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看着张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或许我这么问，你会更明白一点。”张延道，“你进龙鳞基地有什么目的？”
质问的口吻，严肃的表情，犀利的眼神，氛围格外紧张。
“咳咳。”厉云珩突然咳嗽了一声，看似漫不经心地抬眸朝张延的方向扫了眼。
张延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嘴角无奈地扯动了两下，缓了缓后，脸上严肃的表情消失，换上了一张笑脸。
尽管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可至少不再带有他一贯给人带来的威胁感。
“你什么意思？我进龙鳞基地还能有什么目的？”宋辞道，“你把话说清楚。”
气势完全发生了颠倒。
张延暗暗叫苦，这特么到底是谁在审问谁？
“你以为是我自己想进龙鳞基地的吗？”宋辞拍了下桌子，看着张延，手指着厉云珩道，“你问他我想不想进。”
张延转头朝厉云珩看了眼，眼神里带着询问之意。
厉云珩耸耸肩，眉梢挑了挑：“没错，我求她进的。”
张延：“？？？”
求？
你狂魔什么时候求过人？
凭你狂魔的手段，坑她进的，蒙她进的，拐她进的，骗她进的，我都信，求她进的打死我我也不信啊！
护短不是这么护的啊，大哥！
张延表情尴尬，有些无语地看了厉云珩一眼：“厉队长，现在是审讯时间，你在这里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不说话，你继续工作。”厉云珩一脸理所当然。
张延：“……”打扰我的不是你的声音是你本人好吗！
虽然很无奈，可是张延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的拳头没有某人的硬，打是打不过的了，别的办法他也没有。
“或许，你可以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张延恢复一脸正色，看着宋辞，问。
宋辞看着张延，没有说话，等待着张延的下文。
张延问道：“上个行动中，你为什么没有在规定时间达到指定的集合地点，为什么没有按时将信息传出来？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一个人导致了行动推迟，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
听到这话，宋辞诧然。
“什么叫我没有把信息按时传出去？”宋辞蹙眉，疑惑地看着张延，又朝厉云珩看去，问，“意思是，你们没有收到我的信息？”
厉云珩脸上一直挂着的浅浅笑意褪去，坐直了起来，沉眸盯着宋辞，缓缓开口：“你传了信息？”
“当然。”宋辞道，“我确定我把信号传出去了。”
虽然她当时有点犹豫，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没有她这边传送出去的信号，厉云珩的行动会变得困难很多，她怎么可能会不把信号传出去？
张延看着宋辞：“你如何证明你把信号传出去了？据我了解，并没有任何人收到你传送回来的信号。”
“这个能怎么证明？”宋辞道，“信号传送出去后，传送器就被我毁掉了。”
张延张嘴，还要说什么，却听见了厉云珩斩钉截铁的声音：“我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