眼下就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借钱,华安也知道的,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个宝珠庙吗?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他手里也有一些银子,我们都听说他经常贷款给别人,几百两银子不等,而赵老爷也经常去他的宝珠庙来和他下棋聊天,他也是赵老爷的朋友,我们也经常陪老爷去他那里。现如今我们就找他去,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是个贪图眼前利益的人。

大概我们对他说空口白话也不行,我们这个庄子的几十亩地,到年底的时候不是有二百多两银子的地租吗?那就拿这二百多两银子的地租做抵押担保,跟他将清楚了,按月来计算利息,而不是按照年算,借了银子后再设法归还,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能够借多少就是多少,剩下的欠款我们再想想办法,只有这样,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才肯借给我们钱,我们家的少爷是不懂这些事情的,程师爷,你看看这个办法如何?”

那程师爷回答说:“我想想看,我承蒙赵老爷的器重,我们又从小在一起,就好像是亲兄弟一样,当日赵老爷委托我照顾赵家,我虽然在银子的事情上面无能为力,但是难道就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嘛?别说这办法看上去没有错误,就算是有一些错误,那赵老爷日后要是怪罪下来,那就算是你和我一起商量着办的,然后我们一齐承担责任,那银子有地方借,那当然好,就算是无法从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借过来银子,那我就算是白跑一趟也没有关系。”

那张天宝说:“怎么可以烦劳程师爷跑腿呢?你老人家别看我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但是我托了我们赵老爷的福气,也还是能够走得动的,更何况这是报答主人的机会呢?”华安一听就说:“老人家,您老就算了吧,如果您要去,在您看来是忠心耿耿地报答主人,但是在我看来,您年纪已经大了,如果一路上辛辛苦苦,如果得了个感冒发烧什么的,那就是耽误了大事了,您还是歇着吧,还是我去跑腿罢了。”

那张天宝说:“你华安就更加不能去了,你要是去从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借银子,那么我们赵子龙公子的家务事交给谁来打理呀?”于是张天宝和华安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执了起来,但是都是为了主人家着想。

赵子龙公子在旁边愣了一会儿,说:“你们两个就不必吵吵闹闹了,还是去向那个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借银子的事情要紧,我已经想了半天了,还是我自己去好了,你们想想看,我父亲赵老爷现在这个样子,我妈妈还不知道着急成了什么样子,在加上心里面惦记着我。

这二位老人家心里面不知道是如何的难过。倒不如我去见见他们,让他们放心,如果借到了银子,那就让程师爷和我一起去。最多再带上一个人,我们明天就动身。”程师爷一听就笑了:“看来赵子龙公子你是不知道现在办事情有多少困难了。首先那些银子能不能借到手我们还不知道,就算能够办成,那还有很多要协商和准备的事情。

又怎么能够明天就动身呢?何况你老爸把你留在北京,是希望你这次的乡试能够一次性成功,现如今这考试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如果你丢下科举不去参加,就这样贸贸然地去河南看望父母,而你父亲赵老爷的公事已经有了头绪,所以恐怕这不是你的父母亲的本意。”

赵子龙公子说:“也不见得我一参加这场乡试我就一定可以考中,就算是我考上举人了,现在我父亲弄成这样,那我还要这举人有什么用?”程师爷回答说:“这就是你的孝心了,本该是这样,但是现在一路上都在发大水,坐车去那是不行了,你难道还想骑马去吗?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而那张天宝和华安两个人也是对赵子龙公子苦苦相劝。

而赵子龙公子已经打定了主意,说:“你们大家都不必再说了,再说下去那我可就真着急了。”华安看见赵子龙公子已经着急了,就只好哄哄他说:“你就在此耐心地等待我们去向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借银子来,我们再慢慢地商量去探望你父母的话。”

又对程师爷说:“程师爷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位赵子龙少爷就像个骑士一样,马背上可勇敢了,从小就爱骑马,赵老爷也经常教他骑马,就是那些不听话的马也可以骑,真的要去看望父母,那挑选长途跋涉的牲口的事情倒是不必着急。”说完又说:“程师爷,今天就别再埋头理财了,等我们回来带着小伙子们在这山庄的周围去散散步。”程师爷说:“就是呀,公子也不要过于着急了,着急现在也没有用,倒不如放松一下自己。”赵子龙公子嘴里是答应了,但是一个人在想心事。

赵子龙公子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从看门人那里拿过来两张名片,一张上面写着:“管日”,另外一张上面写着“何润东”。管日是一个举人,那个何润东通过向吏部捐钱也做了小吏,他们都是赵老爷培养出来的学生,也是因为听说了赵老爷的事情,一齐来安慰赵子龙公子的,赵子龙公子看过了名片之后,立刻吩咐下去请他们进来。

管日和何润东进来之后,大家都开始安慰赵子龙公子了,赵子龙公子也把刚才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这两个人。管日说:“我们没有想到赵老师的仕途是这样的不顺利,我们已经写好了通知,去通知各位同窗好友,大家多多少少地凑出一个数来。但就怕是沧海一粟,无济于事。我们这里准备一百两的黄金,是我的父亲和何润东的父亲一起出的钱。”

何润东接着说:“偏偏这个时候,乌老爷不在家,昨天我父亲已经诚恳地写了一封信给他,从邮电局给他发了过去,他在外面登高一呼,那可能办事情还容易一些。跟何况浙江和淮安也距离比较接近,寄信过去也比较方便。赵老师的事情也许就可以挽回了。赵子龙公子,你不必过于耿耿于怀了,把你的身子养的白白胖胖的,也好去看望他们老人家。”

赵子龙公子听完管日和何润东的一番话后都一一答应并致谢,过了不久,就又有一些亲戚朋友过来看望他家,这人来人往的,也是忙了一阵子。有人说:“赵子龙公子应该亲自去看望父母的。”

也有人说:“事情应该考虑周全的。”但是这时候赵子龙公子是心慌意乱,就只有答应的本事了。也不想和那些亲戚朋友们争辩,众人到他们家高谈阔论了一阵子,也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就一个一个地告辞走了。

赵子龙公子刚刚把这些亲戚朋友们送走,又看见这看门的人跑进来说:“你的舅妈来看望你了。”赵子龙公子的舅妈是一个寡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又无儿无女。今天她也是得知消息后就过来看望赵子龙公子的。赵子龙公子的舅妈一进门,看见了赵子龙公子后就说:“你看看,你父亲大人的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小手帕就开始擦眼泪。一路走进来,又详细地向赵子龙公子及其家人打听额赵老爷的事情。赵家的两个女眷和一个女仆来招待赵子龙公子的舅妈,为她倒茶递烟。

大家正在说话的时候,那张天宝已经从那个宝珠庙回来了,一进门先是给赵子龙公子的舅妈请了安。赵子龙公子就着急地问他:“张天宝,向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借银子的事情你现在办的怎么样了?”

张天宝回答说:“小人到了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后,空空和尚一开始有一些推脱之词,但是后来我向他说清楚了赵老爷的这件事情。他说:既然是赵老爷的事情,这赵老爷是我们庙里的护法,也就是我的朋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就没有不出力的理由了,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借钱给赵子龙公子去搭救父亲赵老爷好了。但是多了没有,我这里也只剩下两千两银子,那就全部借给你们好了。

,但是赵子龙公子得写一张借条给我。据我看,那个空空和尚倒不是不相信我,而是要赵子龙公子亲自去向他借钱。我估计就算是多借一些银子他也是借的出的,现如今他就肯借两千两银子,他这是想要赚取我们的利息呢。”赵子龙公子也没有问别的什么事情,就问他:“那么两千两银子呢?”

张天宝回答说:“那要等到明天赵子龙公子亲自去宝珠庙向主持空空和尚借银子,而且要立了字据,这样才可以借过来。”说完,又把刚才如何在家里商议要去向宝珠庙的主持空空和尚那里借银子的事情以及赵子龙公子要去淮安看望父母的事情向赵子龙公子的舅妈说了一遍。

赵子龙公子的舅妈听完就连忙说:“哎呦,好孩子,你可不能去呀,这可是两三千里的路呀,这么大老远的,你还是一个孩子,不许胡闹。”赵子龙公子本来就怕他舅妈来阻拦他千里迢迢去探望父母。现在听了这话,早就急的满脸通红,两眼泪汪汪地说:“舅妈,你就不要阻拦我了,当我听说了我父亲出事的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心里面急的恨不得立刻就赶到淮安,见着我父母亲的面才好,如果你再拦着我不让我去,那我肯定会憋出一场大病来,到时候反而会病死了......”赵子龙公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赵子龙公子的舅妈也被赵子龙公子的举动给弄得慌张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手:“好孩子,好外甥,你不要着急,不要委屈了自己,我们去,我们现在就去,有舅妈在呢?”赵子龙公子这才不再说话了。

这赵子龙公子是一个温柔的人,那为什么就突然变得这样执拗起来了呢?这是父子的天性使他变成了这样的。自从有了赵老爷这样一个慈祥的父亲,那就自然而然地培养出了赵子龙公子这样一个孝子来。

第二天,张天宝就和赵子龙公子一起去去宝珠庙向主持空空和尚借银子,主持空空和尚要赵子龙公子写了借条,这才把两千两银子给借来了。而家里面多亏了舅妈,带了一个丫鬟和佣人,帮助赵子龙公子准备那一路上需要穿的衣服,需要用的东西,又经过协商决定派佣人华安跟着赵子龙公子去河南,又加派了一个干杂活的,名字叫做刘住的人跟过去,也好帮忙在一路上面有一个照应。

租了四头骡子,他们主仆三个人一人骑了一头骡子,剩下一头骡子用来驮行李和银两,再加上这亲戚朋友帮忙凑的盘缠,再加上主持空空和尚借给他们的两千两银子,总共是两千四百两,至于赵子龙公子也来不及到各处去一一辞行,也等不及选择黄道吉日了,就连忙将行李给弄妥了,他们主仆三个人就从庄园里动身,后面跟着两个骡夫,就沿着南方的大路直奔长店去了,等到了长店后,已经是太阳下山了,那华安和刘住就伺候赵子龙公子吃了饭,收拾完毕后,大家都睡下了。

第二天起床,大家正要起床的时候,就看见赵家一位姓包的佣人闯了进来,对刘住说:“你快回家去吧,你们家的老妈已经不行了!”那刘住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那华安就问那位佣人:“你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我走的时候,他妈妈还托付我说:一路上要管着他,不要惹赵子龙公子生气。现在才过了一天,他妈妈怎么就不行了呢?”

那位姓包的佣人说:“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够想到,他妈妈摔了一跤就不省人事了呢?”华安又问那位姓包的佣人:“是谁叫你来通知我们的?”那位姓包的佣人回答说:“是刘住他们家的亲戚。我过来的时候,棺材还没有到他们家呢?”

华安又问那位姓包的佣人:“那你就没有看见张爷就过来了吗?”那位姓包的佣人回答说:“我本来是向张爷请过假了的,要回到三河去,就因为中途去买了一点东西,所以就晚上才到达三河,刘住他们家的亲戚就叫我顺便来给刘住带这个口信过来,我过来的时候,张爷进城去了,我没有看见他。”

华安和那位姓包的佣人说话的时候,那个干杂活的,名字叫做刘住的人已经跪在地上,哭着给赵子龙公子磕头,跪求赵子龙公子先放他回家好让他送他妈最后一程。那华安就一边摸着胡须一边说:“刘住,你先不要为难赵子龙公子,我跟你说: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主子的事情最重要,其他的事情都必须靠后再处理。现在听说你妈妈是已经归天了,那你现在就是长了翅膀飞回去也无法看见活着的你妈妈了。

照我说,你还不如一心一意地伺候着赵子龙公子,等我们到了淮安,那就不愁赵老爷、赵夫人不赏赐我们了,你自己相信看,我对你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刘住倒是不再吭声了。

赵子龙公子听了华安的话后,就连忙说:“华安,事情不能这样办,他回去给他母亲奔丧这件事,我看着听着,心里面于心不忍啊。再说了,我也是为我父母的事情出来的,而他也是给他妈妈做儿子的,这天底下又哪里有母亲死了不让做儿子的去奔丧的道理,这可不行。还是给他几两银子做路费,放他回家好了,把我们家那个白露换过来好了。”(这个名字叫白露的佣人是在白露这个节气出生的。)

华安听了赵子龙公子的这番话,又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赵子龙公子的话也有些道理。”就对刘住说:“那你还不赶快给赵子龙公子磕头谢恩吗?”刘住先是给赵子龙公子磕了头,又给华安磕了头,这才起来。华安又请示了赵子龙公子。

赵子龙公子同意后,华安这才从包裹里面取出了五两银子,交给了刘住,对他叮嘱说:“你这次回家去,先去见一见张爷,请转告张爷:就说是赵子龙公子的意思,把白露给叫过来,跟着少爷一起去河南,可以跟白露说清楚了,我和赵子龙少爷今天就走半天的路,在下一个驿站三口等他,叫他连夜赶路过来,赶紧过来。你现在就赶紧将你的行李带上,马上就回家去吧。”刘住满口答应了,等收拾完行李,就立刻和那位姓包的佣人一齐动身回家了,随后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也就一齐上路了。

等到了下一个驿站三口,赵子龙公子和华安就投宿不走了,赵子龙公子从当天晚上开始,就盼望着白露的到来,是左顾右盼,但仍然没有看见白露的到来。华安说:“今天白露是不可能到达三口驿站的,就算是他连夜赶路,那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够到达这里。我们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好了。”

但是没有想到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一直等到太阳升起来,都没有看见白露过来。华安就抱怨说:“这些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刘住耽误了事情还是白露走得太慢,反正办事情靠不住他们。”

于是对赵子龙公子说:“我们还是别耽误了赶路,还是给驿站的伙计留下话,等白露过来了,就叫他直接到赵老爷的地方去和我们会合。”说完,就对驿站的老板说:“伙计,我们后面可能会追上来一个姓白的伙计,你如果看见他过来了,那就叫他直接到赵老爷的地方去和我们会合。行吗?”那驿站的老板说:“你们就放心吧,这是赶路的人常常有的事情,等他过来我一定会转告他的,肯定耽误不了你们的事情的。”

华安和赵子龙公子就按照行程前进,但是没有想到一连走了两天的时间,那白露还是没有跟过来,赵子龙公子着急了:“华安,这白露还是没有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华安说:“这小子,就连这点路都追不上,那还要出来当佣人?公子先不要着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要把你送到淮安去。”

这刘住回去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那白露如果能够连夜赶过来,也应该能够赶上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他们,但是他为什么没有追赶上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他们他们呢?那刘住的家在赵家附近,刘住他一回家就直接奔丧去了,接着办买棺材装尸体,送信,守灵的事情了。早就把告诉白露这件事情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直等到三天之后,他这才想起来,告诉了张天宝,被张天宝给狠狠地骂了一顿,这才连忙打发了白露动身。

所以在一路上就紧赶慢赶地,就是追不上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他们。一直等到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他们到了淮安,他这才追上。华安一个人伺候着赵子龙公子南下,是一路上面加倍的小心,照顾着赵子龙公子的衣食住行,又时不时地督促那两个赶骡子的伙计,叫他们早点起来赶路,天快黑的时候早点投宿住下。这世界上旅途上的问题多多,那两个赶骡子的伙计又是要酒钱又是要赶路费。

一天,赵子龙公子和华安他们走到了平驿站。赵子龙公子也确实是困了,正要上床睡觉,但是被驿站里面的跳蚤咬得睡不着交。就看见华安才刚刚躺下来,忽然又开门出去了。赵子龙公子就问他:“华安,你这是要去哪里?”华安回答说:“我出去走走就回来。”又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出去了,。赵子龙公子就问:“华安,你这是怎么了?”

华安回答说:“我没事,可能是水喝多了,因此有一些拉肚子。”就这样,一连十几次了。一开始还到院子里面去,后来就只能够在外面的院子里走动了,又连声喊疼。赵子龙公子连忙问:“是不是你肚子疼呀?”华安说:“是的。”就走了进来,赵子龙公子就看见他脸色发青,又摸了摸他,发现他手脚冰凉,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又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又直着脖子喊叫了起来。赵子龙公子是吓得全身发抖,流下了眼泪,就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这屋子里面和外面的动静,被驿站的伙计给听见了,就连忙跑过去告诉老板,说:“我们这店里有了病人了。”那老板就点了个灯笼,敲门叫赵子龙公子开门,赵子龙公子开门后,店老板进来一看说:“不好了,这个人是起了脚痧了,还是快一些给他刮痧治疗才好。”伙计取来了刮痧的工具,开始对华安治疗起来。一直弄得华安全身青肿的,他的身体和四肢才逐渐地热了起来。店老板说:“现在他的病情只是稍微缓解了一下,但还是有可能会复发。如果想痊愈,那就必须用针刺才行。”

于是对赵子龙公子说:“整件事情需要事先征得你的同意才行。”赵子龙公子说:“只要他能够痊愈就可以用针刺,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又要到哪里去找会扎针灸的医生呢?”店老板说:“您要是能够做主同意的话,那我对针灸略知一二,可以给他扎针刺。”

赵子龙公子也是一时之间心里面着急,反倒是说不出话来,还是华安用手比划着,意思是同意让他扎针刺。赵子龙公子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店老板这才回到柜台,取出了四根针,在华安身上的四个穴位给扎了针刺。又过了半个时辰,就看见华安的头上微微地出了一些的冷汗,华安终于可以讲话了。赵子龙公子和华安连忙向店老板道谢,还要给他银子做诊疗费用。店老板婉言谢绝了:“客官,你别这样,我们给他治病,一来是为了行善做好事,二来也是担心他弄脏了我的店,如果真的在我这里死了人,那我们店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的。”说完,就提着灯笼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说:“客官,你们可不要忘记了关门。”

赵子龙公子关上了房门,华安终于睡着交了。一个晚上没有响动。第二天上午,赵子龙公子看见华安睡了一觉后,就有所恢复了,但还是起不了床,那脸上也不成人样了。赵子龙公子安慰了他一番,那伙计提着开水壶过来了,又给他倒了一些开水喝,赵子龙公子这才胡乱地吃了一顿饭,那店老板还是不放心,就又过来探望华安。华安就在床上给他道谢了。那店老板说:“你不用谢我,你的病好了就是一件喜事。”

赵子龙公子就问店老板:“您看,我的这个佣人明天可以上路吗?”店老板回答说:“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别说是明天上路,就算是等过了二十天能够下床,那就算是好的了。”华安说:“赵子龙公子,你先不要着急,等我休息一下再告诉你。”

店老板走后,华安就对赵子龙公子说:“公子呀,本来我们赵家都是仰仗着赵老爷,现如今老爷仕途不顺利,还连累了少爷你受苦。还偏偏遇上刘住死了他妈。只是可恨白露这个家伙,到现在都没有过来,本来我一个人也可以服务你过去河南看完赵老爷和赵夫人的,但是谁想到,我有生了这场大病,昨天晚上险些命丧黄泉,,只是我昨天如果真的死了,那我死了不要紧,只是赵子龙公子你现在是前进不能,又后退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呢?现如今我活了过来,这也是老天爷慈悲为怀了。”

华安说到这里,赵子龙公子已经是哭的说不出话来来了。华安接着说:“我的公子呀,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病而伤心,还是让我说下去,只是我虽然活了过来,但是按照那店主人的说法,还需要二十天才能够下床,那也是他瞎说。大约至少要九、十天方能够挣扎着起来,但是如果把搭救赵老爷的这银两要是推迟送到河南,耽误了日期。

那就是把我挫骨扬灰都不能够抵消我的罪过了。我的少爷呀,你是出来做什么事情的?我现在有了一个主意了。从这里过了平庄,从大路上面的岔道往南走,大约二十里外的地方,叫做杨柳村,那里有我的一个妹夫,他叫褚时健,他是做保镖的,他在那个地方跟他师父住在一起。

我的妹妹比我小十多岁,我们父母双亡。现如今他跟着他的师父也成家立业了,去年,他还给我们写信,要求我们辞职离开赵家,不做这个奴才了,由妹妹和妹夫他们来养我的老。而我心里面想着受到了主子的恩惠,又看着你长大成人。

如果现在就撂挑子那我良心上面说不过去。于是我就回复他们说:等我要求着你们的时候,我在去找你们好了。这封信我还不是要求少爷你念给我听吗?现如今也到了我要求着他们的时候了,少爷,你就照着我的这话和现在的困境,就替我向他们写一份信,就说我求他们将公子你一直送到淮安。

赵老爷自然是不会亏待他们的,你写这封书信的时候,可不要咬文嚼字了,就怕他们看不懂,你写的就好像是闲聊一样就可以了,等你写好了这封信,就让我托店老板找一个老实人,明天就和你一起动身,就走半天的路,然后在平庄那家悦来客栈投宿,再给骡夫几百文铜钱,叫他将书信送到杨柳村,然后叫褚时健来找到悦来客栈。

他个子高大,黄色脸庞,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左手有六个手指头,如果他不在家的话,那你的书信里也写上,叫我妹妹到店里来。我的妹妹右耳朵少了一块肉,赵子龙公子,你可务必要要见到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位的面再商量着赶路,要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位,那就在悦来客栈耽误个两三天也是可以的。这是很重要的前提条件,我要是病好了,就会随后就赶过来的。我现在都不能够下床了,就算是辜负赵老爷和赵夫人的恩典了,只是连累了赵子龙公子你了,也只好等到了河南,在把这副老骨头交给赵老爷和赵夫人了。”说完,就开始哭了起来了。

赵子龙公子擦着眼泪低头想了一下后说:“我认为事情也可以这样办:就从这里来打发人约他们来这里见你,这样不是更加稳妥吗?”华安回答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这一来呢,隔着一百来里的路,骡夫未必肯去。这二来呢,如果褚时健要是不在家的话,我的妹妹也不方便跑出这么远过来。

这三来呢,这一来一去又要耽误了时间了。赵子龙公子你明天动身可以多走半天的路,我的公子呀,要是你依我的话去做的话,那我保管这是万无一失的计划。”赵子龙公子虽然是不愿意,但是自己急着见父母,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按照华安的话,一边问华安,一边替他给那个妹夫褚时健写了一封信,写完又念给他听,华安听过表示无误后,这才封上了信封,上面写着“褚时健家信”,又写好了收信人的地址,就收了起来。华安就将店主人请来,和他说找人送赵子龙公子到平庄去。

那店老板一听就说:“巧了,刚才我们这里来了一伙从张家口贩卖皮毛到南京市去的客商,明天也是从这条路上经过,那些人都是带着保镖的,你要是和他们一起走,那就太安全额,也用不着再找人了。”华安仍然坚持说:“老板,你还是给我们找一个送信的人吧,目的是把我们赵子龙公子送到了地方,也好给我一个回信。”店老板说:“好吧,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回来给他酒钱就行了。”

赵子龙公子看见华安办事稳妥,也就稍稍地放心了,就掏出五十两银子出来,给华安留在这里养病。华安说:“我留在这里养病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只要给我留下二十两银子就够花了。我还有一句话要叮嘱你:这几千两银子关乎你爹赵老爷的生死,就算是这一路上有护送你的人,那也要格外地小心了,这一路上要经过盗贼出没的地方,在旅馆里面住下那没有关系,那是店家的责任,但是上了路就要格外地小心了。

在大路上或者是官道上面走不要紧,因为那里隔着五里就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而那些偏僻的小路就要小心了,尽量不要走小路。白天里赶路不要紧,就算有什么坏人,那他们一般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拦路抢劫的,但是到了晚上就要格外地小心了,就算是住进了旅馆,你也要切记不要到处乱走,这些银子绝对不可以露出来,不认识的人也不要随便让他进你的门,因为有些人乔装打扮成要饭的、妓女的样子其实他们是给那些强盗做眼线的,所以不可以不防,你应该逢人只说三分话。你记住了,记住了!”

赵子龙公子听了,就一一的紧记在心头,一时之间主仆二人彼此之间都觉得心里面有很多话要说,要问,但就是说不出来。到了第二天上午,华安就叫送赵子龙公子去的店里的伙计过来,又准备着给赵子龙公子洗脸吃东西,又再三嘱咐了那两个骡夫后,就催促着赵子龙公子和那些从张家口贩卖皮毛到南京市去的客商一起走,可怜这个赵子龙公子平日里是娇生惯养的,在家里面得到了父母的百般疼爱,有多少佣人和丫鬟都围着他转,现如今就只能够跟着那两个骡夫一起披星戴月地上路去了。

这一天,赵子龙公子告别了华安跟着那两个骡夫一起披星戴月地上路去了。那时正好是秋天,秋风松爽,这漫天的星星,满耳朵都是虫子的叫声,赵子龙公子就跟着一个店里的伙计,两个骡夫和那些那些从张家口贩卖皮毛到南京市去的客商一起赶路了。他也没有心情看那沿途的风景了,等走了一段路后,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分,就赶到了平庄,果然是好大的一座镇子。就看见这两边的商铺和客栈,是不计其数。大家一直走到平庄的镇中心,那马路的北边就是悦来客栈了。

那悦来客栈比较大,中间的店门大开,左边是厨房,门前搭着一个棚子,棚子下面摆着桌子和条凳。在棚子傍边摆着马槽。那些条凳上面坐着一些来做买卖的人,在那里吃着午饭,旁边是驴子、手推的独轮小车,以及肩膀挑的担子。众人走到了悦来客栈的跟前,那骡夫就问赵子龙公子:“公子,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赵子龙公子点点头,那骡夫把骡子牵进了那悦来客栈。而那悦来客栈的伙计也就把骡子带进了马厩。

等进了店里,赵子龙公子抬头一看,就看见这店里面,左右两边都是马厩和更房。门里面是一座照壁,进去后才是客房也就是住宿的地方了,正中间一带是正房,而东西两边都是偏房,又看了看,就只有那南边的尽头的东西两间房是单间,于是他就到东边的那一间住下了。

那跟着他们的店伙计就问他们:“这骡子上面的行李要不要卸下来呀?”赵子龙公子就说:“你还是先给我们卸下来吧。”那跟着他们的店伙计就给那骡子松开额绳扣,就要去扛那件行李。骡夫说:“你一个人不行,你别看那件行李个头不大,但是却有一百多斤呢。”

说完,那两个骡夫就帮忙一起抬进赵子龙公子住的房间去了,放在了炕上。又出去将剩余的行李给搬了进来。一切行李搬完后,那两个骡夫就拉着骡子出去了,而那个跟过来的店伙计因为惦记着店里面的事情,匆匆忙忙地在店门口买了两个饼吃了就要赶回去,赵子龙公子写了一张“平安到达平庄”的纸条交给他转交给华安,又赏了他一串铜钱,就把店伙计送走了。之后,早就有伙计端来一个洗脸的脸盆。里面装着热水,还有一壶茶,几个茶杯,一根蜡烛进来了。随口问了一声:“客官吃法啦,你还要等人吗?”

赵子龙公子回答说:“我不等人,现在就吃饭好了。”那赵子龙公子虽然也走了几天的路程,这一路上面的吃喝拉撒睡觉都是由华安来伺候的,这一到达店里面,也肯定是另外煮了一些饭菜,熬了粥,以至于早起晚睡,照顾少爷很周到,所以赵子龙公子除了在一路上面受到一些风雨之外,就不曾受到过那些风餐露宿的苦恼,就是店里面的那些梳洗用具,也不曾到过面前。

现在到了悦来客栈,看了看那个洗脸的脸盆,实在是脏,自己看着这些东西是愣了半天,一直等到那个洗脸的脸盆里面的热水都着凉了,也没有去洗手。接着那店里面的伙计就送饭菜过来了,赵子龙公子也是饿了,就用悦来客栈提供的碗筷和茶胡乱地吃了一顿饭,吃了八分饱就吃不下去了,而那两个骡夫也吃完了饭,走了进来。

那两个骡夫一个姓苟,生的是呆头呆脑的样子,但是爱财如命,不管是谁,只要给他几个小钱,那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去做。,因此人们都叫他是傻子,另外一个人姓郎,长了一脸的麻子。那两个骡夫一进来就问赵子龙公子:“公子,你昨天不是说过有一封信要我们去送的吗?那封信要我们送到哪里去呀?”

赵子龙公子反问他们:“那你们两个谁愿意去送信?”苟骡夫回答说:“我去。”赵子龙公子于是就取出了那封信,又掏出了一串铜钱,对苟骡夫说:“你愿意去送信这很好,从这个东南的大路上的岔道下去,有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下去,在二十里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名字叫杨柳村的,你知不知道?”苟骡夫回答说:“我知道呀,我还到过那里去做过买卖呢。”

赵子龙公子说:“嗯,那就更好了,那个村庄有一个姓褚的人家。”说完就把那褚时健夫妇的长相告诉了他一遍。又说:“你就把这封信当面交给褚时健,请他务必赶快到我这里来,如果他要是不在家的话,那你就去找他的妻子,就说他们家的亲戚姓华的人说的,请他的妻子过来一趟。”

苟骡夫说:“叫他的妻子来这个店里,人家是个女人,这恐怕不行吧?”赵子龙公子说:“你只要告诉他们,然后他们其中一个人就会过来了,这是一封信,而这一串铜钱是给你的路费,你现在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那郎骡夫看见这一串铜钱就说:“赵子龙公子,我也想和他一起去,您也给我一串铜钱吧,我需要买一双鞋,您看我脚上的这双鞋,已经不合脚了。”

赵子龙公子说:“如果你们两个都走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呢?”郎骡夫回答说:“现在您还需要我伺候吗?这店里面有伙计伺候您,还怕他们招呼不周吗?”赵子龙公子说他不过,也就给了他一串铜钱,又叮嘱了他们一番:“你们要是路上找不到褚时健夫妇,那就宁可再回到店里面来问我,也不要走错了地方,找错了人,最后耽误了事情。”郎骡夫说:“请您放心,就这件事情我们是不会犯错误的,不用再说了。”说完,两个骡夫就一齐离开了悦来客栈,沿着那大道直接奔着那岔道上的小路过来了。

两个骡夫正在路上走得时候,就看见路边有一座小山丘,大约三十多米高,上面有土有石头,长着一些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原来这个地方叫做岔道,有两条路可走,一条从山前的小路上穿过去,通向杨柳村,是通往山东的大道。而另外一条路则是从山后面的小路穿过去,是通向河南的道路。他们两个骡夫走到了那里之后,那郎骡夫对苟骡夫说:“还一个凉快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再赶路不迟。”

苟骡夫对那郎骡夫说:“我们这才走了几步路,你就疲劳了,眼下到达杨柳村还有二十多里路呢,我们走吧。”郎骡夫对苟骡夫说:“你坐下,听我告诉你我的想法。”那郎骡夫只好站住了,两个人就摘下了草帽,垫在臀部坐了下来。郎骡夫说:“你真的想把那封书信给他送过去吗?”苟骡夫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啦,我们收了人家的钱,现在如果把人家的事情撂挑子不干了,人家愿意吗?”

郎骡夫问他:“就这两串铜钱就把你给喂饱了吗?你为何不这样子想:我们有本事硬是把他行李中的那几千两银子给抢走,还不领他的情呢。”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头黑驴从马路边一步步地慢慢地走了过去,那郎骡夫对苟骡夫说:“你看,好一个健壮的黑驴呀,要是这个牲口被带到了菜市场,又遇到了喜欢黑驴的人,那就可以向他索要超过十两银子的高价了。”

苟骡夫说:“你就是爱管闲事,这是人家的黑驴,不是你的黑驴。”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个人骑着那头黑驴慢慢地转过了山坡到山后面去了。苟骡夫就问那郎骡夫:“你刚才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那郎骡夫回答说:“这话你可要保密呀。也不是我黑了心要勾引你的,只是我们都是一伙的。干我们这行呀,讲究的事死皮赖脸,这样才能够存得下钱来,到了这个买卖,,也算是我们两个人倒了霉。那个雇佣骡夫的少爷倒是不怎么样,你看看那个跟着他的华安,真是讨人厌,什么事情他都懂一些,还办事情带着倔强。

我们就是想占他一点便宜也没门,现如今他在旅馆里面生病了这时候又要到那个什么杨柳村去找什么褚时健,你想想看,他的那个什么朋友大概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要是照这样子下去,那么等我们到了淮安,那我们的骡子也累死了,我们也赔了本了。”苟骡夫问:“那照你这么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郎骡夫回答说:“在我看来,这不是那个华安老头不在跟前吗?那就是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我们现在拿着那两吊钱,先去找个地方去消费一下,然后回到悦来客栈,就说是遇到了褚时健了,他没有空过来,要在家里等我们,然后把那个公子哥儿骗上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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