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只听到了这句话。姜姝懊恼地暗道。
当时自己离开前在陈志朋身上留下了血纸分身但一直没有启用过，没想到一用就知道了这么大一件事。但还想继续了解到一些细节的时候，就被人发现并及时毁掉了。
只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苏熵和苏清呢……姜姝暗自苦恼着。
只是……是谁这么厉害，发现了我的血纸呢？
姜姝站在镜子前，揉了揉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人也看着血纸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东西？纸人一样的，居然能悄无声息地附我身上。”陈志朋看着被斩成两截的白纸小人，脸色有些难看。
“不知，但羽扇察觉到了它的存在，怕不是普通小物。”萧筱拿起血纸仔细翻看，又放在鼻前嗅了一下，脸色微变。
“闻到什么了？要不要让002003这两个猫鼻子过来闻？”陈志朋也拿起血纸翻看着说道。
“有血味。”萧筱说道。
“不会是姜姝搞的吧……”陈志朋有些诧异，说道：“她有这么厉害的吗？”
“让他们进来判断一下吧，如果真是她留在这里的，刚刚的谈话内容，她又听到了多少。”萧筱严肃地说道。
陈志朋点点头，按响了桌上的座机。
没一会儿，002和003走了进来，礼貌地打了招呼：“陈老好，队长好。”
“你们两只猫猫闻一下这个，是不是姜姝的血味。”陈志朋将血纸递了过去。
“首先，我是东北虎，不是猫。其次，这确实是姜姝的血味，但是很淡，现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002甚至都没有摘下自己的钢制口罩，也没有接过陈志朋的纸，直接说道。
003拿过血纸，闻了一下，也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我是黑豹，不是猫。”
“都是猫科动物，这有啥。”萧筱打趣道。
“队长，你们为什么要留下这个纸，我们靠这个也追踪不到她的踪迹。”002问道。
“不是我们留下的，是姜姝留下来的。能瞒过你们，应该是因为有那几位神仙的帮忙。”萧筱无奈地说道：“现在倒好，也不知道她刚刚听了多少。”
“靠一张纸就能实现窃听吗？这未免也太逆天了吧。”003思索着说道。
“反正肯定不是没有用途，不知道她能不能通过这张纸看到点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外貌有没有被她看到。”萧筱无奈地说道。
“看到又如何，你平白无故替她承担了她命格的苦难，如今还要为了一个合作不能报仇，你凭什么。”002无所谓地说道。
“这件事事关国家大事，和国家相比，什么都是小事，我无所谓的。”萧筱严肃地说道。
“无所谓？好一句无所谓。”苏清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里也带着嘲讽。
只见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苏清走了进来，黑白无常和出尘黯渊也走了进来。
“看来今天是神仙开派对啊，把地址定我们这里来了。”003嘲讽道。
“003，闭嘴。”萧筱命令道。
003双手环胸，满脸的不屑。
“我本来不想来这里，但是有些事情得说清楚，还是得亲自前来一趟。”苏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萧筱，你坐下吧，我们有些事要同你说清楚。”
萧筱看向陈志朋，见陈志朋起身坐到了苏清对面，熟练地给苏清泡茶，才跟着坐在了陈志朋旁边。
“想不到当初把你送到了越南，竟然还能让你得到神器的认可，实在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姜玄落座，淡淡地说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萧筱眸色深了一下，冷冷地问道。
“我们是黑白无常，是地府的人，负责转世轮回之事。当时为了寻找适合承担姜姝命格的苦难的人花费了不少心思，最终选中了你。”姜浅坐下，耐心地解释道。
“然后呢？”萧筱似乎并不打算领黑白无常的情。
“我们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你的命格里，含着“卖”字，注定苦命磨难一生。而你出生在广西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如果我们不出手，你十二岁就会被你父母以给你弟弟攒彩礼钱为理由卖掉，永远走不出这座大山。”姜浅解释道。
“我可不记得她是这样的命格。”陈志朋开口说道。
“人间所有算命的都不知道她原本什么命格。我们替她藏住了她的命格，给了她和姜姝一样的外貌，让她命格里的“卖”变成了“拐卖”，想方设法将她送到越南，再暗中助她逃出越南处女会，将她送进杀人岛，直至她与杀人岛卧底萧逸涵碰面被萧逸涵带走，我们才不再管你的事情。”姜浅拿出一个本子，翻开萧筱那一页，边说边展示给萧筱看。
“这是什么？”萧筱拿过看着自己这一页，问道。
“这是你的生辰八字、紫薇、星盘，里面记录了你真正的命格。这种东西本来不应该给凡人看的，我们也是经过了仙帝的同意，才带到凡间给你。你的人生虽然苦难多劫，但你不折不扣不轻易放弃的性子，终能让你逢凶化吉，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姜浅说道。
“那看来我还要感谢你们是吗？感谢你们让我命里的苦难加倍，让我得到羽扇的认可，让我提前走出大山，避免了亲情绑架，不至于穷困一生，是吗？”萧筱冷笑着问道。
事已至此，自己竟然还要不甘心地感谢他们给自己加的锁链才能让自己知道这天地之大。
“苦难并不值得被歌颂，我们也从没打算让你感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那孩子知道这事以后，因此自我伤怀，又无法怪罪我们。你若是想报仇，就对我和姜浅报仇就好了，此事，与姜姝无关。”姜玄说道。
“她一个既得利益者，怎能无关。就算我本来命里就有苦难，我又凭什么要无端替她承担她该承担的苦难。”萧筱把本子还给黑白无常，冷冷地说道。
“好，那我们假设一下，我把她的苦难从你身上收回来，你按着原来的命格发展的方向发展下去。十二岁，被你的父母以彩礼钱卖给一个六十岁老光棍，此后十五年，只能在怀孕生子、带孩子、家暴、伺候丈夫的生活度过。然后等孩子长大，你为了避免你的孩子重蹈覆辙，被迫带孩子逃出大山开始在大城市躲避求生。相貌平凡，没有文化与学历，拖家带口，在大城市里，只能干着最苦最累工资还低的活。孩子要上学，花销大，还没有户口，你几乎是以透支着自己的身体和青春为代价将孩子长大。所幸你有一个不错的脑子，能让你花了二十年最终在城市站稳脚跟，收入可观，买了几套房，养老无忧，孩子争气。但仅仅是到这里，你就已经将近五十岁了，更别说做到如今这个社会地位了。你现在的身份与地位，是作为原先起点，远远不可能达到的。现在换回来，你要这样的人生吗？”黯渊收回盯着出尘随意翻看文件的视线，懒洋洋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