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和为非作歹走上一家酒楼。
踏踏踏踏……
脚步声从木制楼梯间响起。
沉稳有力道的声音听得酒楼二楼吃酒之人定睛细看。
“哟哟哟！快走快走，走慢了小命不保啊！”
啪啪啪啪……
嗒嗒……
铜板一股脑拍在桌子上，银两一锭又一锭在桌子上散发银光。
叮叮叮……
有些人过于慌乱，撞得酒盏撞到盘子，赶紧用双手扶住。
生怕惹得这两人不高兴，拔刀就砍。
众人挨成一排，背部紧贴着桌子边缘摩擦往楼梯口退去。
店小二背靠柜台前，掌柜手颤抖地拿不动笔写字。
掌柜手上的毛笔任凭墨汁滴落在账本也不敢哼一声。
“快走，快走。”
无论是穿着华贵之人还是穿着朴素者，在看到两人如老鼠见到猫。
那寒从心起的恐惧致使人群推的推，倒的倒。
大部分人连呼吸与脚步都压制得极稳，只因来者二人是易玉的手下。
为所欲为和为非作歹分开行动。
左手宝刀发出一丝声响。
没来得及撤离的人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两人各自收拾桌上的铜板和银两。
直到人群全部散去，酒楼才安静下来。
店小二两腿不听使唤地碰撞到柜台前面的木板。
掌柜的轻声朝脚下喊道：“老板，他们来了。”
酒楼老板扶正头顶上的帽子，似在校正他的项上人头。
酒楼老板摆手低声道：“你去招呼，快去啊！哎哟喂，怎么惹来这两个，我今日可是倒了血霉喽。”
掌柜的推着店小二。
年纪弱冠之年的店小二紧握肩的上毛巾，眼睛直盯着地板。
“你去招呼二位爷。”
店小二艰难地回过头，道：“掌柜的，我啊？”
“不是你还能有谁，快去，否则你别想干了。”
易玉的两个手下将桌子上的钱财洗劫一空。
为所欲为掂了掂手中的钱袋。
“兄弟，这回收入不错。”
为非作歹握住灰色布袋口，笑道：“看来这次是遇到大户人家了。”
“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起来。
笑声中都带有锋芒。
为所欲为喊道：“掌柜的，拿酒来，再来十斤牛肉，其它的菜你看着上。”
说是说看着上，只要菜不满意或者挑次的菜上，那下一道菜便是在场人头。
掌柜的右手打摆子，声音颤抖道：“爷，菜马上就来。”
为非作歹一个眼神，店小二立即领会。
只见店小二快步来到离为所欲为和为非作歹就近的一张桌子，手脚凌厉地收拾着残羹剩饭。
又扯下肩上毛巾擦掉桌子上的油渍。
“两位爷，请坐，请坐。”
店小二急忙招呼，哪怕是怠慢一点，这条命就得交待出去。
店小二离开两人之后，擦掉额头汗珠。
后厨紧急为现在坐着的两人加速炒菜，备酒。
老板从抽屉里拿出银票与现银摆在餐盘里。
“兄弟啊，你给两位爷端过去吧。”
掌柜的蹲下身子，轻声道：“老板，你这是？”
“他们两个是易大人的手下，一个叫为所欲为，另一个叫为非作歹，想活命就听兄弟的，快去。”
掌柜的亲自端着餐盘来到两人面前。
“两位爷，这第一道菜叫做黄金万两。”
餐盘放在桌上。
两人相视一笑。
“不错，不错。”为所欲为道。
一沓大额银票由两锭大金元宝压着。
酒楼老板的心要滴血。
这哪是压着银票啊，分明是压着他的小命。
两人各自领一半现成的金子与银票。
掌柜的这才敢端走餐盘。
“牛肉来喽。”
老板亲自端菜倒酒。
眨眼工夫，桌子上摆满各种高档菜肴。
为所欲为一摆手，三人退到柜台后。
为所欲为端起酒杯，道：“兄弟，来，干一个。”
为非作歹拿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作歹道：“兄弟，你说易大人让咱们去应付一个老头是几个意思？”
为所欲为接连倒下三杯酒下肚。
“这还不明白，成大器那家的一亩三分地得收回来啊！”
“不懂。”
两人碰杯喝尽。
“你想啊，在墙破镇易大人能容忍那三里地之外不受他控制吗，当然得驱离成大器那老家伙，或者他寿终正寝。”为所欲为道。
“唉~只是苦了咱兄弟俩！”为非作歹道。
两人一先一后地将宝刀拍在桌上。
剩下三人齐刷刷地往下一蹲。
见二人只是舒展筋骨，才敢大口喘息。
“吃酒。”为非作歹道。
两人夹着盘子里的菜，大口往嘴里塞。
为非作歹放下筷子，猛地灌下一杯酒，道：“兄弟，何不直接把成大器给弄死，如此一来不更省事？”
为所欲为道：“哪能啊，成大器祖上三代皆是清官，深受百姓拥戴，若激得镇上百姓正能量涌现，你，”指向对面之人，“我，”指向他自己，
“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对对对，还是兄弟你说得对啊，一旦镇上正能量出现，咱们俩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为所欲为道：“易大人现突破至无边境界，只要不断激发镇上之人对咱们，对易大人的恨意，那负能量源源不断，咱们便可一直享受这般美景。”
“来，兄弟，干一个。”为非作歹道。
两人各自倒酒，碰杯，喝尽杯中酒。
“现在镇上的负能量是很强了，也让易大人得以突破无边境界，咱们啊，还能享福。哈哈哈哈……”为非作歹道。
“兄弟你说，易大人为何不现在去祥和山林，以他如今实力，对付一群不入流的灵兽绰绰有余。”为所欲为道。
为非作歹道：“这话不对，易大人所吸收的能量为负，而祥和山林以正能量修行，一正一负，去了与送死有何区别。”
为所欲为仰头大笑道：“正是如此，也难怪易玉，哦是易大人，他一直在闭关修行。”
“嘘，兄弟，你说话可得小心，易大人的傀儡镇上各个角落都有，哪天传到他的耳朵里，你我都得死啊！”
为所欲为冷冷地瞪着柜台处的三人。
“兄弟，要不把他们三个都杀了，这样不就没人知道。”
三人一下子跪地求饶。
“两位爷，小的什么也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啊！”酒楼老板磕头道。
砰砰砰砰……
掌柜的边磕头边说道：“两位爷饶命，饶命啊！”
砰砰砰砰……
在两人火气退去之前，三人全然不敢停下。
为所欲为确有火气，腰间鼓鼓的钱袋让他发出狞笑。
为所欲为摆手笑道：“兄弟啊，这家老板算是识事务，此次饶他一命吧。”
为所欲为拍了拍腰间钱袋。
为非作歹见状，笑道：“你们三个，再去备两壶好酒来，今日咱要与兄弟喝个痛快。”
老板猛地推着前面两人，喊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店小二说道。
酒楼掌柜与店小二慌忙起身，往后厨跑去。
为非作歹道：“你也起来，坏了大爷心情，大爷宰了你。”
戴着帽子，穿着上等丝绸，身体发福的男人双手撑住颤抖的大腿缓缓起身。
店小二左臂捧着餐盘，上摆有两壶白色瓷器装着的美酒。
两人闻着酒香，心情好转不少。
店小二赶紧给两人把酒摆上桌。
为所欲为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边缘。
店小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啪的一声巨响。
为所欲为一拍桌子站起，右手已握住刀柄，怒道：“娘的，找死是不是？”
为非作歹招手笑道：“兄弟，别坏了兴致。”
嗡鸣一声。
宝刀回鞘。
“二位爷饶命，小的啥也没干，啥也没说啊。”
为所欲为将银子丢至店小二怀里。
“拿去吧。”
店小二磕头拜谢道：“谢二位爷，谢二位爷。”