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边界的街道。
萧楚与跟鬼手摆摊义诊。
基本没什么生意。
“师父，这里的人信奉仙医门，咱们就算是在太阳底下晒成黑油，都没人管我们。”
即便是没什么生意，萧楚与依旧是淡然如菊，“你如今这么心浮气躁，回去喝点下火茶。”
鬼手：“……我没有上火。”
“恩，纯属想让你闭嘴。”
鬼手：“……”他不是师父最疼爱的大弟子了吗？
肯定是因为江织梦抢走了属于他的宠爱。
好气！
可那女人马上就会成为沐王妃了，都没地方报仇去。
想想更生气了。
“你好，能给我看看吗？”
鬼手本来都想要收拾东西回家了，刚好一个老人家过来。
老大爷满脸皱纹，身上的衣服是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一股馊味。
萧楚与已经起身，“老人家，您先坐下，说说哪里不舒服？”
老大爷一边干咳一边说道，“我是这个胳膊，这两年一直用不上力，也不疼，就是没什么力气，唉哟，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里面的肉，像是卷在一起一样，伸不开啊。”
萧楚与似乎不在乎他身上的味道，还很认真地把脉，之后，还帮忙检查了一下胳膊。
“老大爷，你放心吧，你没事，只是筋有些损伤，吃点药就好。”
萧楚与写了一个药方给鬼手，“您现在胳膊不方便，就让我徒弟帮你去抓药，另外……”
她转身去了一边的马车上，拿出来几样草药，“这些您捣碎之后，敷在您的胳膊上，敷够三天。”
老大爷愣了一下，“这么麻烦吗？”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已经来了，总是要小心应对的。”
老大爷看着鬼手还真是抓药回来，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没带钱。”
萧楚与看出了他的窘迫跟歉意，笑了笑说道，“老伯，您可能不认识字，我们这边是义诊，不收费。”
“就真的一点钱也不要吗？你们出钱给我药？”
“说了不要钱，就是不要，”萧楚与的声音依旧温和，并不因为对方的小聪明生气。
倒是让老大爷有点不好意思。
“您们是好人，我会记住你们的好。”
“只要您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老大爷愣了一下，随后才接过药，千恩万谢的走了。
鬼手抿了抿唇，“我看那老大爷眼圈都红了，似乎想哭。”
“也许是许久都没人对他这么好了，”萧楚与以前也曾经穷困潦倒过，自然知道这种感觉，所以很理解他。
“师父，我们真的这样义诊啊，若是来的人多，我们肯定就倾家荡产了。”
鬼手无奈低下头，江织梦好麻烦啊。
不过还好，一整天过去了，也就那一个病人。
接下来的两三天，甚至连个病人都没有，即便是有人想来，看到那个不收费的条幅，还是犹豫着离开了。
“你们看，就是那里。”
鬼手已经开始瞌睡了，听到耳边有人吵闹，他顿时皱皱眉，睁开了眼睛。
说话的人是之前来这里看病的老大爷，他的身后，带了有十几号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