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上一世怎么回事了吗？”萧筱问道。
“不知道。”姜姝承认道：“不过我感觉我应该有必要去知道了。回国以后再说吧。”
萧筱没再说什么，沉默着将喝完的啤酒罐捏爆，直接转身离开。
姜姝也没有过多留恋，很快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房间以后，姜姝想也没想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却不巧看见了正在洗澡的苏清，吓了一跳。
“非礼勿视。”姜姝赶紧转身关门走了出去，坐在沙发上平缓心情。
“不对啊，他我男朋友，我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姜姝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
“对啊，你躲什么。”苏清的声音在姜姝耳边响起，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水汽。
“那我要看。”姜姝伸手扒拉着苏清的睡衣。
苏清伸手把姜姝揽入怀里，发间停留的水珠滴落在姜姝肩上，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刚出浴的暧昧：“公平起见，我也要看你的。”
“死变态。”姜姝揉着苏清的脸，说道：“你头发没干全，我帮你吹吹。”
“好。”苏清点头，任由着姜姝摆弄。
过了好一会儿，苏清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拿过了姜姝手里的吹风机，无奈地说道：“伺候人的事情，还是我做比较好。”
“第一次总会有些不熟练嘛。”姜姝从苏清身上下来，说道：“我去洗澡了，再跟你待久点，我身上的酒味都沾你一身了，你这澡就白洗了。”
苏清伸手拉住姜姝，说道：“我都说了，伺候人的事情，应该我来做。”
“你要干什么？”姜姝转身，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然是，帮你洗澡。”苏清嘴角上扬，揽着姜姝就往浴室走。
“我倒也没有到连洗澡都要人伺候的程度。”姜姝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
“不，你有。”苏清直接单手抱起姜姝，吻住了姜姝胡乱说话的唇。
浴室的水汽再次腾起，这次却伴随着暧昧与肆意。
姜姝总觉得，跟苏清在一起后，自己的底线和理智一直在被冲击着，但深处的欲望又鼓舞着自己，应当与苏清共舞。
退无可退，只能承受着这洪水猛兽的凶猛与宣战。
“你滚蛋。”姜姝靠在苏清的肩膀上，喘着气骂道。
十指紧扣，姜姝抵不过苏清的力气，更无法抽出手来给苏清一巴掌。
“……”
这一局，姜姝输得如浴池里溅出来的水花一样惨烈。
直到苏清把姜姝的头发吹干得彻底，姜姝的脸都没有丝毫褪红的迹象。
“不会真发烧了吧。”苏清不确定地问道。
“你滚。”姜姝没好气地说道。
“不逗你了。”苏清笑着给姜姝梳着头发，边梳边思索着这颗圆脑袋还可以扎什么发型。
“我问你个问题。”姜姝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说。”
“天生魔骨和天生仙骨，有什么区别？”姜姝问道。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苏清搂住姜姝的腰，回答道：“往小的说，不过是决定一个人走魔道还是走仙道的区别罢了。往大的说，天生仙骨是上天的恩泽，天生魔骨，却是诅咒。”
“只差了一个字，区别就如此大吗？”姜姝不可思议地说道。
“天生魔骨，注定是要从一条血路里走出，带着满身的血孽与冤魂，孤独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苏清说道。
“每个有魔骨的人都是这样吗？”姜姝问道。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有仙骨魔骨，都是百年一见的。但我所知道的，基本上都是这样。”苏清说道。
“黯渊师父也是吗？”
“他都做到一统魔界了，他手里沾的血，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而且他一统魔界以后，关于他的流言蜚语特别多，他亲自处理不少，再经过千百年的洗礼，就只剩下了一个。”
“哪一个？”
“弑父。”
“你不是说他不是父母双亡吗？”
“是他的养父。魔界又分妖魔鬼三界，他当时是鬼界的鬼王带走收为养子，鬼界人喜欢称他缺胳膊少鬼。不过这个称呼，在他杀了鬼界所有鬼王以后，就没再有人喊称呼他了。”
“他为什么连他的养父都要杀？”
“不知，黯渊魔神也不愿细说。不过他向来不喜欢流言蜚语，却能容忍这个传言流传至今，这件事恐怕是真的，而且，他恐怕也有自己的苦衷。”
“那苏熵呢？他说他天生魔骨，这是他不想回苏家的原因吗？”
“他就复杂很多了。二十八年前，苏家的一个女孩在东南亚出差期间失踪。苏家动用了所有资源，也花了三年才找到人。再找到人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了，还怀着一个孩子。肚子里的孩子也过了能打掉的时候。生下来小孩以后，她只能待在精神病院里了。这个小孩，在当时很多人都说是苏家的诅咒，是上天看不下苏家长盛不衰，决定血洗苏家的使者。”
“你信了吗？”
“我怎么可能信。”苏清玩弄着姜姝的头发，说道：“人言可畏，苏家虽然没有人表态要将他赶出家门，但也没有人敢自讨苦吃去收养这个孩子，所以是我亲自带大的苏熵。”
“那他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为了找到失踪的苏家人，我欠了另一位神之眼艾伊的人情。二十年前，她因为东南亚势力受损，亲自找上门来带走了他。苏熵自愿拜她为徒，跟她来到了东南亚发展势力。”苏清解释道。
“人家才一个五岁小孩，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姜姝问道。
“他自己溜走的，否则我根本不会同意的。我再找到人时，他已经当了艾伊的首席弟子去了。”苏清无语地说道。
“难怪你会气极把他的名字从族谱里烧了。”
“罢了，我再管下去，我只能自己被自己气死，我不想再管了。”苏清说道。
“那就别管他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姜姝说道。
“嗯，不管了。明天下午就回去吧，免得出尘师父和黯渊魔神担心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